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第一轮比赛结束,自己稳操胜券,没想到,最后除了那个比嘉小子,迹部还有这么一手?!幸村不轻不重的在他脑后拍了一记,“大胆,他可是本世子未来的夫人,你怎敢不敬?”
虽然他训斥下属,却是一副心驰神摇的表情,目光更是无限欣赏的紧紧跟随迹部。
切原委屈的抱了脑袋,低声嘟哝,“可,可是,代表立海国的武士,是我才对吧……”
转眼间,迹部已经追上了甲斐,这时,令众武士彻底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
迹部怀抱强弓,原本正对前方的靶心,却突然改变方向,瞄准了甲斐裕次郎!
“啊啊啊,他想做什么?”整个整个校场,连带远处的彩棚都哗然了。
幸村面上的笑容僵了,不会吧,难道景吾为了替冰帝和弦一郎出气,竟要伤了比嘉武士?
“殿下,不可!”观月也骇然惊呼出声,可双方距离如此之近,他要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只有忍足,仍然松松的提了缰绳,面带慵散的微笑,毫不紧张的望着迹部。
“哇呀呀呀呀——”甲斐惊恐的尖叫贯穿了校场。
眼前这个漂亮的花儿似的迹部殿下,骑射技艺惊人就不说了,没想到心地也这般狠毒!
哎呀,自己才十七岁而已,人生三个愿望:扬名、发财、娶老婆,还一件都没有实现,就要死在他箭下么?
甲斐的叫声未落,迹部的箭便贴着他的头皮掠过,插/入了发髻之中!
咦,不疼?甲斐怀疑的伸手到头顶一摸,果真箭上的白羽还露在头发外头,颤巍巍的抖动。
幸好幸好,他只想戏弄一下自己吧?甲斐才稍稍定了惊魂,忽然瞥见迹部又开弓引箭,寒光四溢的箭尖,对准的赫然是自己的心口!
眼看性命只在须臾之间,甲斐连尖叫的余裕都没有了,手掌在马头上一按,身体借力腾空而起,同时听见嗖的一声,迹部已松了手。
侥幸啊,躲开了胸口要害!
慢,慢着!眼皮刚因放松而垂下,甲斐又吓简直连心跳都要停止了——那是一个比心脏更要害的要害!
嘶的裂帛声中,羽箭不偏不倚的,射入了甲斐裕次郎宽松的裤裆之中。
“哄——”这下所有人不是惊骇,而是恐怖了,对于男人而言,还有比这更灭绝的事吗?
甲斐直直的从半空衰落尘埃,比嘉的爷们俱都面如土色,甚至没人敢上前察看他的惨状。
过了好半晌,才见他慢慢的撑起来,颤抖着探手到裤裆处,握住箭杆,往外一拔——
这,这是怎么回事?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箭尖上,锃亮的不见半点血迹?
甲斐也顾不上丢脸不丢脸了,伸手到那里一掏,确实自己的兄弟还好端端的挂着,只除了裤裆多了个大破洞……
“哈哈哈哈——”迹部畅笑着,把手里的弓箭抛在地上,掉转马头,便要离开。
对他而言,能不能在这个校场拿第一并无所谓,只要吓惨了比嘉那群混蛋,顺道让各国武士开开眼,就足够他开心了!
“呼,还,还真是乱来啊……”幸村总算吐出憋着的一口浊气。
他这位未婚夫人的确是有够乱来,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箭术堪称出神入化,刚才那一下子,只要有些微的偏移,或者时机上的拿捏不准,甲斐只怕就……
“你等,等一下!”甲斐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护住裆部,狼狈的叫住了迹部。
“啊嗯,你不服?还要跟本大爷比过?”
“不,不是的,迹部殿下你弄坏了我的裤子,难道不要赔偿的么?”
“赔偿?”迹部连连眨眼,他真是想不通了,差点丢了命根子,这家伙还有心情要赔偿?
“当然,这条裤子,是我为了参加‘春射大典’新作的,不赔怕说不过去吧?”甲斐重重的点头,说的极为认真。
“好吧……”迹部从怀里掏出个钱袋,顺手抛给了他。
他发现,以自己的天纵英明和绝世眼力,也没法子弄明白这伙人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