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笛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一年前,我作为一个仕子进京赶考,路过杨花渡时,被辰阳盯上了。你该知道你们辰家当时有多飞扬跋扈吧!威逼利诱绑架,最后辰阳竟然买通朝廷官员,将我的名字在仕子中除去,又暗中指使人偷去我的盘缠,客栈老板将我逐出客栈,当时我重病缠身无处可去,差点就病死街头。有扮演白脸的自然有扮演黑脸的,你父亲在我奄奄一息时救我一命,将我接回国舅府中,当时我还感恩戴德,以为是遇见了活菩萨,直到被你父亲下药后,强行按在床上,才明白这不过是一场阴谋!”
方笛说这些事,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痛苦表情,似乎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不痛不痒。可一字一句都仿佛一把尖刀,割在辰暮心头滴着血。
任谁都不愿承认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禽兽,别人都有资格憎恨他,唾弃他,可以在他奄奄一息时踩上一脚。可唯独自己不可以,作为有血缘的亲生儿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辰暮站起身来,双膝弯曲的跪在方笛面前,昏黄的夕阳映着寒冷的雪光,打在辰暮侧脸上。
方笛吓得跌坐起来,慌慌张张的看着他说道:“辰暮,你……这个干什么?”
“父债子还,我父亲禽兽不如,可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亲生父亲,现在我替父亲向你磕头赔罪,求你原谅!”说完,辰暮便恭恭敬敬的朝着方笛俯首磕头。
方笛大惊失色,慌忙拉起地上的辰暮“你快起来,我……我,我……哎……”无论方笛怎么拉,辰暮就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你若是不原谅我父亲,那我就只好替我父亲跪死在这里!”辰暮固执的说道。
“你……”方笛气愤的转过身去,辰暮跪在原地纹丝未动。“你起来吧!我不至于和一个禽兽过不去,不能将他如何!”虽然语气不善,但也算是原谅了辰国舅
“求你帮我一个忙,我便起来!”
“你说什么?”方笛惊讶的回过头来“血人参只有你能从安期丞手里拿到,我无能为力!”
“我不至于作践自己,”
“那你想让我如何帮你?难不成让我给你偷出来?”
“安期丞是匹豺狼,我怎么会让你因我涉险,我只求你告诉我关于安期丞在两国盟约上最关心最多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方笛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细细打量辰暮“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深夜,高阳冲刚要睡下,便有下人来报,说:“礼部侍郎辰暮辰大人来访!”
“辰暮?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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