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月的话虽然咄咄逼人,却非全无道理。杨莎明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了,嘴里还是有些不甘:“她总是算值得怀疑的对像!”
李春花突然向她扮了个鬼脸,杨莎倒没觉得什么。但是引得一直注视着她的王老七‘扑哧’笑出声来。
夏秋月看着女儿的调皮,精神也放松了许多:“你认识他们?”她问。
李春花小嘴一瞥,指着王老七道:“这个是肮脏的巨人!那个是臭不要脸的警察!”然后她指着柳青青顿了一顿才道:“哼,这个是未来的大嫂!”
“谁的大嫂?”小马和王老七几乎同时问道。
夏秋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杨莎,却对着李春花道:“你大哥可真是个多情的种!”
冰凉的石床上并排躺着两个冰凉的人,他们毫无血色,呼吸几不可闻。小马放下林惊初的手摇了摇头:“脏器受到重击,多处破裂,怕是没有办法了!”
杨莎的心立刻碎了,碎成一片一片。
“就这样结束了吗?难道就这样从此天人永隔?”她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他只是睡着了,下一个太阳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再笑容灿烂!”
夏秋月道:“人又没死,有什么好哭的!”
王老七:“是呀!得赶紧送医院。”
小马又一次摇头:“你知道医院有多远!”
王老七叹了口气:“唉...”
“妈,你救救我大哥好不好?”李春花抱住夏秋月的大腿,不停的撤着娇。
每个人都从李春花的话里看到了希望,所有的目光都热切而渴求般的看着夏秋月。在深山里呆久了,并不习惯这么热切的目光于是她冷冷的道:“你们都出去。”
杨莎还是有点犹豫,李春花拉了拉她的衣袖叫了声:“大嫂。”也许是这声大嫂,溶化了杨莎心中的寒冷,她默默的跟着李春花出了洞口。
王老七无赖般的挤到两个女人中间道:“你妈妈是医生,不像呀?”
李春花道:“笨猪!俺妈以前是唐门的媳妇。”
王老七:“这有什么关系吗?”
李春花跺了跺脚:“你真是个猪呀!唐门最有名气的是什么?”
王老七:“暗器!”
李春花:“世上最历害的暗器是什么?”
王老七:“孔雀翎?”
李春花哈哈大笑,在王老七的腿弯处狠踹了几脚:“猪!猪!大笨猪!”
杨莎:“世上最历害的暗气是见血封喉的暗器!”
李春花:“制毒的岂不会解毒?”
杨莎点了点头,脸上稍许宽慰了一些。
王老七:“这也和看病没什么关系呀!”
李春花被气得哭笑不得:“猪呀!是药三分毒,药性相生相克,毒药也是良药。”
王老七半懂不懂的‘哦’了一声。
阳光隐入山林,只剩丝丝晚霞还照在林梢。倦鸟都已归巢,人呢?人还在洞口痴痴的等待!从出来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幽深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