章炳怀赶紧推辞:“我对家里面的事情一向一窍不通,而且分家后也很少理商家事,家里的小四又初生了孩子,着实忙不过来。不如让炳人打理的比较好,炳人向来点子多,章家现在正在节骨眼上,需要的是能人把持,什么祖宗规矩那都是太平盛世下的繁文缛节。”他自知天资有限,而且轩辕无心如今坐大又被册封为公主,他可没那风间逐浪的本事。
章炳怀的话正中章炳人的下腹,但该谦让的还是得谦让,于是推托一番最终还是定了下来,直到月已攀升至高之处章家四兄弟才散了。
街道上掌起了油灯,章炳川身边跟着的麻脸管家佝偻着背宽慰着:“老爷,您别着急,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厉刹楼把这单生意给取消了呀。”
章炳川粗人一个,清着嗓子吐一口唾沫在地上,粗杂的浓眉跳动着说道:“找,你怎么找?厉刹楼接生意是认金标,咱们定钱下过了,凶也买了,你有听说过厉刹楼取消订单的事情发生吗?轩辕无心这是倒霉,早不封公主晚不封公主,偏偏踩这个节骨眼,活该她丧命。”
“那……就杀呢?”章炳川身边的管事在脖子上比划着砍头的动作,心有戚戚也。
“不杀怎么办?反正轩辕无心死了也没人怀疑到我头上,到时候查出来倒霉的也是大哥和赵艳红,谁叫他们心重,总打压轩辕敏和轩辕无心。”
管事嘴边炸出奸笑带动着嘴边稀疏的花白胡须,就着月光显得狰狞,竖起大拇指:“老爷这招实在是高。”
这对主仆不怀好意的对话正好被街角黑夜里的袁昶完全听去,他的身影犹如鬼魅静静的掩于砖瓦间,忽——油灯火蕊轻颤人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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