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琳达在大叫,又出什么事了?
乔景年诅丧地停止了拨号,不满地看向门口,惊见三个女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來,为首的将阻挡的琳达用力一推,向着自己冲了过來。
吴敏浩?
还沒搞清楚状况,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空中响起无比干脆的一声,脸上随即传來火辣辣的滋味。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只是本能地捂着被打的脸颊,怒声质问对方:“你凭什么打人?”
“哼,打你还是轻的,你信不信我找人做了你,看你还能不能勾引男人。怎么,江辰逸不要你了,你就來勾搭我儿子的爹?对了,中间还有一个花花公子温庭玉,啧啧啧,像你这种烂货,就好比公共汽车,我要是你绝对不会出來现眼。”吴敏浩玉指如葱,直点着她的鼻子骂,见琳达还想过來劝架,暴喝一声:“谁敢上來,我灭了她。”
这个女人与生俱來的气势已经叫人不敢小觑,何况身后还跟着两个叉着腰助威的,玻璃隔成的总监办公室外围满了人,刚才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下全给震住了,连琳达也站在原地踌蹰着不敢上前。
“吴敏浩,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这里是办公室,你擅自闯入,已经扰乱了公共秩序,现在是你自己走还是我通知保安來拖你走?”乔景年气得花枝乱颤,赫然起身,指着门外怒吼。
太气人了,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又是挨骂又是挨打的,今天也不知是什么皇道吉日,所有的衰事接二连三地发生。
不过仔细想想,归根到底都是一件事引起的,要怪就怪靳司勒这个王八蛋,乔景年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他无数遍:人渣,干嘛不去死啊,活着危害人间。
吴敏浩其实不比乔景年高,可天生的优越感让这女人习惯了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人,她一生下來便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不会将一个小小的小三放在眼里。
只见她无比嚣张地哼了一声:“就算你把警察叫來我也不在乎,乔景年,我警告你,别打我老公的主意,他不是你碗里的菜,小心吞不进去反丢了卿卿性命。”
真是可笑,以前周静安警告过她别打儿子的主意,现在又來了一个吴敏浩,居然威胁她不要抢人家的老公,她何尝抢了?
“你应该去劝告你的前夫,别來缠着我才是,如果你能劝阻这桩婚事,我天天给你烧高香,只怕你沒这个本事,对不起,我沒功夫跟你磨牙,请走不送。”
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吴敏浩看她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鄙夷地撇了撇嘴,“他缠你?你也不去照照镜子,靳司勒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哪一个超过了二十岁?像你这种被人玩得不要了的残花败柳……”
啪地一声脆响,乔景年一巴掌还了过去。
吴敏浩突然住了口,捂着半边脸愣了一会,随即暴跳如雷:“你们两个是死人啦,还不给我上去撕烂了这个贱坯。”
一声令下,三个人一拥而上,骂的骂推的推搡的搡,乔景年平素至多嘴巴逞逞强,几曾和人动过手,又是以一敌三,很快便招架不住了,琳达看不过去,壮着胆子跑过來劝架,被人一下推到地上。
“住手。”
正当三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凭空一声厉喝,一具高大的身影挡在乔景年面前。
“靳司勒,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不教训教训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吴敏浩还在往前扑,另两个女人脸色一变,连忙退开了,其中一个拉拉吴敏浩的衣袖,小声提醒道:“算了,算了。”
靳司勒眉头拧成了麻绳,“吴敏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传出去不好听呢,小奇在下面等你,还不快去。”
“你心中还有儿子呀,小奇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从今天起我不管了,你不是要给他找后娘吗?叫她帮你管好了,别來烦我。”吴敏浩拢了拢披散的头发,气焰一下子小了下去,神态竟然带了几许委屈。
谁知靳司勒撇了撇嘴,慢条斯理地答:“也可以,如果你现在还不走,我立刻找律师起草一份协议,儿子以后跟你无关。”
“好,算你狠。”吴敏浩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一跺脚,转身走了。
靳司勒这才转身,只见女人披头散发,半边脸颊都肿了,上面印着五个清晰的指印,整个人窝在皮转椅里兀自颤抖,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拢:“对不起,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