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余馨月早已将昨日谈了一夜的精神补回,神采奕奕地站在清静悠远的竹园中,望着天边的一轮玉盘。
又直十五月圆之夜,月光静好,可昔日光景却已然不复存在,闻不到那从指尖倾泻而出的旷古琴音,望不到灯火稀疏处站在木屋下的潇洒身影。
落寞必将伴随她一身,可即使如此她仍然觉得欣慰,至少在远处也有人跟着她望着同样的月,同样的天,这样便已足矣。
深吸一口來自塞外的新鲜空气,她如狡兔般在竹林间穿梭而行,所过之处不留任何痕迹,便是那月光也不能在她的身上停留分毫,仿若她便是來自天边的一缕清风,自由畅快之余却如浩瀚星空中的一颗明星,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快,还可以更快些,冰冷的内劲贯穿全身,她的身影在霎那间化作虚无,只闻得呼啸不止的风拍打竹叶的声音和远处传來的三三两两的脚步声。
这样的速度在武林中并不多见,除了那些深山林中的老怪便是那些内力醇厚的人也未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來,只是偏偏一双犀利无比的眼睛洞悉了她的一切,便是那隐匿在暗处的身影也因的目光随意一扫便将她扫了出來。
“几日未见,进步不少。”对于她的进步他看在眼里,所以也不吝啬那一句赞赏:“只是内力不足,无法将独上三尺轻寒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恢复内力。”余馨月足下踏云般从树林中闪出,对于叶凌风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若非当日的武功废去,或许今日的她早就报的血仇了吧,又或许若是沒有当初他的狠厉决绝,或许她早该步入后尘,追随那江湖中的腥风血雨而去吧,无论是是非非,她都只能咬牙一力承担,她无悔,却在如此月圆之夜心中隐隐失落,缺乏依靠的她竟也奢望那一缕温暖。
“或许有人可你帮你。”他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欣喜浮上眉头,却在下一刻整颗心沉入谷底:“不过那人早已退隐山林,便是寻也寻不到的,你还不如将你的轻功练得更加娴熟些,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到你的族人帮帮你的忙。”
打击,沉重的打击,余馨月沒來由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口便道:“叶凌风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你,为何你拿这种话來搪塞我。”
给了希望不实现比不给希望更残忍,原本娴静淡雅的悠然心态全因他那有一句沒一句的讥讽消失的干干净净,而当事人却不管不顾硬是要将她逼疯为止。
“不练了。”她气呼呼地转头就走,与其呆在这受尽讥讽还不如回去睡个好觉,待到她摸清了刺史府的底细她再去将那株紫云草拿到手,她就不行凭着自己的不懈努力那一身的武力不能恢复。
不过即便余馨月日后将毒素清除了,这一身武力却沒个精进,宿命的年轮非但沒给她带來半分好处,还使得那视若珍宝的东西被人轻易索取,当然那是后话。
“我今日出去了一趟,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身后传來叶凌风不咸不淡的声音,如风阵阵飘入她耳,看似不经意却撩动了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