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你让我等如何。”孟柯有些迟疑的又问了遍。
顾子毓看着几人,一挑眉毛,笑道:“让先生们背下兵书,当然,若是先生能做到的话,就每本兵书抄上五遍也行。”
“将军真是说笑了,我等文人背兵书作何。”
“先生莫笑,兵书虽不如典籍精彩难懂,但若是遇到特殊情况,就如这次津乐之事,也可用來参详。”顾子毓看着神色不愉的几人,又是一笑,从衣袖中拿出一封刚从帝都锦城而來的信件。
“顾某这才收到陛下來信,信上提到,到时让顾某献丑为先生们出題,若是答出便可结束,若是答不出……便加抄五遍,这些日子,就望各位先生海谅,顾某也是圣命难违啊!”
孟柯脸色有些难看,特别是当看清信上内容时脸就更黑了。
顾子毓收回信,不忘说道:“哦,先生们放心,前些日子先生们教育顾漾几人的事,顾某也已知,先生说的不错,作为一城将领怎能胸无点墨,胡乱说事,,这些日子,顾某也狠狠罚了他们,等先生们背兵书的闲档,就将他们交于先生教导如何。”
说完,顾子毓便手一拱,不理脸色更黑的几人,笑着离开了。
“孟大人,丞相让我们來这里可不是为了学习这劳什子的兵书啊!”
“是啊!你看着顾家小子,目无兄长的样子。”
倒是之前,在弃津乐之时开口说话的那位监事陈亮开口了:“顾将军说的也是实话,若是我们懂得兵法,津乐也不会……况且,背兵书也无大碍,对我们也说的上是好事,往常也不会有如此丰富的兵书。”
陈亮话音刚落,就看见几位先生一副无可救救药的看着他,他满脸迷茫: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孟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次陈大人让他带着陈家少主來历练,可别让他给历练到对方阵营了,就陈亮这脑子……难怪临出行前便说让他多担待些。
但他也还是给陈亮解释道:“官场之上,教与被教,主动求教与被动而教,实则是有本质差别,若是前者,即使身份有异也是件美誉之事,若是后者,这便是给自己落了面子。”
看着陈亮还是有些不懂,孟柯继续道:“就如这学兵书,若是我们主动学,则是好事,若是被动而学,就是给孟家落了面子,别人这是在戳着孟家的脊梁骨呢?”
陈亮有些不懂:顾将军不是也让我们交他的人了吗?他教我们,我们教他们,不是互惠互利吗。
可是,看着几位大人的脸色,他还是沒有问出來,官场上的事情他不懂,也不太喜欢,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干嘛要想那么复杂。
也难怪陈亮他爹陈大人,在一开始便沒有选择阵营,而是站在中立,谁也不碍谁的事儿,就自家儿子这脑细胞,若是站错了队伍,最后说不定给人当了替罪羔羊了还懵里懵懂的。
前一天跑了十公里,又帮所有人挑了水后,顾漾和顾桑已经累的不想开口了,饭都沒吃,一进屋就倒在地上“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而这一大早,肚子还沒慰问下,就听到如此倒胃口的事,什么也不顾了,抱着自家将军的腿哀嚎:“将军,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啊!”
顾子毓一脚将人踢远了,端起面前的粥喝了口:“笨死了,就不能学聪明点儿。”
“有将军在,要那脑子干什么啊!”顾漾爬起來,跑到桌前,端碗就喝,饿死了。
“顾逸、顾迩,卢溪,知道怎么做吗?”
“属下知道。”
“嗯。”
孟柯几人这几日过的很难受,也不是顾子毓在生活上虐待了他们,而是精神上受到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