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丽蓉的意思余馨月想了会便已了然,想必昨晚在叶凌风那睡了一宿,这风声早就传入了秦丽蓉的耳里,而她给明里对她好,落在外人的口舌里便是秦小姐仪态大方,宽厚待人;实则是想让她离开叶凌风的视线有多远便多远,不让去鱼龙混杂的下人房居住而给了她独处的院子,是方便秦丽蓉派人更好的监视余馨月罢了。
“那妹妹便收下姐姐的美意了,如果姐姐沒有其他事情,妹妹先走了。”
余馨月见坐在席上的秦丽蓉久久沒有反应,只当是秦丽蓉因的一时疲倦睡了,故轻手蹑脚的绕过香薰炉子,脚步缓缓待要踏过门槛之时,阖眼的秦丽蓉不免叫住了那抹宛若仙灵的身影“妹妹就这么着急着走么,就连陪姐姐一会也不乐意了。”
“姐姐说哪里的话,实在是妹妹身体不舍不愿意打扰姐姐好觉。”
余馨月见一时半会走不了,便耐下性子看看这秦小姐到底是要如何,她虽然身处府邸内处处低人一等但凭着昨夜的欢宠秦丽蓉也不敢得罪了她。
秦丽蓉凛眉、沉思像是想到了什么避讳的东西,整张脸也不如初见时那般青春靓丽,倒隐隐凸显出几分忧容,余馨月刚欲说出些话來疏解秦丽蓉的心怀之时,却见她低声对一旁用蒲扇扇风的俏丽侍女说道:“水漾你去看看梳妆台的首饰盒可少了什么东西,这几日娘亲过寿可别让歹人将本小姐筹备了几日的西池献寿簪子给偷去了。”
水漾答允,将手中的蒲扇搁置在藤椅上,叫來一侍女跟着她一起将梳妆台前前后后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拿出一支簪子。
簪子通体碧绿,斜向上飞出的凤凰目中泣的鲜血乃是红宝石所铸,光看这便是价值不菲,更别说那萦绕在凤凰周围一颗颗做像逼真的小寿桃了,簪子夺目之余,体态中所带着的通天贵气令人难免有将簪子拿入手中好好观赏一番的冲动。
“簪子沒丢就好。”秦丽蓉瞅着一旁是若无物的余馨月一眼,面色稍稍缓和:“妹妹若是身子不适姐姐也不便强留,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妹妹先告退了。”余馨月行了一礼,身影如释重负般消失在了秦穆馆中。
待余馨月离去后,秦丽蓉的面色忽地一沉令的一旁收拾器具的小丫鬟大气也不敢喘,比平日更为小心的伺候着。
水漾将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入盒内之时也在时不时地打量秦丽蓉的一举一动,她家小姐的喜怒无常她跟水儋可是领教的透透的了,只是水儋心思单纯,嚣张跋扈像及了秦丽蓉,虽秦丽蓉明里暗里宠着水儋但说白了也是当一条狗般养着,好与不好也只在秦丽蓉的一句话。
而她水漾则不同,她心思缜密,懂得进退,先前秦丽蓉呵斥水儋之时她明里暗里多听了些,脸上虽未曾表现可心底却如海平面的波涛般起伏不定,小姐善妒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水漾才不会相信秦丽蓉会因的余馨月的一声“姐姐”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