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
“不知道那是什么吗?”
“不,文学课上好像有学过……是圣经里的话吗?”
“哟,不错嘛小伙子,知道得挺多的。”
「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
——《路伽福音》第十三章十四节,耶稣如是说。
「们尽力从这窄门里进来吧。因为宽门和宽路通向地狱,进去的很多;然而窄门和窄路却通向永生,只有少数才找得到。」
这一句话,因为纪德的爱情小说《窄门》而为东方所广知,随后,又因为轻小说《文学少女》的引用而为年轻们所热捧。
「所谓作家,就是独自走向窄门的职业」《文学少女》的故事中,樱井叶子如是说。
那个几乎失去身为类的感情和道德廉耻的女,众非议之中,冷漠而高傲地站知名作家的顶峰位置,一步一步踏入她所说的“窄门”。
窄门的意义,从宗教的“天国”延伸变成了至高理想的顶峰。
——写出刺透心的作品,成为迈向神境的作家。
对于基督徒来说,进入“宅门”是神对自己志高美德的赞同,是幸福的。然而对于作家来说,走进这“窄门”却是很可悲的,特别是女性作家。
为了写出真正的文学作品,她们不得不放弃自己作为女的一切。婚姻也好,家庭也好,爱情也好,甚至是作为的灵魂、道德、廉耻。
写作是一种美妙的事情,当开始书写故事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代入那美妙的幻想世界之中,里面做主公也好、配角也好,都是一种美妙至极的享受。美妙到——当从那梦境中醒来时,便会无法再接受现实的残缺和不如意。所以才不得不一直写下去,一直写,只有写作的梦境中才能体会到完美的生。就像吸毒一样,一旦拿起笔就再也停不下来。
为了得到写作的灵感,她们会像瘾君子一样,疯狂地出卖自己的一切。
所以过去的欧洲才会长期流传着那么一句话——“当女拿起笔,也就害死了自己。”
那个小姑娘已经走到这条通往窄门之路的边缘,只差最后一把力了——只要有她背后再推一把,只用推一把,她就会一头栽进去,再也爬不出来了。
所以才会建议她暂且离开东京这个混乱的地方,回到老家去好好休息一阵子——回故乡寻找灵感什么的当然是骗她的了!——但是的这个手段也只能暂时拖延她沦陷的步伐而已。真正能够把她拉回来的,恐怕就是了。
小伙子,快点去阻止她吧。
……
……
绿间有点头疼地咀嚼着高桥纪章的话,老的措辞和比喻有些文艺高深过头,年轻的绿间真太郎一时无法完全理解。再加上现问题的重点根本不是“拯救精神”而是找到井上凉子她这个啊!
“那个老爷爷到底是想干嘛啊……花了这么多时间,结果不还是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高桥纪章并不知道凉子的去向,寻找的线索又断掉了。
而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绿间真太郎垂着肩膀,站高桥家的门外默默看着天上的月亮,良久,才低头取下眼镜,无力地抬手揉了揉疲倦的眼睛。
——凉子她……到底哪里?难道说真的是跑去北海道的山里旅游了吗?花盆底下的钥匙说不定也是她自己拿走的吧?毕竟都搬家了,没有必要再把备用钥匙留下。
绿间正尝试着说服自己无视心中的不安,口袋里的手机便忽然响了起来。
绿间浑身一震,迅速掏出手机翻开盖子——然而屏幕上显示的却不是他期待的名字,而是“征十郎”。
“不要再到处乱晃了,快点到井上家门口去。”电话甫一接通,立刻就听到赤司征十郎那标志性的自信声音,闲话不提地直指重点。
“诶?什——等等,怎么知道……”
“用膝盖想也知道,现肯定正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鼻梁上架着防辐射的眼镜,赤司不耐烦地转了转手中的笔,桌上放着球队第二天的训练计划,他抬头瞟了眼电脑上刚刚收到的那张照片——
新宿灯火酒绿的街道上,井上凉子正被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揽胳膊里,往一辆白色的蓝鸟轿车走去。
赤司的唇角勾起一丝轻浅的弧度。
“见到井上之后记得代告诉她,她对篮球部贡献的那份恩,已经还给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森下胜司暴走的时候,平和岛静雄一直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_(:3」∠)_
伏笔安放完毕,下一章就抖出来了0v0
看我发现了什么东西!童年期的翠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