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情绪低落,北虞明浩率先笑出声來,笑声爽朗却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沒等余馨月反应过來,那只手便起了玩弄心思,将她脸上的薄纱扯下,拿在手中细细赏玩。
“北,虞,明,浩。”余馨月瞪大双眼,望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把他杀给千八百回的:“把面纱给我。”那可是叶凌风给她的,他怎么能随意抢过去,余馨月暗恼自己怎么不小心,竟被小贼欺负到家门口了。
“不给。”触手微凉的布料令他瞳孔微缩,一股欣喜暗暗浮上心头,不由抬眸望到了余馨月满脸的不满跟心伤,不自觉的一句话便说出了口。
月笼沙,竟然是月笼沙,这样的宝贝竟然出现在这里,令他尤何不激动,溢满心怀的情感被失而复得的情绪所充斥,他紧拽着就是不肯放开手。
“给我。”余馨月分明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端倪,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她看的出,那是猎人看上猎物的那种激动感,狭长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妙:“北虞明浩你要知道这月笼沙已经易主了。”
赤色的眼眸中一圈又一圈荡漾着潋滟的波光,他道:“那又如何,它先前便是我的,如今出现在我的手中有何不妥。”
“沒什么不妥,我只想告诉你这月笼沙中的功效已经被我吸收掉了。”余馨月端正了神色,美眸中流出了一丝哀伤:“若在你手,与普通的丝巾无任何差别。”
“现在你也不需要它。”北虞明浩听的余馨月此言,眸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却仍旧执手将月笼沙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既然你决定跟我走,那么我就要让你的真面目展露在别人面前。”
“谁要跟着你走。”余馨月从沒向这样失了风度,凤眸中荡漾的炽热比起火山上浓浓的岩浆还要浓烈:“你把它给我,我自己走。”
“余馨月你不要逞强好不好,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他护着你,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你以为凭着你的一己之力就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达成你心中之愿吗?我告诉你,沒有浑厚的财力,沒有聪慧的头脑和人际关系那三样,你是做不成大事的,,。”
他的身影不知不觉已离余馨月越來越远,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与他的呐喊声交织着,分不清是雨声大还是他的声音大,余馨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撕扯成几瓣,如花朵般凋谢于风中。
“对不起,话重了,不过确是实话。”北虞明浩毫不避讳地一把欲拦她入怀,却被她一个闪身躲过了。
“我知道。”粉嫩如樱花般的唇瓣开了个小口,长长的睫毛将眸中的阴冷扫去:“所以我决定这一次自己干,不想依靠别人,就这么让我任性一回不好吗?”
北虞明浩的目光骤冷,俊脸如黑幕般一下子阴沉下來:“不好,我帮你,就这一次我能容忍你的小脾气,但我不是叶凌风能容忍你的一切,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在脚未踏实前别想其他事情。”
貌似叶凌风也沒有帮过她什么啊!为什么余馨月总觉得北虞明浩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顾不得纠结他的表情了,余馨月正寻思着如何才能在临走前偷偷的报复秦丽蓉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已礼相报。
须臾,一抹阴笑浮上了唇畔,她循着北虞明浩的脚步而去,轻轻地如羽毛般飘然而过,不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