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何?”夜奴将柴千烨扶躺在床榻上。
柴千烨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夜奴的真气逼干。
柴千烨皱了皱眉头,她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握住夜奴的手腕,“别再为我白费功夫了,这样子只会连累你真气受损。”
夜奴摇了摇头,“你若死了,索伯厉定然受不了,你忍心看到这样吗?”
“我……”索伯厉对她柴千烨的情又岂会不知,只是她命该如此。
夜奴替柴千烨盖上被褥,“替我保密。”
她很高兴柴千烨没有问她武功的事情,但是她不放心柴千烨难保不会将此事告诉索伯厉。
“我明白。”柴千烨苍白的唇瓣稍有血色。
夜奴倒了一杯水来到柴千烨面前。
“喝点水吧!”夜奴半扶起柴千烨。
“谢谢。”柴千烨轻抿了一口水,这样体贴、这样善良的女子,她柴千烨今生有幸认识她,也算是件福事。
夜奴接过柴千烨饮完的水杯,转身间,眼角的余光瞥见索叔扬站在窗前。
待夜奴的正眼瞧去时,窗户前却空无一人。
“莫非我眼花了。”夜奴呢喃地倾身照顾柴千烨。
“相公,既然你这么思念柳姑娘,为何不进去?”沈果果将索叔扬的痛苦看在眼底。
索叔扬慢慢地走开,一拳落在墙壁上,“若是她想见我,我必然会现身,只是她心里没有我。”
索叔扬看见柳姿虞尽心尽力地照顾柴千烨,若非有一日,他索叔扬身入此险境,她是否会这般不遗余力地照顾他呢!
“千烨。”索伯厉拉扯着索仲樊进屋。
夜奴回头瞧见索仲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嫣然一笑。
索仲樊掀开白色纱帐,为柴千烨诊脉,良久才问道:“这伤是何人所为?”
“是我自己。”柴千烨掀开眼皮,明眸间透着清醒。
索仲樊并未问起原由,“你可知这伤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就连各大筋脉都受到牵连,若非你身上有股真气护着,恐怕现在早已香消玉殒了。”他的视线转向夜奴,“不过由虞儿在此照顾,柴姑娘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去。”
“这是什么意思?”索伯厉不解的目光转向夜奴。
夜奴不自然地回避开他们探寻的目光,侧过脸颊。
索仲樊笑了笑,“听闻虞儿自小学医,其师傅乃古师傅,古家祖祖辈辈都是当朝御医,唯独到了古师傅这辈份上才断了后,虞儿,我说的可有道理。”
“果真什么事情都满不来你们尚书府。”夜奴知道索仲樊已经知道她拥有武功。
“那么千烨可还有救?”索伯厉担心地道。
索仲樊故弄玄机地道:“有是有,但是尚且需要给我一日的时间找齐药引,在这一日就有劳虞儿在此守候,而大哥你还是待在门外守为好。”
“为什么?”索伯厉紧张地上前一步,他已经离不开柴千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