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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大结局(下)

大约是被别人猜中心思,秦霄双手负在身后沿着进城的小路走去:“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还不赶紧走,要是我的宝贝曾孙出了什么意外,你赔得起吗!”

翻了个大白眼,扔点手上的黄叶,洛千月优哉游哉的跟了上去。

是,他就是个苦哈哈的男仆,哪里比得上他那个宝贝曾孙啊……这句话他一路已经停了不下五百遍了,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好了不起的,等大爷他闲了,就会揽仙阁娶了一堆的老婆生一堆的儿子,气死这老头子!

……

俊王妃失踪第六日:青茩东云与上原突然休战。

俊王妃始终第七日:青茩太子青熬只身前往上原,亲为上原皇帝送来封妃大礼。

……

凝华宫。

钱玉儿像个孩子似的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时不时的回头问坐在一旁的君纵天:“皇上,这件好看吗?”

君纵天抬起头,钱玉儿手上拿了件草绿色的蝶戏花襦裙,那颜色配上她那娇小可人的模样,倒还真有些惊艳,只不过……

“好看是好看,只不过不适合爱妃明日穿。”

“呃……”钱玉儿不解的眨眨眼:“为什么不适合明日穿呢?这些都是皇后娘娘派人送过来的,不就是为了明日能够穿吗?”

君纵天朝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明了的从一旁的锦盒中拿出一件紫红的缠枝牡丹宫装放在钱玉儿的面前:“娘娘,那些衣裳都是皇后娘娘送给你,等你封妃以后穿的,而明天是封妃大典怎可以穿的那般随意呢?”

“可是这么多……”钱玉儿为难的看着一大堆的衣裳,皱起了眉头:“要什么时候才能够穿的完呢?”

仅此一句,小翠和君纵天都是哭笑不得。

君纵天好些日子没来凝华宫,因为再过几日就是封妃大典他特意前来看看她,再加上得到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本来就已经够舒心,如今看到钱玉儿着单纯又带着些傻的模样便便越发的开怀了。

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握住她有些凉的手心,细细的教着她:“爱妃,从今往后,你就是这皇宫里最为尊贵的女人之一,曾经的那些所受的那些委屈都不会再有了,以后你要想吃什么想穿什么,只管告诉小翠,她都会帮你。”

钱玉儿的鼻头没由来的一酸,眼圈也开始泛红,小脑袋一歪依进君纵天的怀里:“皇上,你对玉儿真好!”

呵呵,若不是吃够了这样‘好’之后的苦痛,恐怕她如今还会沉醉在这样精致的‘好’里面,只可惜,那已经尝过了,所以,当这样的好再次来临之时,只不过是让她将那些埋藏下去的苦痛再一次挖出来慢慢品尝罢了,而每多尝一次,她就会多恨一分,就更加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一分!

“哎呀!”

一声惊呼,钱玉儿倏地从君纵天的怀里站了起来,匆匆的朝着偏殿跑去,等君纵天回过神来之时她又出现在门口,而手上则多了个盘子,而盘子里这是幽香四溢的汤羹……

“嘻嘻,皇上快过来尝尝,这是玉儿早上炖的鸡汤,可是足足的炖了一早上呢!”

君纵天心中一暖,这个丫头虽然单纯的有些傻,但是待他却是极好,只要他在凝华宫,他的一切都是她亲手打理,饭菜自己做,茶水自己烧,也只有每次在这个地方,他方可以忘记自己是个皇帝,可以安心的享受一下寻常人家的味道。

“嗯,很香!”点头称赞一声,在她期待的眼光中浅尝了口,和想象中的一样,清淡爽口吃不出丝毫的油腻滋味,可见她是下足了功夫。

“好喝吗?”钱玉儿巴巴儿期望着。

“这个……”君纵天故作为难的皱皱眉头,在她泫然欲泣的时候才笑道:“和闻起来一样,很是香甜!”

“呵呵,那就好!”钱玉儿兴奋的站起来,有帮皇帝盛了一碗:“那皇上就多喝点,听皇后姐姐说,皇上最近很辛苦。”

“好!朕不辛苦,难得爱妃有这份儿心了。”

“嘻嘻。”钱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半响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皇上,玉儿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可不可以问问皇上?”

“好,爱妃想问什么只管问就是了。”

“这个……”钱玉儿抿抿嘴,小手不住的绞着衣角:“昨天,玉儿去找皇后娘娘的时候,远远的听到……听到皇后娘娘说了句什么‘当年她能够让皇上掐死那个贱人,现在同样能让皇上要了那个贱人儿子的命’……”

很明显,钱玉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君纵天的脸色沉了txt下载。

“皇……皇上……玉儿,玉儿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君纵天放下碗,缓和了下脸色,轻声询问道:“爱妃,你可看见了皇后是对着谁说这句话的?”

“没有。”钱玉儿摇了摇头:“嗯?不过玉儿进去的时候,刚好一位公公从里面出来,然后皇后娘娘身边的诺儿姑娘也在!”

双眼眯了眯,君纵天松开抓着钱玉儿肩膀的手又道:“爱妃,如果说你再见到那位公公还能认得出来吗?”

“嗯……”钱玉儿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用力的摇着头:“那人好凶好凶的样子,玉儿和小翠都敢抬眼去看他。”

“小翠,你说。”

君纵天的声音沉了些,小翠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回皇上,娘娘说的都是实话,奴婢和娘娘在朝露宫门外先是听到瓷器的碎裂声,然后就是皇后娘娘气恼的声音,等到奴婢和娘娘再走近的时候那声音就没有了,然后就有一名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就跟娘娘说的一样,他很凶,奴婢和娘娘都不去看他,还特意让他先走了,奴婢和娘娘才进去的。”

一想起那人身上的戾气她现在都有些发抖。

君纵天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原本就威严的脸倏地绷紧。

看来,他的皇后似乎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等着他去揭开呢……

“皇上。”衣袖被人拽住,君纵天回过头。“皇上,玉儿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皇后娘娘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皇上是要杀人吗?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杀人,玉儿会怕。”

君纵天抬手,在那张小脸上轻轻的抚了抚:“没什么,那只不过是皇上同大家开的玩笑罢了,爱妃放心,朕怎么会杀人呢?这普天之下不都是朕的子民吗?朕怎么会杀自己的子民呢?……好了,别乱想了,朕还有奏折要看,你自己吃过晚膳早些休息。”

“嗯。”钱玉儿乖巧的点点头。“玉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皇上也要早些休息不要太累了。”

君纵天起身朝着宫门外走去,没人看见他转过身之后那眼眸之中的杀气和恨意……

钱玉儿看了眼剩下的鸡汤,嘴角肆意的一扬,但又以极快的速度收回,转身,又开始在一顿衣服中翻腾。

小翠有些迷茫的看着那个不断穿梭的小身影,她突然有些看不明白她了,她明明就是傻傻的人,可是刚刚那句听似无心的话掩藏的却是阵阵心机,她之前总是喜欢看着她学会在宫里生存,可是真到了她学会了的时候,她才发现,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她看来舒服的多……

“小翠,你帮我看是这件蓝色的好看还是绯色的好看?皇上会喜欢那件呢?”

钱玉儿的声音出来,小翠晃去脑中的思绪笑盈盈的迎上前:“还是绯色的好吧,喜庆!”

“可是我喜欢蓝色的。”

“呵呵,娘娘穿来还不是给皇上看的,皇上喜欢绯红,就绯红的吧!”

“这样啊,那就听你的,绯红色吧!”

“……”

“……”

俊王妃失踪第八日,皇后娘娘突然染疾,需呆在朝露宫中敬仰数日……

俊王妃失踪第九日,青茩太子到达上原,西苑行宫之内。

俊王妃失踪第十日,皇上为贤妃举行封妃大典,青茩太子献礼朝贺……

……

今日一大早开始皇宫中就开始不停的忙碌着,从瓜果的挑选摆放,到歌舞准备预演,无意不是精益求精,不为别的,只因皇帝宠急了这位新贤妃,为了她开了专宠的先例……

君纵天坐在高堂之上,身边原本该是宋青眉的位置却因为两日前她突然染病而空了下来,左边一袭大红凤袍堪比皇后的自然就是皇贵妃的应蝶,而右侧一声紫红缠枝牡丹宫装加身的羞怯小女人,比如应蝶的艳丽也不算多好看,但是清清秀秀的一张脸蛋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而她便是今日名义上的主角——贤妃钱玉儿。

文武百宫在徐诵的带领之下一次而入,在大殿中央齐齐跪下:“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贵妃娘娘千岁,贤妃娘娘千岁!”

“哈哈哈!”君纵天朗声大笑,广袖一挥,道:“众卿平身!今日乃是贤妃的大喜之日,大家不必拘礼都随意些,随意些!”

“谢皇上,谢贤妃娘娘,谢贵妃娘娘!”

礼毕,众人依次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对于今日这场不知道改称为喜宴还是鸿门宴的宴会惊得是提心吊胆。

“皇上,青茩国太子青熬殿下,已在大殿之外,可要传召?”奉林轻声询问,那声音有刚好让文武百官听见。

但闻一阵抽气声,原本就不算热闹的大殿之上更是只剩下一阵唏嘘。

“呵呵,太子殿下已然到了!还不快请太子殿下进来!”君纵天眼中一片精光。

终于来了,他来了也就意味着……呵呵,这么多年,它终于要到手了吗?

“是!”奉林应下,扯着嗓子道:“皇上有旨!宣青熬太子觐见!”

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召响彻锦绣宫内外,不多时候,大殿门口便进来一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模样,一袭雪白的锦衣,尽是衣襟和袖口处点缀着金色的云纹,墨发以玉冠紧束,与那雪白的锦衣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托着一方精致的锦盒,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从容而入,而那锦盒乃上等檀木所制,从他一进来开始清雅的香气就没断过。

“青茩青熬拜见上原皇帝,皇帝金安,诸位娘娘金安。”

只是微微的作了个辑,青熬并未下跪,君纵天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这一切再见到他手上的那方锦盒之时便什么都消散了。

“太子不必多礼,快快入座吧!且看看歌舞,看看我上原的跟我同青茩有何种的不同。”

“多谢皇帝陛下!”青熬依旧是淡雅有礼,只不过眼里那么算计却愈发的明显:“只不过,这歌舞就作罢了吧,如果皇帝陛下有兴趣,你我不妨谈谈……血玉麒麟尊和三城一州的事儿,毕竟青茩东云的大军还在洛城等着本宫带消息回去呢!”

听到这里下面的文武百官瞬间沸腾起来。

“血玉麒麟尊?那个只在传说中听过的宝物,是真的吗?”

“谁知道啊?那说三城一州是什么意思?”

“你们说,他的意思不会是,用他手上那不知道真假的血玉麒麟尊换三城一州吧?!这小子也太狂妄了些!”

“是啊,简直就是不把上原放在眼中!”

……

君纵天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道:“今日乃是朕册封皇妃的日子,太子若是不愿欣赏歌舞,那边尝尝宫中的菜肴如何?”

青熬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了:“上原皇帝册封皇妃,于我青茩何干?难不成……皇上是打算吧,这新皇妃赏赐给在下?只可惜在下已有妻室,着实受不起!”

“你……”

君纵天倏地站起来,却被一旁的应蝶拉住,示意他先且安心。

“奉总管,先带诸位大人去御花园中逛逛吧,本宫记得茶园的花儿最近开的不错,去赏赏吧!”

皇妃已经发话,众人不得不走,于是纵使不愿众人还是无奈起身,行了退礼随着奉林朝御花园而去。

打发走众人,应蝶的目光回到青熬身上:“太子殿下远道而来,原本是我上原该尽地主之宜,奈何太子殿下不喜此处,那便此作罢,方才听闻殿下说道,血玉麒麟尊和三城一州,殿下莫不是想以这血玉麒麟尊换取我上原的三城一州?”

“呵呵,还是贵妃娘娘明事理,不错!正是如此,本宫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以血玉麒麟尊换取三城一州……这,也真是贵国皇帝陛下的意思!皇帝陛下,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皇帝陛下差人来说,只要本宫独自前来临汾,皇帝陛下便同意以血玉麒麟尊换取三城一州,不知道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可还算数?”

“太子殿下,在皇上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本宫想问问,为何,太子殿下放着‘得麒麟得天下的’麒麟偏偏要那几处地方呢?莫非……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青熬剑眉一挑,笑道:“贵妃娘娘这个问题当真是有趣,但是本宫的答案恐怕不会是贵妃娘娘所想要的,本宫之所以愿意用这个麒麟尊换取三城一州,其一便是,这个东西是本宫不感兴趣最新章节。其二,本宫生性懒惰,如今一个小小的青茩已然让本宫觉得吃力,要是得了天下,本宫岂不是会累死,但是若是青茩不扩大些领域,恐怕他方小国又不会放过青茩,所以,本宫便只能综合一下,将这个‘天下给你们’而我只要那三城一州便可……如此说法,不知道皇上和二位娘娘,是否满意?”

君纵天见他无意何谈,也不多说什么,端起水杯请抿了三口茶,而后轻轻将茶杯放下。

不过是眨眼间,七八名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紧紧将青熬围在中间。

“皇上!”

钱玉儿瑟缩着肩膀朝皇帝怀中扑去,吓得瑟瑟发抖。

哪曾想,寻常疼爱钱玉儿的君纵天一把将她推开,冷笑着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殿中央的青熬。

青熬星眸扫过众人,依旧带着笑容看向君纵天:“原来上原皇帝的话也不过如此,看来本宫是信错人了!”

君纵天笑的极为张狂:“错了又如何?如今你以为你还逃得出去吗?”

“呵呵,皇帝陛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自负将会是你的致命伤,本宫能够独自到这里来,那么你觉得本宫会没有办法出去吗?”

死一般的寂静压在大殿中每一个人的心间,那些黑衣人似乎也不急着动手,而青熬则悠闲地把玩着手中锦盒,那模样也不像想要动手的模样。

“似乎……本王来的正是时候!”

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玄色衣裳,手执折扇,银色的面具遮住半张脸,而另半张脸上毫无掩饰的带着讥笑。

君纵天眼角抽了抽,看着直直走进来的人,骨骼捏的咯咯作响:“真是朕的好皇儿啊,居然连父皇都骗了这个多年!”

一双眼里光芒四绽,踏着云履靴,如果不是面上的那银制面具,和那不便的嗓音,谁能够想得出他就是那个受天下人嗤笑的俊王君无痕!

君无痕浅笑,走到青熬身边万分随意的拿下他手中的锦盒,细细的打量着,周人萦绕的强大杀气,竟然令那几名黑衣人愣是不敢上前。

“爷。”

一改之前的嬉闹,青熬恭恭敬敬的对着君无痕单膝跪下。

“嗯。”君无痕紧紧是淡淡一字,并无多言。

二人却不知就是这样简单的对话,在大殿之内惊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尤其是君纵天。

原本只是以为他不过是同青茩勾结,这会儿倒好,仅仅一个‘爷’字便说明了二人之间的主仆身份,他乃是堂堂青茩太子的主子,那么今日的这一切自然就是他所指使的……

“父皇说笑了,儿臣怎敢期满父皇,只不过儿臣担心剩下的半张脸再毁了,恐怕儿臣便只能做一辈子的瞎子瘸子了,儿臣知道父皇不舍儿臣如此,故,知道今日才将此事告知父皇,作为父皇封妃的大礼,不知道这份礼物父皇可还喜欢?”

如果说应蝶不是坐在君纵天的旁边,如果说还有接下来的戏要演,恐怕她会毫不犹豫的笑出来。

君纵天这一辈都在算计别人,自己的父亲,妻子,儿子,臣子……最后呢?终于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给算计回去了,而且这一算计就是十五年,而他却不自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轮回因果报应,他欠了秦棋墨的,最终秦棋墨的儿子尽数换给了他,所以,事实因果不是不报,只不过是时候未到而已!

“好好好!”君纵天一连三个好字,双眼几乎能够喷出火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两个乱党给朕拿下!”

一声令下黑衣人便直直朝着中间的两人冲去,一时间黑白交织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几人是如何在交战,只听得见衣袂翻飞兵器相接的身影,声声不绝于耳,不过片刻功夫空气中血腥味已经开始弥漫,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受了伤。

君无痕和青熬乃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不错,但暗影能够成为君纵天不为人知的贴身护卫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暗影有八人且配合度极高,而君无痕这边却只有两人,虽然不至于落败却会耗去时间。

正在胜负难分之际,送完文武百官的奉林已然回到宫门口,就在此时打得打得天昏地暗的大殿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威胁意味十足:“外公,洛千月,如果你们再继续看下去,本网不建议连着鸾儿的帐一块儿同你们算算。”

只一句话,走在门口奉林脚步停了,站在君纵天身后的小太监小安子也愣了,随即……

“臭小子,算你狠!”

狠狠的一句话,应蝶几人只觉得眼前一晃奉林和小安子同时不见了呻吟,随后又是几声惨叫紧接着重物落地声……

转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八个黑衣人统统倒在地上,手腕处皆被挑断痛苦不堪的翻腾着。

“你们……”君纵天气的胸口不断起伏,指着大殿中央的四人,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安子’风情万种的一扬手,头发在一甩……然后,哪里还有什么小安子分明就是洛千月那张骚包脸,在看‘奉林’,呲牙咧嘴的撕扯着脸上的面具,已经露出一半的脸比奉林要老少许多,原本花白的头发更是变成一片雪白。

“还哟哟,臭小子,你这是用的什么玩意儿,疼死老人家我了!”

秦霄揉着自己的脸,生怕那仅有的一层老皮就这么给拉没了。

“喂!老头子,这东西可是慕思樵那死丫头给的,什么叫我用的什么玩意儿,你就疼我就不疼了!”

真是的,自己搞出来这么多事儿,现在还要搭上他,他冤不冤啊!

“哼!”脑袋一扭,秦霄笑嘻嘻的上前几步,对着高位之上的君纵天深深的做了个揖,道:“皇帝陛下,好久不见了,可还认识我老头子啊!”

“你……”君纵天努力回忆这眼前的这张脸,而后整个人跌坐在龙椅上:“你是秦霄!你还没死?!”

“去去去,说的啥话啊,你这个祸害都还活着的,老头子我哪能死了啊!怎么说也应该是你下去跟棋墨道了歉老头子我才能下去啊,是吧!”

“哼!”君纵天看着已经护在锦绣宫外一层又一层的御林军,瞬间原形毕露:“把麒麟尊留下,本王留你们一条生路!”

君无痕嘴角一勾,指尖轻轻用力锦盒当着君纵天的面便打开了,君纵天见此足尖运力,飞身就要来抢君无痕手上的麒麟尊,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君无痕足尖不动,身子不断后仰,然后一个起落翻身到君纵天身后。

君纵天气急还会转身便是一个回旋踢,两人徒手交战,很明显君纵天并不是君无痕的对手,然后君无痕只守不攻,每次都是在他即将碰到麒麟尊的时候又突然撤走,让他不断重复着那种马上就要得到又猛然失去的感觉……

宫门外御林军见二人开战,纵然心中好奇为什么废材般的俊王爷会突然变得这般厉害,但是相比自己效忠的人,自然是效忠的人更为重要,奈何他们想要冲进去,可是门口却守着三尊门神,每一个人都脸上都泛着嗜血的光芒。

“听说,你是狼祭宫除了君无痕以外的第一高手?”洛千月盯着眼前的人对着一旁的青熬说。

“还好。”两个字,目光却依旧锁定着眼前的人。“据说洛阁主的剑法在当今江湖认了第二没人该人第一,不知道是真是假。”

“假的。”

“既然如此,不知道洛阁主可有兴趣同在下一起做件有趣的事情。”

“太子殿下都说了,草民若不答应不久显得小了吗?什么要求?”

“很简单,看看谁收缴的兵器多且不伤人分毫!”

“嗯~”洛千月摸着下巴点点头:“貌似有点意思。”

“呵呵,那还等什么!”

一语言罢,一黑一蓝两道人影便冲进人群……

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秦霄摸着脑袋皱起了眉头:“咦?这两个臭小子把要做的都做了,我做什么?”

……

这边是打得如火如荼,而后宫内院,也因为突然的躁动乱成一团,宫女太监跑的跑叫的叫,哪还有平时的安宁祥和,简直就是卖猪的小市场嘛!

“你说为什么是我们来这儿?”

慕思樵扬着脑袋看着头顶上那几个金灿灿的‘朝露宫’几个大字,犹豫着要不要爬上去刮点金子下来。

凤非鸾拿偷来的钥匙费劲儿的试着钥匙,顺便抽了个空回头答了慕思樵一句:“因为里面的是你家亲戚。”

“哦。”慕思樵还是顶着那上面的金子:“那你怎么也来了?”怎么办她好想去弄点下来!

“啪!”

宫里打造的锁就是不一样,开了这么半天终于是开了。

“很简单啊!很本王妃很讨厌那个老女人!”因为讨厌现在不来落井下石更待何时。“还有个就是,本王妃怕你在宫里丢了,到时候本王妃没办法跟澈儿交差……”

说完,某女终于发现慕思樵的不对劲了,“我说,慕思樵,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是想着,怎么才能爬上去把那金子刮点下来,你是不知道,一大家子都靠我样子,我都快穷死了。”

凤非鸾狠狠的磨了磨牙,强忍着没有冲上去揍慕思樵:“死丫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这门不是开了么,告诉你锦绣宫里的东西随便怎么拿一件也比那什么破东西之前,你说咋就这么没出息呢?还圣手医仙,你没吃过猪肉,你还没见过猪跑啊!”

“早知道就不应该把你这么早救出来,废话这么多!哼!”

慕家小姐恼羞成怒的后果就是——自己先进去了……

凤非鸾对着那背影一阵咬牙切齿,只不过脚呢还是特贱的跟了上去。

“滚!都给本宫滚!”

这才一踏进门儿里面宋青眉的嘶吼声伴着‘啪啪啪’的瓷器碎裂声,一声又一声的刺激着二女的耳朵,无比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两人二话不说冲进内殿,不出所料,地上果然一滴的瓷器碎片……

“本宫让你们滚你们耳朵都……”宋青眉嘶吼的声音在看到凤非鸾和慕思樵的时候戛然而止。“凤非鸾?怎么是你?”

凤非鸾万分疼惜的看着地上的一干碎片,抿了抿唇卖乖的看着宋青眉:“皇后娘娘,咱们打个商量行不?你当皇后当这么就好东西自然是见得多用的也多了,可是我们俩不是,我们俩一向穷惯了,所以能不能这样,你要砸什么东西,你自己砸到我们俩怀里成不?这样一来,你也撒了气,而我们呢也能够得到一些宝贝,互惠互利咱们就互相照顾照顾嘛!”

“你……”

“是啊是啊,凤非鸾这句话说得格外有道理!”慕思樵很没礼貌的截住宋青眉的话,笑的很是没心没肺:“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慕思樵,咱们可是亲戚呢,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离开的时候我爹娘还没有生我呢,其实呢我应该叫你师叔……呃不对不对,应该叫你师姑才对,嘻嘻,师姑咱们久别重逢……啊呸是初次相逢,您老人家贵为皇后娘娘能不能把你这儿稍微贵重一点的东西,赏赐一些给师侄女儿我,我爹娘死了,爷爷更是在你走后没多久就死了,可怜我小小年纪就要养活一大家子,师姑你老人家就行行好,成不?”

慕思樵一口一个师姑,一口一个您老人家,宋青眉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在慕思樵说完之后,她已经从最初的惊愕到气愤再到最后的淡然。

“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没有!”

“没有!”

两女同时无辜摇头,然后忽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还有你是怎么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不知道。”

是的,他们研究了很久都没有想通她是怎么从她爷爷那个人精眼皮子底下死了又活的,所以并不算全都知道的。

“呵呵,你们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有些旧事为什么非要去追究呢?或许答案其实比你们想想的更为残酷,这样值得吗?”

“这个……”凤非鸾撅了撅嘴,贝齿轻咬菱唇委屈的眨巴着大眼睛:“皇后娘娘不是也说了吗?只是知道其中的七七八八,那剩下的‘三三二二’害我们心中纠缠,又岂能放的下呢?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我们呢,同样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好不好!”

宋青眉缓缓的站起身子,并不把凤非鸾的提议放在心上:“本宫想要知道什么自然有法子知道,为何要同你们做交易,你们觉得本宫会答应吗?”

“哦~”慕思樵了然的点点头,笑道:“皇后娘娘师姑,似乎你还没有认清楚你如今的处境,你……被皇上打入冷宫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够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来吗?或者说,你比较想要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把你打入冷宫了!”

慕思樵挑衅的话果然惹恼了宋青眉,再也维持不住那高贵优雅的形象,“滚,你们马上给本宫滚出去!”

凤非鸾脸上的笑容愈发甜蜜,不但没打算‘滚’反而还大摇大摆的在椅子上坐下,抱着那为了唯一幸存的紫纱壶仔仔细细的研究着:“皇后娘娘,你让我们滚我们就滚,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没有面子,再者,我们也不会滚……要不然皇后娘娘以你的千金之躯为我们二人示范一下?”

是,她凤非鸾别的长处没有,但是什么落井下石,什么损人不利己,什么毒舌这些都是她所擅长的,如今只要一想到这个老女人做个的那些事儿,她就恨不得一刀捅了她,可是事实上呢,她不会这么傻,她的血只会脏了她的手,但这不代表,她玩玩也不行……

宋青眉有些散乱的青丝落在面颊,整个人看起来平日里苍老了十岁还不止,她静静的看着凤非鸾和慕思樵,衣袖下的手轻轻活动着。反正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能多这两个该死的丫头陪着她一起下地狱,她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皇后师姑,若是你不确定你的银针能够快过我的,那么侄女儿我可就要劝劝你了哦!”

慕思樵撅着嘴摆弄着手上那无根铮铮亮光的无根银针,那语气那神态跟那眼中的杀意截然相反。

宋青眉并未作声,那双眼却直直的盯着那五根银针,眼中全是难以置信;慕思樵好像明白她在想什么,嘴角一扬,围着宋青眉轻轻踱步。

“听说,在很多很多年前,我爷爷曾经爱上了一个女人,可是很不幸这个女人并不爱他,我爷爷明知道如此还是把她当做宝贝来看,直到有一天这个女人遇到一个她认为的大侠,所以这个女人就想要摆脱我爷爷去跟那大侠走,我爷爷这人还真是实诚,这个女人想把他踢开,他还就当真心甘情愿的离开了,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爷爷奉了我爷爷的爷爷的命娶了我奶奶,然后生下来我爹;再后来我爷爷跟奶奶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就明白我奶奶是个好女人,不能辜负于是乎便慢慢的爱上了我奶奶,然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我爷爷奶奶就会一直恩恩爱爱下去,可是天不从人愿我爷爷曾经爱过的女人在我爹十三岁那年找来了,带着她和那位大侠的儿子找来了,哭哭啼啼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半拖半塞的将她那八岁大的儿字塞给我爷爷。”

慕思樵大概是觉得说的口干了,所以干脆抱着紫砂壶喝了口水才有继续说道:“我爷爷也就是一呆子,别人让他帮忙养儿子他就帮着样,还隐瞒他的身份,让奶奶跟着一块儿疼他,我那可怜的奶奶到死也不知道那小野种是我爷爷老情人的儿子,她啊,就白拉拉的拜别人样了一年多的儿子,可怜她连对自己亲儿子都没那么好……”

“闭嘴!”

宋青眉红了双眼,刚刚想要将手上的银针飞出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全然动弹不得,就连双脚也无法移动:“慕思樵,你究竟做了什么!”

“嘻嘻,没什么!”慕思樵依旧笑得灿烂:“皇后师姑,难不成拜师学艺的时候,我爷爷没有教你,用毒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谨慎吗?我刚已经提醒过了,你的银针快不过我,为什么你就不相信呢!”

真是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她都提醒过她了,可是她自己不愿意在意那她又有什么办法~

“解药拿来!”

“咦~”慕思樵眉头皱成一团,指尖用力,银针直直朝着宋青眉的喉咙飞去,下一刻宋青眉不断的张嘴,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师姑,樵儿又没人告诉过你,樵儿最讨厌别人趾高气扬,尤其是……老女人的趾高气扬,所以,您老人家需要谢谢嗓子,听樵儿继续吧故事讲下去!”

凤非鸾很早以前就知道慕思樵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这么多年了,她如此残忍的去折磨一个人,虽然,这个人她也认为是活该,不过,从这儿可以看出,慕思樵对这个女人该是有多大的恨意。

“后来,我那可怜的奶奶离去了,我爷爷就更加的疼爱那小徒弟了,知道有一天早上爷爷早上起来,突然看到他一心疼爱的徒弟倒在地上,而人已经没有了气息,原来啊,这小徒弟缺心眼,自己染上了风寒,仗着自己会点医术就乱吃药,结果把爷爷炼制的毒药给吞下了,然后呢,自然就是丢了小命儿!怎么样?师姑,这个故事动听吧!可是,侄女儿我刚刚知道这个故事还没有完,这个故事还在继续上演着!”

“原来啊,我爷爷喜欢的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个不要脸的婊子,跟着那所谓的大侠离开之后,为他生了一对双生的女儿,可是这个女人不安于妇道,还不断的去勾搭别的男人,结果呢,再一次跟别的男人幽会之时,大侠回来了,两个男人理所当然的大打出手,只不过很不幸,那位大侠原本就收了伤,没跟那奸夫斗几个回合就丢了性命,这个女人也没怎么伤心,因为有钱的奸夫说要娶她回家,但是前提是,必须把她的两个女儿送到那个女人从前相交的两位好友哪儿,想要从他们盗的绝世武功和用毒之法,为了不会发现,那个女人在两个好友面前各执一词,编造了一套在江湖中被人追杀带着孩子不便的鬼话,顺便换了孩子的性别,年纪一切都骗的两个老头子是云里雾里txt下载。原本这一切可以平平静静的过下去的,知道三十多年前的某一天,两位老友相约见面,而这两个双生女儿也被他们各自带着,却为告诉彼此这个丫头的存在,就造成了,姐妹相认而两人不知情的情况。”

“这个妹妹再见到姐姐之后,觉得姐姐比自己过得好,便羡慕不已,仗着姐姐善良便编出了一套自己在收养自己那家中过的是如何如何的艰辛如何的难熬,姐姐心疼妹妹便主动提出来要交换彼此的身份,妹妹终于达到了目的,只是不曾想到,姐姐在第一天夜里就染上了风寒夜里发烧,一直追随姐姐回去的妹妹见到次不光没有出手相救,反而将有毒的丹药喂给了姐姐,而自己则在回程的途中假装摔倒,不偏不倚的磕到了头,醒来之后便记不得许多事情了,自此以后妹妹就代替了姐姐,而姐姐不过是十三岁的年纪便长眠于底下!”

故事说完,慕思樵抬头看着双颊憋得通红的宋青眉,笑容收敛,杀意四起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知道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松开手将一粒红色的药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捏住她的下颚,强行她吞下那里一粒药丸,完事之后,她又开始笑的没心没肺。

“这里药,是在听了这个故事之后我我三天三夜的功夫专门为你准备的独家蜜丸,名字是鸾儿姐姐取得,很好听——”说着话,微微倾身在宋青眉耳边到处几个字:“黑寡妇!”

“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切?呵呵,黑寡妇的药性不算强,一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心如绞痛,且每一次总比上一次多痛上一分!这些比起你我爷爷的你姐姐的痛苦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她的爷爷,她和她爹都怀疑过是中毒而亡,可是阎罗谷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去过,若真是中毒定然也就是自己不小心用错了药,知道那天知道了这一切,她有回去阎罗谷细细查看了他爷爷离世时的地方,果然那个地方多出来一种毒药,那药原本是爷爷用来迷晕动物的,对人亦是有效,可是服用多了就会照成十二时辰里假死,而他的爷爷就是被这个女人下了药,造成假死之象,如果她没有猜错,他爷爷真正的死因应该是,假死之后清醒过来,但是那时候已经被她爹娘埋住了棺材里面,而他便是被活活闷死在那里面,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那个女的心掏出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对自己姐姐,对自己的师父,甚至是……对自己的母亲也都是那般的模样,这个女人当真该死!

“樵儿!”凤非鸾的手搭上慕思樵的肩膀,阻止她继续想下去。“咱们走吧,她做的孽自然必须由她来受!”

慕思樵吸吸鼻子,又换上笑脸:“是啊,她自己做的孽当然得她来受,要不是看在翩跹的份儿上,我才不会这么容易放了她!”

凤非鸾冷笑着斜睨了宋青眉一眼,道:“她手上那么多枉死的冤魂会放过她吗?她的姐姐,你爷爷,还有这个后宫中的不计其数的孤魂野鬼,对了,还有二十九年前黎州城富商阮玉楼一家上上下下六十余人一夜之间皆被毒杀,其与其妻死状凄惨……不知道皇后娘娘还记不记得他们的模样,最后呢,就还有俊王府离奇死亡的几位王妃,我想她们也会很想来拜见母后的!”

“呜呜呜……呜呜……”

不知道是怕了怎么的,随着凤非鸾的话,宋青眉的脸色越见惨白,睁大的双目泪珠子不断的往下滚,可是任凭她如何,她就是动不得,说不得……多行不义必自毙,大概就是如此了。

出了朝露宫,少了那层压抑,慕思樵和凤非鸾都松了口气。

“之前的俊王妃也都是她下的手吗?”

“嗯!”凤非鸾点了点,“这些都是朱烈告诉我的,前几任俊王妃的父亲当年都反对过离她为后,包括若水,若水的父亲也曾经反对过她,只不过若水在她动手之前进了宫,结果到最后来时没能免一劫,当初她鞋子扔出去,是因为朱烈暗中动了手,才会直接砸到皇帝身上,就连十五年前,皇帝在断魂崖遇到的刺客都是她派的人,只不过没想到皇帝会将我们家王爷亲手推出去做替死鬼,所以就有了之后的一切。”

慕思樵挠挠头,很是不解:“喂,你说朱烈一直对她那么忠心,怎么会在后来背叛他投靠应蝶呢?”

一想到那阴深深的男人慕思樵就直哆嗦,要不是因为需要他帮忙,她打死也不会和那种人接触。

凤非鸾意味深长的一笑,勾勾手指头,笑言:“你为什么会紧紧抓住澈儿,他就为什么会投靠应蝶!”

“我当然是喜……啊!你的意思是说……”慕思樵瞬间有种被雷劈过的感觉……

应蝶和朱烈……一个高傲刁钻一个阴冷邪魅……

才这么一想她就忍不住一阵哆嗦。

“走啦!死丫头,再不去,锦绣宫的热闹就完了!”

“哎呀!那个可是绝对不能错过的!等我!”

……

大殿之上打斗之声已然停歇,凤非鸾慕思樵躲开一地的残兵败将,可是看清楚大殿上的一幕不禁傻眼了。

秦霄、洛千月、北冥笑、司徒玦、君无痕、君纵天、应蝶、青熬、钱玉儿……甚至是连平时很难见到人的君临风和卿倾……当然,还有一大片倒在地上呻吟不断的禁卫军……差不多所有能够到的人都到齐了只不过此时的气氛有些怪异,所有都得人都自发的围成一圈,观看着里面三人的表演……

“让开!”

君无痕平静且冷淡的说着,似乎此时是在竹园和凤非鸾听风吹笛一般。

他的软剑之前便是他从不待见的弟弟君临风,而在他的身后出乎意料,是他们的父亲,此时那个嘴角挂着血迹,明黄的龙袍上沾了血迹狼狈在一旁那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帝——君纵天!

“让开之后让你杀了他?皇兄,你看清楚,这个人是你的父皇,你若杀了他便是弑父!”

君临风有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自己护着的这个人对自己毫无感情,可是当他看到君无痕的剑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身子已经快脑袋一步做出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来只是人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弑父?”君无痕愣愣勾起嘴角:“当他听从奸臣的话让我娘喝下催生药,逆天的生出我这个拥有至阴之血的人的时候,他可曾想过他是我父亲?当他为了得到麒麟尊的下落掐死我娘时,她可曾想过他是我父亲?当他为了麒麟尊派人剿灭狼祭宫的时候可曾想到他是我父亲?当他亲手把我拉下刀剑之前,推下悬崖之时他可曾想过他是我父亲?当他看到我这张脸吓得不敢再看第二次的时候,他可曾想过他是我父亲?当他暗中派人与之我于死地的时候,他可曾想过他是我父亲?你说,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我能当他是父亲吗?”

君无痕的一连串‘当’问住了君临风,也问住了所有人,他们大多只知道君无痕脸上的伤是为了保护皇帝而来的,却没有人几个人知道,那是皇上亲手推出去的结果,也没有想到前皇后的死,会同他有关系,更没有想到,君无痕所谓的生辰乃是他着人强行催生下来的,换做是任何人,恐怕也接受不了这样一个人成为自己的父亲……

“嘣!”

一声脆响,君临风突然在君无痕面前跪下。

“皇兄,从小到大我就不予你亲近,也从未求过你什么,今日,我只求你一件事,求你放过父皇!”

君无痕拿着剑的手抖了一下,嘴角的笑都带些凄苦,而殿中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君临风是什么人?狂傲、自大、不可一世,不务正业……这些都是他在世人眼中的代名词,可是谁又能够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时居然这样卑微的跪在地上求着别人,而原因则是因为要保护那个从来不把他放在眼中的父亲。

“呵呵呵,君临风,你既然叫我一声皇兄,那么今日你的这个请求我应允了,你最好不要后悔!”

“不会!”

君临风微微哽咽,他起身扶住身后的君纵天:“父皇,算了吧!天下自然属于有能力控制天下的人,什么得麒麟得天下都不过是痴人说梦吧了,若是真的那么有用,那么拥有麒麟尊的先祖便早已统一了天下,如何会出下如今的天地。”

“风儿,听父皇的不要相信那个小畜生的话,他是想要独吞天下,你去把麒麟尊抢回来,你是太子,父皇夺了天下,还不就是你的天下!”

君纵天抓着君临风的手,依然是不死心,说道‘天下’二字之时血红的眸子还闪耀着兴奋。

呵呵呵,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那句信心十足的‘不会’这会儿变得这么好笑呢?

君临风苦笑,挣开君纵天的手,缓缓起身:“父皇,你好自为之吧!”

他不敢确定他还有勇气再冲到他面前挡一剑了,看来,他的孝顺也不过如此而已。

“站住!”

愤恨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下一刻冰凉的长剑已经只后颈滑到左侧。

“君临风!”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卿倾见到这一幕,惊叫一声就要冲上去幸好被一旁的青熬拽住,只是人虽然停下来了,眼泪却落下了。

凤非鸾从未见过那样的卿倾,在她的印象中,卿倾应该和晴天是一样的人,不管何时何地都挂着浅浅的笑容,都是那么从容淡雅,可是如今的她:紧张、慌乱、不知所措,甚至是留下了眼泪,这样的她有些奇怪,但是,却让她更加的像个人而不是一块移动的空姐招牌txt下载。

君临风承认在刚刚那一刻他真的有种让剑划破喉咙的冲动,但是那饱含担忧的三个字却让他醒了过来,似乎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就算是真的划下来也不定会疼似的。

冲着卿倾微微勾起嘴角,告诉她自己没事,却不想看到她更加汹涌的泪水。

“放开他。”

君无痕依旧是平淡异常的看着君纵天,似乎这一幕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要他的命可以,把你的血滴在麒麟尊上,再把它拿来!”

说着话,君纵天手上加了分力,妖冶的血迹从颈脖上留下打湿了属于皇帝和太子的明黄衣裳。

“君纵天!你枉为人父!你儿子刚刚为你挡下一剑,你现在居然以他来威胁别人,你简直禽兽不如!”

秦霄看到君纵天如此举动,气的直跺脚,可是君纵天很是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他的剑紧紧的贴着君临风的喉咙,纵然是他的喉咙已经鲜血淋漓他也不肯放松一些。

“哼!他的命都是朕给的,他用来救朕有何不可!小畜生你若是想要他活命,马上把你的血滴在麒麟尊上!”

只要他或者,要儿子有的是女人生,会去在乎这两个?

“好!”君无痕目光不移,手指在软件上一划,鲜血滚下之间落到地上,垂眸,将鲜红的液体提在麒麟的头顶,那血红的液体便浸透到每一个纹路上。

“拿过来!”

君纵天又催促一声,声音有了明显的兴奋。

“好!”

君无痕应下,可是想上前走了两步又被他阻止:“你停下!”

君纵天扭过头看向已然还坐在椅上的钱玉儿吩咐道:“玉儿,过来,你去给朕拿过来,等朕夺了天下定然封你为皇后!”

钱玉儿面无表情的走下玉石阶,然后漠然的拿过君无痕手上的麒麟尊缓缓朝着君纵天走去,每一步走的很仔细,每一步走的轻很慢。

如果换在平时,君纵天定然能够发现此时钱玉儿没有凭实力的单纯傻气,反而多了股陌生的恨意,只可惜他此时的眼里只有麒麟尊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血玉麒麟尊离君纵天越来越近,钱玉儿也离君纵天越来越近……

直到……

“皇上,血玉麒麟尊给你。”

他离她很近了,近到他的衣角已经蹭到了她的衣角。

“给朕!快把它给朕!”

手中的剑落到地上发出一阵嗡鸣,而军君纵天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急切的想要接住,他这一生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好!”钱玉儿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给你!”

手中的麒麟尊落下,划过君纵天中指指尖在空中旋转了一周,‘咚!’的一声砸到地上,落到每一个人的心上。

“你……”君纵天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依旧笑得灿烂的钱玉儿,又低头看看已然插进自己心口的匕首。

口中一阵腥甜,他强忍着咽了下去,“玉儿,你怎么会……如此对朕,朕待你……那般的好!”

“玉儿?”钱玉儿……不应该是刑若水,被慕思樵盖头换面的刑若水,她挑挑眉,酸涩的眸子望着君纵天:“你待我好?呵呵呵!皇上,你知不知道这是臣妾听到的最好听的一个笑话!”

一字落,手上有加了分力度。

“唔……”君纵天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你,到底是谁?”

“是谁?”刑若水还是那副温婉的模样,却说着最为残忍的话:“皇上还记得陪你灭了九族顺便发配边疆做军妓的刑若水吗?还记得你看见臣妾背上的那些伤痕吗?那些都是拜你所赐!”

“噗……”君纵天气血攻心,一把推开刑若水,失去了她的支撑,他瞬间倒在地上,可是就算到了到了这般地步,他那双血红的双眼已然没有离开过滚落到君无痕脚边的凤血麒麟尊,明明伤到了如此地步,他却硬要朝着那个东西爬行,血随着他爬过的路染了一路,整个大殿里染得血红……

君无痕看着那个双目圆真一动不动的人,再看看他指尖与血玉麒麟尊的距离……

可是事实上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就算是他拼尽了一切,到最后已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眼睛突然酸涩的难受,倾身欲为他合上双眼,可是一滴晶莹的水珠率先坠落在他的脸上。

瞌眼,抚下他的双眸。

原来,他对他似乎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呵呵呵,爹娘,哥哥,你们看见了吗?这个人死了,若水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可以安息了!”刑若水笑的痴狂,笑的眼泪不住的下落。

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了。

爹,娘,哥哥,若水这就来陪你们,你们……等我……

手起,剑落……

“若水!”

“若水!”

耳边的呼唤似乎有些耳熟,是谁呢?

不管啦,她好累好累,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了,她累了,困了,倦了……

爹娘……哥哥……你们来啦!……她们好吵,若水好想你们……

……

一月后。

“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已然驾崩多日,朝中之事已然空置许久,还请王爷早日登基主持大局。”

徐诵真诚请求着。

自从应蝶口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可就不敢再有半点异心,现在他就只盼着俊王爷能够早日登记主持朝政,省的他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还要忙到大半夜的看奏折。

“本王几天是来配王妃给淑妃娘娘上香的,别打扰了淑妃娘娘。”某王爷如是说道。“再说,父皇曾经立过太子,你们要找的登基的人已经来了。”

徐诵和闵青峰朝着君无痕所指的方向前去,之间梅花林间,君临风拥着卿倾款款而来。

“这……”

徐诵和闵青峰相视无言,从前是人人争着做皇帝,现在倒好居然没人愿意坐了。

“皇兄,你就别在为难二位大人了,你比我更适合当皇帝。”

君临风一边替卿倾整理着披风,一边说着心里话。

“的确。”君无痕继续一本正经:“本王却是比你更适合做皇帝。”

“那王爷的意思是?!”

徐诵和闵青峰满怀欣喜。

“啪!”

一团雪球在几人中间炸开,对面的女人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直奔几人而来。

“老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打君无痕的主意,你们耳朵被猪啃了还是脑袋被驴踢?再让老娘看到一次,老娘就把你们上云芳院找小美人的事告诉你们夫人,看你们死不死!”

真是不长记性,这都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们家王爷只会做个闲散王爷,做不了皇帝,这些人年纪不大耳朵怎么都这么的不好使啊?为什么每次都要她像泼妇骂街一样骂一遍才知道收敛呢?难不成就这是传说中的‘犯贱’‘欠虐’?

“本王的意思就是,有些人不适合做皇后。”

言罢转身,从容离开。

“有些人不适合做皇后?”

凤非鸾发挥她那自从有了小保命符之后就不大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了好半天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于是,梅林里又传来一阵歇斯底里……

“该死的君无痕你居然敢嫌弃老娘!你信不信老娘带着你儿子去叫别人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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