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屋的门打开了。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掺着一个戴着头纱的女子。那戴头纱的女子,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
只是,看不到脸。
黄衣少女开口道“来参拜我们的人数不胜数,你可是唯一一个这么横的人。如果有求的话就快快跪下,让我们看得到你的诚意。”
“呵呵,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这南宫氏的君主,怎么能轻易跪拜于人。”
黄衣少女又开口了“是吗?我不管你是谁,但你现在也不是有求于我们,如果没有诚意的话就请回吧。”
“我看真是妖医,明明什么都不会治还要我下跪于你们。”
突然间,那遮面的女子说话了“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连自己的脸都治不好,有违了这两个字。”南宫辰一震,问道“是你吗?明月心。”
“我看是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明月心,蝶儿,咱们走。”“是,姐姐。”
突然,门又紧紧地关上了。
南宫辰在屋外喊道“不,你一定是明月心,明月心的声音我听得出来。你出来见我啊,明月心。”屋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凭南宫辰在屋外喊。屋内,遮面女子的心抽痛着,但脸上却没有泪水的痕迹。
那名身穿黄衣服的女子名叫蝶儿,小声问道“看来姐姐和屋外的男子是旧相识,为何不请进来见呢。”
“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是明月心,以前的明月心已经死了,现在此明月心非彼明月心。”
明月心又说道“我的脸毁了,这就是痕迹,不管如何都不能去除。”“蝶儿不知道姐姐以前经历了什么,但姐姐是蝶儿的恩人,在我沦落青楼时拉了我一把,才让我保住了清白,我就早已想追随姐姐一辈子了。我都希望姐姐能快乐。”
南宫辰喊累了,又想想刚刚明月心所说的话,扑通一声跪下了,“我南宫辰特来参拜江南神医,请求让我进去。”
屋内,蝶儿对明月心说“姐姐,这下有诚意了吧,可以放他进来了吧。”“且慢,这点算什么诚意,难道只是一跪就算是诚意了吗?”
“心儿,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见我一日,我就在这跪一日,知道你见我为止。”
明月心不再言语,而是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无数个日日夜夜,明月心告诫自己,是这个人害了自己,这个人让她失去了容颜,让她失去了一切,却比不上江山。突然,恨意漫上了心头。
再见,已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