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紫笛一直说自那公子临走前瞥了她一眼,她便觉得惧怕无比。我想去周围酒馆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失踪女子的线索。若能遇到之前误撞紫笛的那位公子,也可查得事情是否和他有关。’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中的玉笛,素琴的脑中丁点儿头绪都没有。紫笛失踪的太过蹊跷,几乎是凭空消失,即便报告官府,都只能是盲目的派兵搜寻。
‘那师父师娘那边...’南剑顿了顿,终究把即将脱口的话咽进腹中。他所想的,便是要素琴随他回去,至于紫笛失踪一事,可以先报官交由官府处理,再通知师父师娘,利用广琴门在外的耳目帮忙寻找。
‘暂且瞒着。’素琴虽不是探得凡人心思的神鬼精灵,却也多少猜得出南剑的想法。她跨步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回眸,视线独留在桌面的流鱼佩之上:‘紫笛的流鱼佩,还请师兄将她收好。我们分头行事,若有消息,明日清早在客栈大堂汇合。’说罢,轻拍门框,快步离开客栈。
此时的滕州城已完全被夜色浸黑,素琴独自一人快步走在街上,越发的觉得毛骨悚然。不为别的,只因那些看似悠闲散步的路人,他们所盯着素琴的眼神,一如那天的俏香和莲粉,无一不带着令人恐慌的诡异。好在,素琴这一路行来都没遇到什么蹊跷之事,亦没有如想象那般遭人扑袭,有所受伤。
‘哎,你们可知道近日咱们滕州又多了几位无故失踪的少女?’路过一家茶楼之时,素琴恰巧听见自门口的位置所传来的闲聊。无故失踪的少女?想着可能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什么,素琴当即停下脚步,不动声色的走进茶楼,坐在他们旁边的桌位,静听他们的聊天的内容。
‘嗨!滕州城近日来总有少女失踪,你说的这事儿,整个滕州百姓谁不知道?没瞧见守城的那些军士吗?听说是知府老爷从临城借兵,为的就是防止再有少女失踪。不过这事儿还真是防不胜防,军士们天天都四处巡视,偏生还是有少女失踪。要我说啊,也不知咱们滕州城惹了哪位仙家老爷,隔三差五降来灾祸...’
‘哎哎哎,这大晚上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不能乱说。’
‘什么乱说啊,你忘了?早间就有人瞧见洞园那边儿一个活生生的壮汉让大蛇吞了,结果一眨眼,那蛇就不见了。你说那是什么?那不就是妖怪吗?还有啊,你忘了去年年当儿,整个滕州爆发瘟疫,后来有过过路的道士从咱们城南的枯井里抓出来一只手臂粗的毒蝎,这才平息了瘟疫,没让它继续下去。今年又出来少女无故失踪的事儿,这不是得罪了天上的神明遭到惩罚又是什么?’
‘行了行了,你可别说了。我听说前阵子有人瞧见张家老爷的失踪的千金在城东的洞园附近转悠,问她什么她都不知。瞧那模样,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后来那人好心把张家老爷的千金领回张府,结果你猜这么着?第二天,第二天那姑娘就一命呜呼,仵作检查了半天,愣是找不出缘由...’
闲聊听到此处,素琴再不能默声静坐。她起身站于闲聊之人旁边,道:‘敢问这位大伯,方才您说有失踪的千金出现于城东的洞园附近,可是有月灵花的那处洞园?’
‘正是那里。哎?姑娘打听这事儿作何?这天色已晚,姑娘一个人行走街上怕是不妥,还是早些回家才好。’
‘多谢大伯提醒,我这就回去。’转身走出茶楼,素琴却并未真的返回醉仙楼,而是在附近的驿站租下一匹快马,骑着它赶往城东的洞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