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李大伟掂量半天,犹豫着报出一个数。
“一个星期。”对他來说,再难搞的女人都不出三天,七天已经算是极限了,靳司勒唇挑,那睥睨一切的眼神只不过轻轻一扫,却似暗夜里陡然出鞘的刀,令人不敢直视:“如果我赢了,你给劳资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如果你赢了,奖你一辆超跑。”
李大伟一听,更來劲了:“一言为定。”
次日,上午九点左右。
“叫下一位吧。”何柳刚刚看完一个病号,抽空喝了一口水,便吩咐一声。
医助走到门口:“下一位,靳司勒。”
随着叫号,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來,径直坐在专为病人准备的凳子上,何柳端正了身体,接过挂号单扫了一眼,进入角色。
“请问哪里不舒服。”这人,似曾见过。
男人挑唇,惜字如金似地只吐出一个字:“心。”
“有什么症状。”她沉了沉心绪,将疑问赶出脑海,继续例行询问。
病人当即眉目浅拧,似有苦楚:“心慌,气促,呼吸时快时慢,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柳医生,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柳医生。
“我姓何。”何柳纠正一声,便挂上听诊器,上身微微倾向前去:“不要胡思乱想,放轻松,我会帮你检查,把衣服解开。”
不是姓何,噢,昨天李大伟报告她的情况时,他正在批阅一份重要文件,结果只听到一个柳字,不过,他倒很喜欢柳医生这个称谓。
至于脱衣服嘛,这个他太在行了,既然女大夫下了命令,他自然一切行动听指挥。
“你,这是干嘛?”看着男人精壮、性感的胸膛,何柳不知怎么搞的,呼吸一窒,准备听诊的手顿在了半道。
病人两眼无辜又无害,神色茫然:“不是柳医生叫脱衣服的吗?”
何柳怀疑他有听知障碍,她申明过了,自己不姓柳,还有她明明说的是解开衣服,而非像他这样,赤.裸上身。
算了,裸就裸吧,反正在她见多了,作为一名医生,不论是男女老少,还是俊美丑陋,在她的眼里都是病人而已。
可是她似乎感染了他刚才描述的一些症状了,心慌,气促,呼吸有些不匀,何柳沉了一口气,将听诊器送到病人的心口时,人已经镇定下來。
作为医生,冷静与沉稳是必备的素质,对于自己的职业素养,她从來都是自信的。
哈,沒想到她工作的时候跟平常判若两人,脸色柔和,声音不高不低,不重不轻,尤其是那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举止,他要真是病人,肯定会放心地将自己交给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