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香冷哼了一声,睨了南宫诺一眼,道:“我无可奉告”。
南宫诺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抵在风在香伤口上的扇子稍微一用力,冷声道:“你不说也可以,但必须让你的蛇退下,否则...”说着手上的扇子又加了几分力道。
风在香面露痛苦之色,轻咬着下唇,心中徒生一股恨意,咬牙骂道:“果然不愧是狗皇帝的儿子,一样的心狠手辣”。
南宫诺闻言眉头轻皱,眼里闪过一丝悲凉,扬起一丝苦笑,心中暗道:“不是我要心狠,而是我必须心狠,在这个尔虞我诈争权夺位的皇室,哪个不是暗藏杀机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我要不狠心就只有任割任宰的份,这背后的无奈与身不由己又岂是你能理解的”。
风在香见他这般模样,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心念一转,道:“你想问我什么?我告诉你便是”。
南宫诺见她突然改变心意,眼睛突然一亮,松开抵在她伤口上的扇子跟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轻声问道:“跟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在何处?她是不是也受了伤?”
风在香对南宫诺轻轻一招手,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见南宫诺一脸迟疑之色,又道:“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便算了”。
南宫诺只好附耳过去,风在香眼睛瞄着门口,嘴巴在他耳边轻轻呵气道:“她就在...”说着张开口狠狠往南宫诺白皙的耳朵咬下去,南宫诺猛地把她推开,手捂着耳朵,风在香舔了舔唇上的血,身形一闪,向门口飞身而去,千儿肩膀上的小红蛇也退了下去,往门口的方向窜去。
到了夜里,天空乌云密布,无半点星光,城外一处僻静的树林中,一个白衣女子跟一个红衣女子盘膝坐在地上,白衣女子双手抵在红衣女子背后的穴道,正在运功帮红衣女子疗伤,两人额头上都不断渗出汗珠来,过了许久,白衣女子才缓缓收功。
红衣女子身子往后一仰,靠在白衣女子身上,白衣女子微微皱了一下柳眉,从地上站了起来,红衣女子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红衣女子嘴里几声嘀咕后,从地上爬起来。
闻人筱敏瞟了风在香一眼,冷声道:“你本领倒是挺大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命逃过官兵的追捕”。
风在香冷笑一声,道:“本来是快没命了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让狗皇帝的儿子救了一命”。
闻人筱敏挑眉问道:“哪一个?”,风在香哼一声道:“自然不是你那无情的哥哥,是狗皇帝的第三个儿子,那小子也不是善类”说着舔了一下嘴,又道:“不过,他的血倒是挺甜的”。
闻人筱敏听了脸色一变,猛地闪到风在香身边,抓起风在香的衣襟,怒道:“你把他怎么了?”。
风在香被闻人筱敏吓了一跳,只觉得闻人筱敏身上有一个冷意的杀气袭来,背脊上不禁感到一阵凉意,突然又想起南宫诺之前的问话,心中一下子大感好奇,对闻人筱敏妖娆一笑道:“你这么紧张作甚?这倒奇了,难道还怕我会吃了他不成?”
闻人筱敏狠狠瞪了风在香一眼,抓着风在香衣襟的手又加了几分劲,怒道:“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风在香脸上也露出了微怒之色,心中顿时起了恨意,暗骂道:“好你个闻人筱敏,居然为了一个臭男人这么对我”,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之色,突然一脸委屈起来,声音带着哭腔道:“你也说了,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一个垂死之人能把他怎么了?倒是那小子,见我花容美貌,竟然色心大起,居然趁我昏迷之际想对我用强,好在我拼死挣扎,咬伤了他的耳朵,才能从他虎口中逃脱,保住这清白之身”,说着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双手环抱闻人筱敏的腰。
闻人筱敏一把推开风在香,喝道:“你敢胡说?”,风在香抽咽着道:“你若不信,可以去看一下那小子耳朵上是否有牙印在”。
闻人筱敏冷哼一声,随即转身飞身而起,在空中留下一句:“以后你若敢再伤他一丝一毫,我要你拿命来尝”。
随着闻人筱敏的离去,阴霾已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风在香脸色瞬间恢复正常,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眼睛盯着闻人筱敏离去方向,许久之后,嘴里才冷哼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宝贝他,以后我不去惹他便是,何必说这些狠话来唬我”。
这时从林中闪出几个黑衣人,黑衣人纷纷向风在香抱拳行礼,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风在香身边,低着头双手托举着一把红色的伞,风在香接过伞,轻轻的打开,嘴里发出一阵妖媚的笑声,在黑夜里,一袭红衣跟一把红伞显得格外诡异,风在香撑着红伞扭着腰肢随着笑声消失在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