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掀起被子坐起來就把一直候在床边的怜心惊醒了。
坐在地上盖着被子候了柳含烟一个晚上的怜心听到动静赶紧睁开双眼,看到清醒的怜心随之激动地站起身,一边检查柳含烟的身体一边激动地说:“我的好小姐,你终于醒过來了,昨天真的是吓死奴婢了。”
看到怜心的动作,柳含烟只觉得有些大題小做了,她哭笑不得地说:“你这猴急样,我昨天不就是得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吗?你怎么就担心成这样,对了,怜心,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怎么觉得肚子饿饿的。”
怜心听到这话有些吃惊:“小姐,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你何止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昨天可是把年太妃和我吓死了,小姐你整整昏迷了一整天。”
本以为她只是得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完全沒有想到她已经昏迷了一天,难道说正是因为那一个风寒让她把最重要的事情给记了起來。
等等,怜心说她昏迷了一天,也就是说她把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一整天。
这么一想的她赶紧下床穿鞋,也顾不上肚子饿不饿了,一心只觉得赶紧去御书房找李缄祁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她如此匆忙,怜心赶紧拦住她说:“小姐,你刚醒來又要去哪里。”
柳含烟一边穿衣一边着急地说:“找皇上,我是坚决不回去和亲的。”
“小姐,娘娘已经找皇上说过了,你不用担心,宁国使臣和皇上的交易已经达成,使臣也在昨天回了宁国,关于和亲一事皇上说缓一缓,还沒有定下。”
怜心情急之下赶紧把昨日年太妃见过皇上后的话全部搬了出來,不过效果很明显,原本一直焦虑的柳含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怜心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不用去和亲。”
怜心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干脆说道:“但是宁国太子执意要娶你,使臣是回去了,但是宁国太子还留在宫中。”
怜心的话之前无疑就是雪中送炭,可是后面说的话却是给在柳含烟好不容易得來的火盆中浇上水。
看到呆滞住的柳含烟,怜心倍感内疚地走上前,担忧地问:“小姐,如果皇上要你和亲和让你嫁给我家王爷,你选择哪一个。”
柳含烟在听到怜心的问话,完全沒有思考就直接回答:“当然是后者。”
意识到自己犯错的她转过头看着窃喜的怜心,只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赶紧辩解说:“我是说如果非要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我当然是选择后者,宁国那么远的一个国家,而且听说那里比大周还要冷,我是一个怕冷又念家的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更加喜欢留在大周。”
解释完的柳含烟回想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觉得实在是合情合理,都有一些沾沾自喜了。
刚起床的年太妃梳洗一番后匆忙赶來看望柳含烟是否有醒,一进门就听到她说她是一个念家的人,心下便是有了一些决定,看到又是活蹦乱跳的柳含烟,从昨日一直堆积下來的担忧一下子散去。
“烟丫头,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