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罗水山看到李大海的样子，脸上一阵尴尬，赶紧把李大海推开，“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而且还是老师，现在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也不怕学生笑话！”

“哪个小兔崽子感笑话我？”李大海听到罗水山的话，顿时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变成了一只发怒的狮子，向周围的学生看去。。

“你？”

“你？”

“还是你？”

李大海连指了好几个学生，不过李大海的样子可能太过凶神恶煞了，每个学生看到李大海指向自己，都赶紧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不是我。”

“我没有！”

“李老师是性情中人！”

……

学生们连续几个马屁，李大海才变得高兴起来，一脸臭屁的样子。可是李大海脸上还挂着的两滴泪珠，伴随着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分外滑稽，学生们都是想笑却又不敢，憋的十分难受。

“方启刚和栾荣盛呢？你们三个人可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啊，莫非是藏起来了？”平静下来的李大海看着眼前只有罗水山，四处搜寻下也没找到另外两个人，便猜测这两个人是不是藏起来了，过去几个人死磕的时候，他们可经常是躲在暗处的。

罗水山听到李大海的话，神情一黯：“小方还在，不过小栾，却是已经死了！”

“什么？”李大海听到罗水山的话，目眦尽裂，“小栾怎么死的？”

罗水山是自己大哥的死对头，而栾荣盛，则是自己的死对头，自己和栾荣盛斗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分出胜负。李大海此刻听到罗水山的话，顿时冲动起来，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大抵如此。

李大海激动至极，罗水山也明白李大海绝对是真心的。不过却还是摆了摆手，示意李大海不要再问。

李大海看到罗水山的表情，便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走，老罗，跟我去见大哥，说说你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完了咱们砍了杀害栾兄弟的凶手，然后咱们去痛快的喝一场！十好几年了，你这个老对手终于出现，没你的日子可是真无趣啊！”

李大海到现在，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妥，倒是感觉自己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搞得脸有些发痒，便随手在脸上擦了擦。李大海脸上的泪珠，也被这一擦给带掉了，只剩两条泪痕还挂在上面，显得更是滑稽。

小栾已经去世很久了，罗水山对小栾的感觉也慢慢平复下来，此刻又看到李大海脸上车轮似的泪痕，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学生们不敢笑李大海，不代表罗水山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