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拿自己插科打诨,自己也渐渐感到耻辱,本来如果她不选自己现在自己就会是,沉尸潭里的一滩脓水,现在貌似也好不到那里去,成为全阁的笑话,笑话的主角就是明月和自己,而那个叫明月的女人好像满不在乎,照例出任务,修习凤舞,好似有没有自己这人,可对自己的衣食供应倒也不缺,也不见得比别的暗卫少。
直到……
“脱了……”明月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
我憱住了,早就知道她喜好娈童,现在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羞又是气,这世间竟有这般泼皮无赖毫不知羞的女子,气的是自己技不如人斗不过她,可是男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面前的是一个与自己同岁的丫头片子啊,若在江南,不该是正在闺中学习女红,琴棋书画的年纪吗?
在暗夜阁里那颗许久没有跳动的心竟也狂跳起来,苍白的面上不禁隐隐有点红润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往自己身侧了靠,试图缩近些距离,少女温热的气息丝滑的在面颊边拂过自己的脖颈,她往前逼近,少年只得往后靠,一时间一具温软的身子贴了过来,少女特有的芳香一寸寸占领了他的鼻腔,自己一刻间沉沦在这温柔里,目光渐渐迷离,面色也潮红起来,因警戒而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下来,她用舌尖轻轻的试探的吮了吮自己的耳瓣,轻柔得像一根羽毛在自己的耳扫过,莲花般清香在飘曳在空中。
一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她对别的男子也这般?
自己只是她男宠中的一个,而 她似乎还沉醉在自己的玩笑中,,少年不禁温怒了,好看的眉头露出厌恶的神色,嗤笑道,“主人主人对小的可还满意?”稍稍平复了语气,便卑不亢的的对上了明月褐色的深瞳,明月这才认真打量起他来,这个身穿极其简单的短布褐上衣,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大概十一二岁,整张小脸一虚弱得如一张白纸,可却难掩固执傲气,好的这是自己要的,那双眼睛却是极美的,眼神清澈,修长的睫毛无辜的闪动这,泛着迷人的光泽,光洁白希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高蜓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与冷贵。
“呵,今日玉姐姐教的诱杀好像也不么样。”少女旁若无人的轻笑的嘟哝了一句,便把头过去,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空气中还残留着女子生上特有的香味,不算浓烈,但也有种冷冽的霸道,少年还在这场闹剧中震撼着,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人去楼空,不觉几分落寞,讪讪的歇息,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小子,你房里的‘修颜’我拿去用了哈,也不知道你这小子哪来这么大面子,明主子竟把这么珍贵的“修颜”赏给你这小子,啧啧……。”楼中一同的侍者达趣的说到,忽而一个漂亮的平沙落雁欲抢桌上的青花白瓷瓶,少年的功夫底子在他之上,简单的寸劲就把黑衣侍者制住,少年面色不变,紧闭嘴唇一言不发,冲出门去,只是自己知道自从那件事后,这是这个世上第一份温暖,一道暖流划过心间稍纵即逝。修颜,是阁内女子用来永葆青春的圣药,只有楼主以上才配拥有,暗卫们是决计不会有的,那个明月……
接下来的日子里人们发现明月对那少年好像那般热衷,见面也似不识,明月依旧一袭红衣穿梭在楼里,面如寒冰的处理着阁主分派的任务,仿若那日调戏自己的人不是他般,明眼人都知道明月在阁中地位不保,暗阁本是按宫、商、角、徵、羽五韵编排的,阁主几乎从未插手阁中事物,各楼事物由阁主主持,而明月小小年纪却已跻身徵楼,不光武功深不可测,更是行事毒辣老练,性情阴晴不定,喜好娈童,让人不敢靠近,可毕竟是少年,又是女子,总是会受到轻视的,正是如此她的楼永远是任务率最多的,成功率随着她年岁的增长也不断攀升。
徵楼的摆设一贯按红为基调,窗幔,屏风,桌椅,玉器……都以红色为主楼内的装潢饰物称不上十足奢华,却也极其精致,镂空的暗调花纹,飘逸的轻纱,傲骨的红梅,都是极简的摆设,就连明月本人也爱极了红色,衣衫均为男子红衫或白衫,均带梅花,下至暗侍都以梅花为标记,这样一个处处极尽风流的人物,慕容霁很难把她的种种举动与明月这么淡雅的名字联系到一起,往往她也从未以女之姿出现,他在楼中排位尚浅虽被明月选中为暗卫却也不够格出任务,于是某日在堂会之时,明月就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她。
昏暗的光线斑驳的映在女子的如泉的乌发上,白希的指腹在其间翻飞,女子横斜的坐在堂上,白衣胜雪,光华尽现,慵懒却不失威严,柔媚的语调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的事,“既然失败了,就去领罚吧!”她目光柔和得让你觉得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半大的姑娘,还带着点童稚的气息。往往人们也为这种错觉付出了代价,只见她微微眯了眼,缓缓沉吟道“沉尸潭,今日会有点挤……。”无辜的笑颜里,少年看到了一种狠绝的利刃刺过眼睛。
说完起身欲离去时余光扫到了自己,只见她轻抬纤纤玉指,不带任何感情的在自己的面庞上狠捏起来,身子被她用内力制住本就无力现在就如俎上鱼肉动弹不得,看的暗卫都为他捏了把汗,女子沉吟道“太弱了……。”脸上满是戏谑。
众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只是低低的咳嗽,好像她只是在开玩笑,可自己是知道的,她不是在开玩笑,阴狠嗜血的气息在空气里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