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气,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从,不然呢?和自己的姑姑是死不休?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那是他的亲姑姑,从小对他很好的姑姑,如果不是双方的利益相对,他们的亲情会一直维持下去。
“进宫。”这一声便是他认输了的表示,虽然不甘,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能不认命。
“玺皇子、这……”武天启心里着急,急的头上都冒出汗来,谋反这是多大的罪名,金天玺是南越的皇子,就算谋反也罪不至死,而他这个从犯可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加上他的二伯武大将军武弥繁的严厉,就算他在皇上面前侥幸死里逃生,到二伯面前他也只有一条路,被活活打死。
本以为可以立功成为新皇亲信的他根本无法面对这个结果,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惨痛的打击。
金天玺转过身来,淡淡的看了一眼武天启,“走吧,已经回天无力了。”
他不知道自己周密严谨的计划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想要知道答案就必须要见到自己的亲姑姑来解答。现在他唯一的执着就是要听到答案,好输得心服口服。
武天启脸色难看,事已至此他也必须要跟玺皇子去一趟皇宫大殿了,至于之后的事情是生是死只能看造化。希望自己可以侥幸留下性命把。
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向着皇宫走去,平日里只要一刻钟的路程(15分钟)整整走了两倍的时间才走到。
威武庄严的宫殿红墙黄瓦,雕梁画柱,白玉铺地,多少人向往的地方,对金天玺来说做这里的主人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却深入鸿沟,让人不敢也无法踏出。
“玺皇子到~~~~~”
宫殿之内,宣召的声音飘扬而出,金天玺踏入宫殿。走上前去,一抬头便看到了那高坐在龙椅上,一身正金衣绣九龙戏珠图案的龙袍的当朝女皇瑞皇,他的姑姑金媛。
姑侄两个对视起来,一时间大殿之中几十号人竟然自行的安静下来,场面变得寂静。
“玺儿你可有不甘?”金媛忽然开口,几乎倒出了金天玺的内心想法。
没有否认,而是顺从心意,金天玺点头,眼神中带着坚定之色,“我不甘,我不知道我周密的计划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又为什么会输。”他语气平淡,冷静的问道,平淡之中还有这几分挣扎,几分抗议。
金媛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是嗤笑也是欣慰,嗤笑他的不自知,欣慰他的敢想敢说。“天时地利人和?你最多也就占就了天时地利而已,天时,东丽和北明攻打西夜,云墨沉不在京,地利,整个京城的内部的皇家近卫不如你的护城军多,至于人和,你就知道护城军们是忠心于你的?别忘了,他们是护城军,他们忠心的也只有皇室,即使你拿他们的家眷做威胁,只要我一个玩笑,一个谎言,他们便对你无所顾忌。”
“玩笑?谎言?”金天玺惊讶,他不知道自己的姑姑在说些什么,她什么时候对谁开了玩笑,对谁撒了谎?他根本就毫不知情!
很快,金媛便将真想不做隐瞒的告知。
“我只用提前告诉护城军的最高将领,让他秘密通传下达一个命令,那就是适量的配合玺皇子的谋反,为了是对你的考验,你所谓的谋反在护城军的眼里只是我对你的一场考验,烟花鸣炮为结束。在宫中点燃烟花炮声响起的时候,他们的任务就结束了,自然可以退下离开,而对他们来说你的挟持家人也只是考验中的一部分。我相信在失去所有依仗之后你也不会对他们的家人无辜下手,所以这个谎言就顺理成章的进行,并且成为你谋反的最大阻碍,让你的谋反成为很多人心中的一个笑话。”
这些话明明白白的从金媛口中坦承说出,在金天玺耳中他真的成了一个笑话。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力的计划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谎言轻而易举的打败,前一刻的不甘演化的更加深刻,随即忽然间所有的不甘全部消失,金天玺抬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姑姑,她没有必要跟自己解释这么多的,可是却不厌其烦的说出来,是为了……?
“玺儿,这次的事情对你来说本来就是一个考验。”金媛目光一冷,忽地凌厉起来,“将溪妃带上来!”
“是!”
不知道哪里来的应和声音,随即从皇宫后殿两名护卫将一华服女人压上大殿。那人正是金天玺的生身母亲,南越上一任皇上金凤裔的妃子——溪妃。
此时的溪妃一脸阴狠之色,怨毒的瞪着金媛,随即厌恶的表情带起责备,看向金天玺,“废物!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