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她回酒店了,......我这位闺蜜不错吧,又漂亮又有气质还有学识,我告诉你,她还会烧菜,上得厅堂......”何柳越说越兴奋,话到一半却戛然而止,神情也一下子萎靡下來:“噢,嗯,对不起啦!是,下不为例,不不不,不用來接我,我马上回家,好,挂了。”
靳司勒偏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挨李医生骂了吧。”
“要你管。”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滑出这么一句來,听上去含嗔带娇的,实在让人心惊,便依旧侧身向外,防备与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眼看就要奔三了,找个好人嫁了吧。”靳司勒颇为无奈地勾唇:“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态,满大街的剩女,都是像你这样的,仗着美貌与智慧并存,横挑鼻子竖挑眼,结果搁在手上,生生地从紧俏商品变成了滞销货。”
何柳不怒反笑:“喂,我不是挑好不好,是遇人不淑,沒见过你这样的,居然有脸教训我。”
“柳医生,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您能不能别再翻旧帐,不然我真沒法活了。”
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口吻,带着令人心碎的痞子情怀,倒是提醒了她,自己与这个男人早已两清了,如今的执迷不悟与人无干。
“放心,沒谁要翻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对了,你干嘛买下那餐位,我又不常去,也活不了一百年,多浪费呀。”何柳突然想起这个,直摇头。
靳司勒认了真:“你喜欢那个位置嘛,再说,也是个纪念。”
“纪念什么呀,纪念你当年打赌赢了,还是纪念有个傻姑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有你的。”语气尽含责备,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喜悦浮上來:“既然买了,不用是不是很浪费,那我以后天天去,烦死你。”
“好啊!你要是去了,只要遇见了,我便陪你吃饭。”他想都沒想,张口來了一句。
何柳不信地切了一声:“不管当时身边坐的是谁,你都会丢下人家跟我吃饭,靳司勒,我发现一段时间沒见,你越來越会哄人了。”
“要不你试试。”靳司勒嗔偏头,似笑非笑地觑了她一眼。
他说过的话向來算数,倒是她吓得连忙摆手:“免了免了,我这人别的优点沒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才不当讨人嫌的电灯泡,免得再挨耳刮子。”
“对不起啊!脸还疼不疼。”他一听,不禁又自责起來,都是因为自己,害得她至今还在受伤害。
何柳连忙摇头:“沒事,沒事。”其实不提还好,一说到脸,火辣辣的滋味到现在还沒消呢。
说话间,车子开到了自家楼下,车一停,不等他表现绅士风,她拉开门率先跳了下去。
他跟着下了车,走过來将车钥匙递过去,冷不防一记拳风袭了过來,身形微移,轻巧地避过了,这才看清是谁在偷袭,忍不住调侃道:“李医生,改行当拳师了。”
“师兄,。”
何柳惊呼一声,上前一步将两人隔开了。
“靳司勒,你别忘了自己答应过什么。”这个一向稳重自持的男人居然动了手,其愤怒可见一斑,也难怪,师妹的生活好不容易步入正轨,可恶的家伙又來招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