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不是余刺史与姜统领吗?”身袭司礼监银白色落袖官服的夜染从拱门踱步而出,头微微歪向一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拉扯的二人。
余子渊的目光转为狰狞,双眼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夜染。
“余大人不知这宫内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行朝官员禁行吗?”夜染慢条斯理的垂下眼眸,掩嘴笑道。
姜己手腕被余子渊捏得太紧,她扳开他的手时已经留下了红肿的印记。
“不劳念公公操心,下官是去皇后娘娘宫内复命。”余子渊僵硬的笑容引得嘴角不断抽动。
“不必和咱家解释了,咱家一时间已经忘记了余大人的身份,早已不能做出任何有悖宫德的事了。”夜染像是松了口气,虚情假意的讽刺道。
听到夜染口中不明意味的话语,姜己眯眼看向余子渊。
“阿己,跟我走,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余子渊突然转身扯住姜己想要离开。
“看来姜统领还不知道吧?”夜染再度故意拾笑道。
这回疑惑的姜己配合的来了一句,“知道什么?”
“余大人被放出后早已自受宫刑,断了子孙根,成了名符其实的宦官,这才想要痴心妄想的和姜统领重叙旧情,所谓浪子回头,不过是可笑的懊悔罢了,姜统领不会想要和这半个女人共度一生吧?”夜染踱步靠近二人,残酷血腥的笑容一如当初看余子渊亲自阉割般。
“你说谎!”余子渊尖叫的声音已经变得尖细,“阿己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阉人,我还能继续爱你……”
姜己整个人僵在原地,脑袋轰然炸开,她想过子渊会受很严重的刑罚,却没想到他会被阉。
姜己茫然的扶住额头,脑海不断回忆上一世余子渊的种种。
已被揭穿的余子渊变得躁狂,无法挽回局势只好不顾身份对夜染骂道:“你与我一样同为无法再行房事,你这阉狗怎会可笑得想和我夺姜己。”
夜染不慌不忙的挑眉,轻松问道:“哦,阿己是这样吗?”
姜己被点名,瞬间从呆滞中回神,却依旧沉默。
余子渊撕扯要带姜己离开,夜染却眯眼抓住姜己右手,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争抢起姜己来。
“阿己,和我走,不要听那个阉人的谎话。”
“阿己,你难道还想和余子渊在一起?”
姜己头晕目眩身体被二人撕扯得疼痛,最后忍无可忍的甩开了夜染的手。
“阿己?”没有意料到被甩开的人是自己,夜染维持着被甩脱的动作,愣住和姜己对视,目光是深不可测的寒凉。
瞥了余子渊一眼,姜己又看了夜染一下,转身与余子渊离去。
“姜己,你若和他离开这里一步,我便会杀了你们。”夜染转头阴沉的望着姜己。
姜己只是想去和余子渊说明白他们已经不可能,况且余子渊现今情绪太过激动,以免他做出一些过激举动才和他走。
“凭你也杀得了我?”不想开口和夜染解释自己初衷的姜己好笑道。
夜染快步出招,姜己挡过攻击低声道:“你不要无理取闹。”
“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另一个男人走吗?”夜染绕过姜己想要砍杀余子渊。
“这里是皇宫,你若杀了他就麻烦大了。”姜己抵住夜染,踉跄退后几步。
“这就开始心疼他了?是不是他早就舒舒服服的服侍过姜统领了,惹得姜统领这般怜惜此人?”
“你放屁。”
姜己开始反守为攻,落剑与夜染短兵相接,打斗激烈,让人目不暇接。
身手敏捷的姜己还是在近战中占上风,攻击快狠的直逼夜染弱点,最后一击挑开夜染的匕首姜己便习惯的一剑劈去。
记忆深处的场景被骤然唤醒,姜己记得上一世她与夜染在一个亭口打斗,最后也似乎是这么一击,她便削去了他一只臂膀。
那时看着鲜血淋漓的一块肢体掉落在自己面前,她并未在意的护住余子渊闪开,只觉得那时夜染的叫声太过凄厉罢了。
怔然看着自己的剑光顺着从前的方向砍去,姜己恍然摆剑侧开,身形不稳险些跪到地上。
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夜染心灰意冷的摸了一下被姜己砍破渗血的臂膀,悲痛欲绝道:“姜己,这就是你的选择。”
不是,不是你想的样子!我只不过要和余子渊说明白罢了,你为何非要对我们阻拦!
姜己喘息着低头,胸口心绪翻腾,却无法开口和夜染解释。
“此番一别,你我情同陌路。”夜染握住姜己的剑用内力将它震断,将满手鲜血握住的碎剑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别扭而已,看我如何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