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本师的相好竟然被一个黄口小丫头当众斩了,尔等将其抓起來,吾今日不把她抓住割头剖心,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静谧安好的紫竹林中蓦然传來一声夹着一声的吼声,有极具悲痛的哀嚎,有袖手旁观的冷漠,有脱口而出的肆意……皆从四面八方涌入余馨月的耳中,她怔忡,旋即对着落于尘土之中的无头尸首笑了。
“原來,这就是你说的后悔。”她低垂眼帘,喃喃说道,一时竟分不清是褒义还是贬义,只将手中的剑越握越紧,纵使虎口裂开流出一股股血液也浑然不觉,仍由众人将其团团围住,困于当中。
周围骂声,哭声源源不断朝着她袭來,那刻的她出乎意料的安静,一袭白衣在虚空中肆意飞舞,三千墨发飘洒于胸前,飘逸如清风,眉一扬,睫毛如墨蝶般轻轻舞动,墨色的瞳仁冷冷注视前方,一如十年前一般威武不屈。
“给我上,将这个小贱人碎尸万段,,。”苦行僧亲眼看见静怡的尸首不免悲痛欲绝,不管前面站着的谁,他只想将她杀之泄恨,她竟然将他此生所爱杀之,实在可恨之极。
此话犹如火上浇油,刹那点燃了众人眸光中的怒火,刀剑忽地从腰间拔起,纷纷挥向余馨月。
现在,已无解释的必要,失去了理智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站于他们身后指挥着他们的人。
纵然我不杀她,她也会杀我,耳边此声嗡嗡作响,汗水粘稠沾染了发髻,添了一丝凌乱,弱肉强食在这个世界屡见不鲜,事到如今,身后已无半分退路,还不如迂回口气,突出重围,在寻良策。
暮色渐沉,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地,金色的光晕却并未给周围添上一抹美意,恰恰相反林间反被一股浓浓血液所替代,刀剑霍霍声与风声汇合,汗水与血水相溶。
她,不在后退,不在害怕,挥剑劈向纷拥而至,杀气腾腾的人,劈,砍,挑,周围断肢残臂,血花四溅,哀嚎声盖过了刀剑声,可势如破竹的气势却逼迫着他们,若不能将此女斩杀,那么他们的命运比之她将好不到哪去。
霎那,风卷残云,清冷的月辉覆上一层薄雾,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余馨月的身上,一袭白衣上早已上鲜血,有她的,有敌人的,不计其数,渐渐地,刺鼻的腥味已莫入胸口,她躲闪不迭,一枚银针便打在了右手之上。
月光下,圆脸阔耳的男子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哈哈,此女中了我的七巧琉璃散,内力必会随风而逝,大家使把劲把她给小爷我活捉了。”
唔,前所未有的胸闷感令的余馨月眼前一黑,虚影一晃险些跌倒在地,她狠心一咬舌尖,口腔中传來的腥味令的她振作身子,举剑挥向后侧朝着她胸口刺來的男子。
纵然武功盖世无双都有精疲力竭之处,更何况一个尚将内力提至入门境界的她,若非有轻功支持,怕她早被歹人擒住手脚,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今时今日,若他在她身边该多好,虚空中蓦然闪过一个人影,令的她怔忡在地竟忘了四面八方所带來的危机,若他在纵然自己会被他嘲笑一番,但自己的身家性命定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不会单枪匹马,放这放那弄得自己最后伤的体无全肤,无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