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拾好情绪，心情仍然不错，我发现，和他们呆在一起，我的自制力实在不高，虽然明知没什么危险，却仍然不习惯，看样子要控制一下情绪才行。这样想着，自身的势不觉放了出来，人也淡淡地凌厉了起来。

“要来打一场？”没等我开口，南次郎已道。也放出了属于他的势。

我一愣，没想到南次郎会主动开口，见他那副样子，才明白他理解错了我先前的意思，不过，一来懒得解释，二来反正今天来找他不就是为了和他打一场么？“好啊。”

站在球场上，对于他的势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有属于自己的势，不同的只是势的强弱以及产生原因。正如南次郎，他是经由无数比赛而产生如此强的势，而我，则是由于无数次的以命相搏，与死神擦肩而过换来的杀气。杀气是最强的势，我的势已然南次郎感受到了压迫感。

“清少晴明发球。”龙马自觉地担当起裁判。

我向来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我的击球从来都是最有效也最省力的，一如我杀人的手法。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能够一枪打死绝不会用两枪，一来浪费子弹，二来，我从来不觉得一个浑身浴血的人有什么好看的，既血腥又恶心，洗澡也会很麻烦。

南次郎向左跨了一步，用抽球打了回来。不过，左前方出现了空隙。

“15∶0”

再次发球，简单到极致往往也是最有效的。

“ace，30∶0”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南次郎很快扳回一城。

“30∶15”

不过，我也不至于连发球局都保不住。

“1∶0，越前南次郎发球。”龙马已经兴奋的声音颤抖了。

呵，是越前家的招牌发球——外旋。微微侧头，迅速反拍，南次郎一个漂亮的半截击。

“15∶0”

还不打算亮招么？那就不客气了。几个迅速的回击。

“15∶30”

南次郎早已收起了他那吊儿郎当的笑，全神贯注地回击着，能让南次郎认真起来已经很不错了吧？不过，我可不打算到此为止。

“1∶1”

“2∶1”

“3∶1”

“3∶2”

“3∶3”

“3∶4”

南次郎已经进入无我境界——虽然不知道无我境界的样子，但看他的表现估计已经是了。我不认为无我境界就是最高境界。古人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不过是第二重境界，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方是最高境界。已臻极致，必返璞归真。自己的意识才是制胜的关键，正如我那比任何人都强的求生意识。

现在我是攻击的一方，而南次郎是被动的。我向来认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被动从来不如主动有利。

“4∶4”

“5∶4”

“5∶5”

“6∶5”

眼看就要进入抢七，看南次郎已经大汗淋漓，不过离他的底限还很远，国际赛事都是五盘制的，要是没有一定的体力根本不可能。而我，呵，一个黑道继承者，相信我，他所受到的训练的强度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无论是前世的我还是这一世。

“6∶6”

进入抢七，每一分都要经过无数次的争夺。南次郎的无我境界早已被我打破，如今的他，已经领悟无我境界之上的境界，不过能领悟多少就看他了。

“1∶1”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