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犹豫片刻,程七不动声色的吩咐道:“我们目前最大的目标就是骆炎行!”一想到这三个字,再次阴狠的咬牙。
“哼!我们等这一天,等五年了,这五年,我们不是不将帮会发扬,而是不想擅自出动,就等您出来了,说来也奇怪,这个骆炎行自从五年前闹了那么一出后,再无关于他的事迹流传,反倒是当年更像是他为二爷在做事,因为刚做完大扫除,这个二爷就现身f市了!而他,只是偶尔出现个一两次。”麻子憎恨的吐口水,这次看他怎么死。
程七冷笑:“那就是二爷身边的一条狗了?你们先放下手里的工作,给我地毯式搜索骆炎行最近的动向,等老子这口气吐了后,再去拜会拜会这个二爷!”不容拒绝的发布完命令,径自走向了那辆惨不忍睹的面包车。
二爷……光是想到和此人见面,就热血翻滚,天知道暗恋了十多年的人就要出现在眼前有多振奋。
“啊?拜会他做什么?”麻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姐不是向来对别的帮会不屑一顾吗?特别是那些高于飞云帮的团体,按理说,这个二爷她应该鄙夷吧?太反常了。
“是啊大姐!干嘛要拜会他?”
程七暗骂了一声糟糕,暗恋这种事,岂能说出?堂堂飞云帮帮主,哪能和那些俗人画上等号?岂不是笑掉人大牙?尴尬的转身挑眉道:“不是你们自己说如今各大黑帮都被他控制了吗?咱们想要崛起,怎么着也得去打声招呼吧?否则人家该说我们不懂规矩,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如此,呵呵,大姐想得真周到,好了,我们先回家再说!”麻子并未多做怀疑,狗腿的上前来开车门,几乎看到大姐那一脸的振作就无比欣慰,不愧是大姐,一出狱就想着如何复兴,看来飞云帮要起死回生了。
某女吊儿郎当的站在车门前,迟迟不肯踏上,搞得后面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别看大姐身子单薄,干个十来个壮汉也是弹指间的事,一拳头下来,铁头功也能成烂泥。
程七想的却是心心念念了五个年头的仇敌,一口恶气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压得全身神经都跟着交织,不吐不快,当年那男人好歹也是总局长的二孙子,市长的二儿子,如今恐怕地位也小不到哪里去,老总?会长?
想起仇人,总是分外眼红,双手叉腰,转身勾唇邪笑道:“既然是重头再来,那么从今以后都不要叫我大姐了!”
大伙不解的齐声问:“那叫什么?”不一直都是大姐吗?
程七孤傲的仰头,瞅着天边激励道:“叫程主席!”隐约中,比那骆炎行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档次。
全体呆滞。
麻子抿抿唇,笑得比哭还难看:“大姐……程主席,虽然我知道不该问,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什么寓意吗?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落魄至此吗?那是因为没有一个响亮的称号!”程七扬起拳头,好似在对天起誓,从今天开始,定要脱胎换骨,飞云帮总有一天会杀出亚洲,冲向国际。
卢冰木讷的抓抓后脑:“那叫叮铃咣当不是更响亮吗?”
嗖!
冷下的眼眸瞬间扫过去,一副‘你白痴啊?’的模样。
卢冰迅速垂头,完了完了,大姐生气了,献媚的指向车子:“大姐……程主席,先上车!”
“哼!”某女瞪了男人一眼,这才犹如皇帝般踏上车门。
车子安稳的行驶在蜿蜒大道中,为寂静的山间增添了一份小小色彩,而车内并未表面那般平和,程七面无表情的双臂大张,目光淡漠的瞅着前方向后翻飞的泊油路,车间内的座位全部被搬除,依旧拥挤得水泄不通,胖子金鸡独立,麻子扛着程七一只胳膊,深怕后面的弟兄以下犯上撞击到她。
副驾驶座上,东方铭怀抱着一男子,莎莎蹲在其脚边,整个车内臭气熏天,不忍目睹。
‘呲啦!’
忽地,一个急刹车,全体大呼着向前倒去,程大主席差点就这么腾空飞向玻璃窗,咬牙切齿的忍下心中怒火,继续无表情的闭气,随着一张邪魅的容颜被玻璃窗蹂躏得鼻青脸肿后,终于对残酷的现实落下了悲伤的泪水。
当年哪次出门不是大批豪车护卫?背后持枪的手下多不胜数,一眨眼五年过去,咋就……偏头看看往日极为风光的兄弟姐妹们,穿的都是什么玩意?有的脖子上还有着污泥,麻子的头发更是几天没有梳理一样,莎莎的嘴角还有着污渍……
人人畏惧的飞云帮,竟然沦落至此,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