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一路奔跑,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院落,终于感觉到两脚发软,只好扶了一株树干,无力的靠上去最新章节。
他本来身体仍很虚弱,只不过受了强烈的惊吓,才憋了一口气,慌不择路的跑了这么远,这会子惊魂初定,更是冷汗直下,喘息不已。
虽然不确定,以前有没有做过其他荒唐事,但手冢直觉,世上不会有比刚才更荒唐的事了!
竟然破坏了迹部殿下和宠妾的房事,而且还是硬撞门进去的,看他们惊惶失措的模样,迹部殿下的心里,一定是恼恨死了。
怎么回事?自己应该不是一个冲动的啊,先前已经觉察那些……奇怪的声音了,为什么听见迹部殿下的叫声,还是没头没脑的闯进去全文阅读。
刚才的情形又脑海中浮现,除了心惊肉跳之外,手冢还感到一种古怪的炽热感,从耳根开始向上至面颊、发际,向下至脖颈、胸口迅速蔓延,迹部赤/裸美好的身体,更是幻觉一般,眼前摇摇晃晃……
手冢原本不正常的苍白的脸色,此刻又不正常的酡红,急促的喘息更是断断续续,他觉的两腿愈软,而腿间的某处却开始发硬……
“喂,,没事吧?”
“啊?”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问话,又将手冢从梦魇中惊醒,身躯一震,两手松开,失去了树干的支撑,险些儿就跪倒地。
那个动作极快,一个纵身跃到手冢身边,抢先一步将他搀扶住,生分的语气里,还是听得出一丝关切,“看起来很不对劲啊,送回去?或者通知殿下?”
“不不,不需要,,休息一下就好。”手冢连忙摇头不迭,现自己的状态,怎么可以去见迹部……
“那,先坐着吧。”那扶了手冢走几步,一处石凳上坐了。
“多谢了……”
“不用……”
手冢这才看清,搀扶自己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目俊朗中犹有几分未脱去的稚气,额头一个小小的十字伤痕,又让他看起来倔强十足。
这个他有印象,也是跟随迹部殿下的年轻武士之一,但一直没有正面说话过,所以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他故意摆出冷冷的神气,但浅蹙的眉心,眼底的疑问,却让手冢感觉到了他的关切。
两都不擅长言辞,加上都各自琢磨心思,一时相对无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手冢大?手冢大?”还是不二裕太先打破了沉默。
“啊?对不起,有事么?”
他第一声叫的略低,思虑中的手冢没有反应,又拔高音量叫了一声,后者才省悟过来。
“看来,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
“真的?”手冢一愣,随即苦笑,“怎么觉得像假的么……”
不二裕太向身后左右看看,见四下无,忽然蹲□来,和手冢平视,变的激动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很厉害的,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打算就这里一直呆下去吗,知不知道青国现——”
这时,两名仆役提了东西,从游廊那边走来,经过他们身边时,停下躬身行礼,裕太这才发觉自己的冲动,而手冢更是一脸的迷惘。
裕太虽没有叹出声来,但神色间已是失望之极,缓缓的站起身,“好吧,独自休息一会,要去给殿下……送战报了。”
“战报……战报?”手冢蓦的抬头,瞬间脑海似乎被重重一击,似乎有坚硬的壳碎裂,要露出里面的东西,但终究只差一线。
他艰难的苦思了片刻,一无所得,而不二裕太的身影,已消失垂花拱门背后。
不二裕太把纸封往桌面上一放,便板着脸,闭口不言的站一旁。
“这是什么?”迹部随意一瞥,又抬头看看裕太,颇有几分逗弄的意思。
“战报。”裕太的脸面依然是硬邦邦的。
“哦?”迹部腰背一直,态度立马认真了。
他撕开封套,取出里面的书写的密密麻麻的一页纸,快速浏览了一遍,又从手边堆积的文牍中找出一份来,和裕太送来的战报两下比较,不由赞叹,“观月倒真有本事,写的战报比本大爷的寻边官送来的还要详细。”
提到观月,裕太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骄傲的说:“那当然,搜罗情报的话,只怕没有比他更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