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这般对待玉如姐姐,万一被她知道,你我都少不得被她怨恨。你这般做,未免’话到嘴边,胭脂却闭上了嘴巴。她没资格去说胡轻容,当日为了能和素琴在一起,她何尝不是用了稍显极端的方式?若非素琴也对她有情,只怕她俩儿早就形同陌路。
‘玉如她并非对我无情,只是这中间缺了点儿过渡便是。而它,便是我俩的过渡。玉如她现在对我有所防备,这药丸自然不能由我让她服下。我在这里面加了些特别的配料,你将它碾磨成粉参杂进茶水之中,无色无味,玉如定然不会察觉。待她服下之后,你便将她带到我这里来,后面的事儿咯咯胭脂是过来人,你该懂呢。’
胭脂的脸红了起来,她怎么会不懂呢?初夜发生的事儿,最是她难忘的。那夜素琴的每个表情,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深深的印在她的心底。素琴的身体,素琴的指尖,素琴的唇瓣,都是胭脂燥热起来的原因。只是
胭脂还是想先知道素琴之事到底该如何解决:‘这忙,我可以帮。但是素琴她如今这般模样,姐姐也说再过几日那图腾便要蔓延到她的一半躯体。素琴之事已经迫在眉睫,妹妹心里头着急,哪儿有心情做其他事情呢?’
‘素琴妹妹的事情,倒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胡轻容将药丸重新握回手中,走到窗前轻摇着圆扇,她说:‘苦渡老尼可不若咱们姐妹,有那么好的记性。素琴脸上的图腾印记,实则是饮血咒,咒力完全发作之时,老尼便能通过当初的咒根寻到素琴。倘若在此之前素琴身上的饮血咒没了,老尼手里的咒根便消失不见,她便要重新再找新的有缘人。’
‘那该如何解除素琴身上的饮血咒?如今这图腾印记已经到了她的脸上,怕是连身上都’
‘换血。’胡轻容回头,摇在手中的圆扇随着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昆仑山顶有一炎洞,炎洞内居有炎兽。炎兽的血只一滴便能让人起死回生,它的血可与任何凡人的血液相溶。你须得在素琴的咒力发作前寻到炎兽,让它和素琴的血相互更换。只是换过了血,炎兽的性命是否无忧,便不得而知了。炎兽通人性,若是它不愿,纵是你百般方法,都不能将它带回。’
‘若不能将它带回来和素琴换血,那岂不’
‘素琴必死。’胡轻容毫不含糊的说出后果,却也慢悠悠的继续说下去:‘不过,就算炎兽答应换血,没有那三样东西,照样不能保住素琴的性命。’
‘是哪三样东西?!’
‘炎兽的血液世间少有,换血时灵气溢出,会招来孤鬼精怪。要灵气不外露,须得用月灵珠将溢出的灵气完全吸拢,这是其一;中了血咒,须得先除去素琴身上时而发作的寒气,除去寒气的东西只有一样,便是火凤神鸟的羽毛,这是其二;至于其三,便是一滴足以溶化火凤的羽毛的炽血。第一样东西你该清楚在哪里,至于后面两样,很不巧,火凤神鸟的主人是西王母,而那滴炽血,也是要西王母的根指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