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焓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褚骆正站在落地窗前目光专注地看向外面。他的指间闪着明灭的火光,精致的面容被遮挡在缭绕的烟雾后面,飘渺虚幻得看不清。
蒋焓皱眉,走到褚骆身边站定,伸手将他的烟夺下来,手指一折,香烟已经被掐断成两半。
“你想自杀么。”蒋焓抱怨,回手将香烟摁进烟灰缸里,有些头疼,有些无奈。
褚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双手插进裤袋里,斜斜地靠在玻璃上。
“身体又不舒服了么?一会儿你必须做一次全面的检查!”蒋焓的口气有些冲,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持。
“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想,没有人能勉强我。”褚骆漠不关心的态度终于引爆了蒋焓的怒火!他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褚骆!你真想死吗?!那你还不如立马从这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何必像现在这样每天忍受疼痛苟延残喘地活着?!”
蒋焓很少这样气急败坏,他的脸被气得通红,一反他平常儒雅谦和的形象,褚骆饶有兴致地睨着他。
呼..蒋焓的肩膀突然垮下来,褚骆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每次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他苦着脸目光哀怨地看着褚骆,像一个十足的怨妇。
褚骆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了,这小子为了让他治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现在还并不想死,所以你放心,我有分寸。”
蒋焓了解好友,这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一种让步了。然而他心里还是非常不安,前两天他忽然叫自己开重剂量的止疼药带过去,这说明..褚骆的病情明显已经加重了!如果到了这么烈性的止疼药都缓解不了他的疼痛的时候..他不能想象。
可是他知道今天只能劝到这里,多说无益。
“如果你的疼痛更频繁,并且伴随别的不曾发生过的症状时,必须马上告诉我!那时我再让你住院的话,你要保证不能推脱!”
“再说吧。”褚骆略过执拗地想要一个承诺的孩子状的蒋焓,漫不经心地应道。
“你!..”蒋焓的话被一个迎面丢过来的文件夹挡了回去。
他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褚骆丢过来的东西,似乎是一份病例。
“这是什么?”
“这个病人我希望你能接手,有问题么。”褚骆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目光隐藏在阴影里,晦暗难辨。
“你是这个医院的老板,我有资格说不么?”蒋焓撇唇,眼睛继续专注在眼前的病例报告上。aplastic anemia,很棘手的case。然而他更好奇的是,一直对医院漠不关心的人怎么突然对这种病例感兴趣?或者说..是对患了这种病症的人感兴趣..?
蒋焓的眼里突然射出八卦的光芒,他兴奋地看着褚骆,
“嘿!骆。这个病人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或是..有个貌若天仙的姐姐?”
“砰!”摔上的门板差点撞到蒋焓的鼻子,他惊吓地退了几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不服气地嘟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