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下一季度的开发案我们两家的合作……”沈仁贤拿着图纸比划着,他倒是没有女人那么细的心思,多想些什么,倒是赵之杏和杨蔚微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屈铭枫的心不在焉。
“哦,就按爸爸说的办吧。”屈铭枫的心思完全放不到合作案上,沈仁贤又说了一遍,他也没有心思听。
这倒是便宜了沈仁贤,可以在小地方动动小手脚,像这样的大案子,一个小漏洞就是上千万,到时候可别怪他这个做岳父的没有跟他说清楚,他可是亲自找他详谈了。
沈仁贤满意的谈完了工作,见杨蔚微腻在屈铭枫身上,很会看眼色的带着赵之杏离开了,把客厅留给小两口。
杨蔚微抱着屈铭枫的胳膊,暖心的摸摸他的肚子,也不管沈仁贤和赵之杏在不在场,就秀恩爱,“枫是不是饿了?我帮你去做点吃的吧。”
杨蔚微以前没红起来的时候,做过美食节目,对于做菜还是很有研究的,这便是她和顾伊的区别。她从小没有养尊处优的生活,基本的生活能力还是有的。更懂得在男人面前要温柔体贴,做小屈身。
在这一点上,男人们还是很买这种识时务,或者说是体贴入微温柔娴淑的女人的账的。在很大程度上,杨蔚微便是那种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经济适应型老婆,当然,她这个经济型老婆带出去,可比一般的长脸多了。
因为杨蔚微关心的动作,屈铭枫萦绕在顾伊身上的心思被拉了回来,见杨蔚微如此体贴,不免心生愧疚。自己都有了这么好的女人了,为什么要去想一个过去式?他这样做,该是对蔚微多大的伤害?
不行,他一定要遏制住对顾伊不知不觉滋长的思绪,他现在的女朋友是杨蔚微,是他即将结婚的对象,而顾伊也有了她的另一半,他们是延伸向前的两条交叉直线。
交叉点便是他们过去三年的那婚姻,过了那个点,他们将会渐行渐远,日渐疏离。永远都不会有再次相交的可能。
这样自我暗示着,屈铭枫拍了拍杨蔚微的手,她的手并不像顾伊那样光滑细腻,手心处略有些薄薄的茧子,是在她小时候干活时留下的。摸着那层薄茧,屈铭枫要从心中剔除顾伊的决心更加坚决,“不用了,你工作了一天也很累了,我怎么舍得你为我在操劳呢。”
暖人的话听着,心情变好了起来,杨蔚微握着屈铭枫的手坐下,上身依偎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姿态做的恰到好处的柔弱,“我不是担心你饿了嘛,你的胃本来就不好,可不能委屈了它。”
杨蔚微纤细的手指戳着屈铭枫的胸膛,引来他一阵阵低笑,还是他的蔚微好,他怎么可能会对顾伊念念不忘呢?有的,只不过是一种普通男人都有的不甘罢了。
吴嫂在厨房里手把手的教着顾伊,顾伊学的不是很用心,因为现在不是献爱心的时候,照她这个速度学下去,估计等她回到医院,楚炎鹤该饿死了。
“吴嫂,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你煲汤就好了,我保证,保证以后有时间了一定向你讨教煲汤的妙招。”顾伊把吴嫂拉过来,把手中的汤勺交给她。
她还得给楚炎鹤整理衣服呢,幸亏,他在这里住了几天,她的房间里还有几件他的衣服。
顾伊在衣柜里翻了个底朝天,怎么没有内裤?想着扶他去卫生间的尴尬,顾伊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等到顾伊回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又遇上了给楚炎鹤诊断的那个医生,因为被这个医生不留情面的训斥过一次,顾伊对他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敬畏感。不过,这次看来,医生貌似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就出来了,看到顾伊,又连忙把脸给沉了下去。
顾伊狐疑的看着远去的医生,摸摸自己的脸,她长得有那么叫人看一眼就怒火中烧,怒气横生吗?
进去的时候,楚炎鹤半倚在枕头上,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呈现出暗粉色,看来阵痛把他折磨的不轻。
“我给你带了些衣服,还有汤,你先喝一点吧。”顾伊把汤从保温桶里倒出来,盛在碗里给他端过去,看着楚炎鹤好整以暇的样子,又端回来,放在嘴边吹了吹,试了下温度,再次把勺子送到他嘴边,“我试过了,温度刚刚好。”
楚炎鹤懒懒的抬起眼皮搭理礼物顾伊一眼,垂下眼睫,看着勺子里的汤,心里琢磨着,这汤是谁煲的?
不过,伊伊刚才已经用这个勺子给他试过温度了,他是不是也应该不要这么苛求汤的问题,便低下头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顾伊见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揪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她今天真的是被他给折腾怕了,生怕楚炎鹤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楚炎鹤喝了一勺后,便不再动了,只是看着顾伊。
“怎么了?不好喝?”顾伊看着才喝了小半碗的汤,他不是说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饭吗?怎么只喝了这么点儿?
楚炎鹤只是抿着嘴,也没给她好脸色,最后见顾伊要收拾碗筷了,没有再关心他的吃饭问题,便语气不善的开口:“我要吃香辣琵琶虾。”
顾伊把带来的衣服放好,听到他的要求,眉心皱了皱,“你现在受伤了,怎么能吃海鲜?还吃辣的!”
“我没胃口,没胃口就吃不下饭,吃不下饭就没有营养,没有营养伤口就好不了。”楚炎鹤如同患了病的小孩子般无理取闹,见顾伊不听他的,便又开始自怨自艾:“顾伊,我知道我这个人难伺候,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这是我吃的最后一顿呢。”
“楚炎鹤,你闹够了没有,你受着伤,那个东西怎么能碰!”顾伊觉得就算是撞到头了,这性格变得也太不靠谱了,楚炎鹤会是那种自怨自艾,动不动就说自己残废了的人?
有时候,自责心常常被拿出来说事,说多了,也就麻木了。
顾伊的自责也是有限的,不是可以无限度的被楚炎鹤勾出来。
楚炎鹤这次是完全没跟顾伊废话,直接按了急救铃,这次医生倒是来的飞快,脑门上都见了汗,低头哈腰的询问:“二少,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要吃香辣琵琶虾。”楚炎鹤再次重复了下自己的要求,还向顾伊的方向瞟了一眼。
医生看到顾伊,不知怎地,火气又蹭蹭上来了,“你这个小姑娘,病人要吃你就给他买,舍不得那几个钱儿是怎么的?”
“医生,你也说了,他是病人!”顾伊看着这个人模人样的医生,怎么说话就这么不靠谱,什么叫他要吃你就给他买。
“我是医生,我当然知道他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没事,那东西少吃点没事,而且……”医生把顾伊拽到一边,凑到她耳朵上说,“琵琶虾有补肾壮阳的功效,对治疗男性不孕不育还有帮助,你给他少吃点儿没事。”
“真的?”顾伊半信半疑。
“二少啊,咱们辣的就别吃了,小姑娘你去给二少买点清淡口味的,二少想吃什么你就给他买什么,别惹二少生气。”医生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嘱咐,才离开。
医生都说话了,顾伊只能去买了,她买的是原汁原味的,既清淡,又原生态。
吃的时候,问题又来了。
楚炎鹤看到顾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嫌恶的皱皱眉,“我不喜欢用那个。”
顾伊看着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他是为了他好,好不好,难不成让她直接上手剥皮?
最后,在楚炎鹤的强烈要求下,顾伊只能光着手给他剥虾子,然后再送进楚二少爷的嘴巴里。
楚炎鹤一口咬住虾肉,嗯,肉细味美,鲜嫩多汁,香滑入口,都不舍得吐出来。想着便吮吸了两口。
顾伊看着闭着眼睛陶醉的吮吸着自己手中的某流氓,没有吭声,抽回来,继续剥下一个。
楚炎鹤偷偷睁开眼,看了看低着头在床前为自己忙活的小人儿,心底裹了层蜜一样,甜到骨子里。
顾伊抬头,他又忙把眼睛闭上,张开嘴巴,等着美食入口。
顾伊挑了个个儿大,肉肥,前拖钳锋利的琵琶虾,把它身上的壳儿剥了,只留一对大钳子,塞进楚炎鹤嘴里。
楚炎鹤照常想吮吸那细细的带着鲜味儿的手指头,却,猛地,被异物划到上颚。他倏地睁开眼,看着正在剥虾,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某人。
“怎么了?”顾伊抬头,见他表情痛苦,面容扭曲,两颊颤动,很是不解。
“……”楚炎鹤只能把拖钳咬的嘎嘣嘎嘣作响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他甚至尝到了口腔里的甜腥味儿。
狠毒的女人!
顾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她就是要告诉他,耍流氓,占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
楚炎鹤怎么可能是个吃亏的主儿,这一次,他先发制人,“顾伊,安的什么心,为什么总是把手指往我嘴巴里塞?”
顾伊额上青筋暴跳,是她塞得吗?是他自己咬进去的!
“哦,对不起,我突然记起来,自从扶你去卫生间后,我还没来得及洗手。”顾伊说了句牛唇不对马嘴的话,又把一块虾肉送进楚炎鹤嘴边,见楚炎鹤脸色阴郁,不禁关心的问:“怎么,不吃了?”
“没胃口。”楚炎鹤堪堪把嘴巴里的咽下去,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便是真实写照。
不过,一经顾伊提起去卫生间的事,楚炎鹤只觉得有一股火热滚烫往下腹窜去,他掩饰的夹了夹腿,看着顾伊捂得严严实实的身体,不禁有些失望。
顾伊看他吃的也差不多了,就没再管他。
照顾完楚炎鹤吃饭,病房里又陷入了诡异的沉寂,顾伊突然发觉,以前他们在一起,好像都是由楚炎鹤来负责找话题,现在,他不说话了,她便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两个人一直做到天黑,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伊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出神,楚炎鹤扭头看着她,她是不是就真的那么不喜欢跟自己在一起?
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她会很累,很不舒服?
如果顾伊的回答是是,他会放手吗?
楚炎鹤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答案是不会!
有人说,在爱情里,往往先爱上的那个,是最先受伤的。可是楚炎鹤并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先爱上了,便掌握了主动权。
不是吗?
他明确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自己想要什么,他唯一吃亏的一点便是错过了她七年,错过了她最相信爱情的时刻。
现在,他有勇气了,便要他来把她爱的勇气一并找回来。
“伊……”
顾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眉间微蹙。楚炎鹤知道,这个电话一定是沈仁贤打来的,顾伊只有在接到沈仁贤的电话时才会下意识的皱眉头。
他隐约听见,沈仁贤在那边训斥,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不回家芸芸,楚炎鹤望着顾伊的神色,这一次,他又要做被抛下的那一个吗?
顾伊静静的听完沈仁贤的家教说辞,才开口:“爸,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顾伊听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她甚至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不,确切的说,是摔断了。
“伊伊,有时候,两个人分担会比一个人好过一些。”楚炎鹤看着顾伊落寞的神色,这算是他今天说的唯一一句正常的话了。
顾伊把视线从窗外的灯红酒绿里收回来,猝不及防,望进一汪深潭,那汪潭眼里,有着她的倒影。她有些躲闪的别开视线,“可有时候,一个人痛,总比一群人痛要好得多。”
楚炎鹤心底一动,她这算是承认了她疏远自己的原因吗?
她承认她疏远自己,是怕把自己牵扯进去?
楚炎鹤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他向前靠了靠,想离顾伊近一点,“伊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治愈你的痛呢?也许我便是你的那味药,你便是我的病人。”我也是你的病人,我的心,被你的冷落折磨的不成形。
“是吗?”顾伊艰难的笑了笑,“那你这个医生,愿意为了救治我这一个病人,而害死其他无辜的人吗?”
“愿意!”楚炎鹤回答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一如宣誓,“我愿负尽天下人,独不愿负你一人。”
顾伊有些承受不了楚炎鹤眼神的灼热,她扭头看向窗外,好久,才开口:“炎鹤,你该知道,我做的是什么,不是倒卖产品、摆个地摊,是走私,是贩卖毒pin!而你的父亲,是政府要员,你要是跟我扯上关系,他,你们整个家庭都会随时面临着检查。”
“我不在乎。”楚炎鹤望着顾伊瘦削的背影,他多想把她拥入怀里抱着她,安抚她,那四年里,她是不是就是在胆战心惊和良心的谴责中度过的?
因为被逼迫着做非法行为,所以,她不敢联系家人,怕家人会跟着受牵连。伊伊,你总是为别人想,什么时候可以为自己,为我们想一想?
“怎么会不在乎?”顾伊回过头来,看着楚炎鹤,看着他坚定的面容,“若是不在乎,你不可能那么恨你的父亲,若是不在乎,你不可能每次和他说话都是用吵的,若是不在乎,你不可能从来没有用父亲两个字来称呼过那个人。你在乎,因为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因为你恨他对你的狠心,恨他的无情。这些都是在乎。”
就像她,心里恨着父亲,却还是会因为他偶尔流露出的关心而欣喜,即使知道这个关心是有目的的,是不单纯的。
“那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要跟我划清界限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呢?顾伊,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能?”楚炎鹤看着顾伊,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想保护她,想介入到她的生活中,想扰她烦她一辈子。
顾伊看出了他眸中的认真,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楚炎鹤,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我是说在四年前。”
楚炎鹤眼神一闪,“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紧紧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件事带来的失误,让你愧疚?”楚炎鹤的话,总给她一种,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过来。”楚炎鹤笨拙的抬起粽子手臂,想摸摸她的发顶,却发现这个动作有些困难,只好用两只粽子手臂捧着她的手,“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是我媳妇儿,我这辈子认定的媳妇儿。”
让他说什么我爱你,他说不出口,觉得矫情肉麻。
“你……”
“我是认真的。”楚炎鹤打断顾伊的话,“所以,我希望可以帮你分担你的担忧,你的害怕,你的所有。”
“你要相信我,我能用四年时间仅凭一己之力走到今天的地位,我也有能力保护你,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楚炎鹤望着顾伊水盈盈的眸子,继续开口,“那个叫宗叔的,我查过,你知道他的背景吗?”
顾伊摇摇头,她被困在组织里四年,除了出任务,很少能和组织以外的人接触,就算是出任务,也有多名同伴相互监视。她甚至不知道宗叔的全名,只知道他在道上的称号是宗叔,以心肠狠辣、手段残忍著称。
偏偏他的身份隐藏的好,明面上的公司都有他信得过的人专门打理,他现在基本是退居幕后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有幸”被他亲自训练。
“那好,我们做个交换,你告诉我你四年内发生的事情,我帮你摆脱宗叔。”楚炎鹤的提议,怎么看都是顾伊受益,她不是察觉不出来。就像她第一次找他帮忙,他的要求便是知道她四年前所发生的事。
顾伊怎会看不出他眸中的关心。
想想,从认识到现在,好像他一直在为她付出,从为她换工作,到现在,每一步,都是为她着想,有这样的男人关心着,她顾伊是不是三生有幸?
“我从死人堆里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伤口腐烂,死在那里。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待了多少天,只记得很长很长,长到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他好像会定期去难民区做慈善。”真是可笑,恶贯满盈的大毒枭竟然还会去难民区做慈善事业,也许是坏事做多了吧。
顾伊记得她半昏迷状态时,眼前伫立了一双黑色的皮靴,那双靴子的主人在她面前蹲下来,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端详了好久,好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最后,他一句话没说,让手下把她带了回去。
“后来,他便逼着我接手货物,直到我有足够的案底掌握在他手里,他动动手指便可以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才允许我回国。”顾伊深吸了一口气,她叙述的很简洁,其中的曲折是她不愿意去回想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组织的运作和内部消息,我不能透露。”
楚炎鹤整理着顾伊提供的信息,可以说,这个叫宗叔的狡猾至极,就算是顾伊把内部运作出来,他一时也没有办法。
当然,他的任务不是去把那老毒枭的窝给端了,他又不是人民公仆,他的任务是把顾伊掌握在宗叔手里的把柄给销毁了,不然,顾伊就是一个被牵着线的风筝,无论她飞多高,飞多远,掌控权还是在放风筝的人手里。
楚炎鹤从手下报上来的消息里筛选出来的信息少的可怜,这些信息都是宗叔二十几年前的消息。
二十六七年前,这个叫宗叔的和一伙人火拼,好像被亲信背叛了,然后便销声匿迹了,道儿上一度传言他在那场火拼中死了,没想到,二十多年后,他又完好的冒出来了,还正儿八经的做起了生意。在加拿大也算是一方霸主。传言,因为被兄弟背叛,他把当时跟着自己的爱人都给亲手杀了,也有传言,说是背叛他,那个女人也有一份。
“伊伊,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宗叔手中威胁着你的那根线给掐断!”楚炎鹤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的女人,谁都不能碰,更别说是威胁。
“你……可是,我不希望你牵扯进来。”楚炎鹤能够走到今天,真的是很不容易,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一帆风顺的楚家少爷,他也是从苦难中走过来的,她怎么忍心在让他,因为她而陷入另一种苦难?
“傻丫头,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不是你说不牵扯便不牵扯的。”楚炎鹤抱着她想要挣脱的身体,灼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看着艳红欲滴的耳珠儿,眸中染上了一抹深色,“乖,让我抱一会儿,我身上有伤,争不过你。”
顾伊听他这么说,不敢动了,乖乖的任他抱着,低低的在他耳边叹出声来,“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奋不顾身?
“因为你是伊伊,是我的伊伊。”是他这一辈子想要守护的人。
梁向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人相拥而卧的一幕,连忙把门关上,心里暗自佩服,老大就是老大,这么快就把顾小姐给收入囊中了。
顾伊听到开门声,慌乱的推开楚炎鹤,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脑袋都快低到领子里去了。
楚炎鹤看着她窘迫的小样儿低低的笑,嘴巴欠抽的调笑着:“你拿着我兄弟的时候怎么就勇猛无比,钢强有力呢,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楚炎鹤!”顾伊抄起枕头砸过去,她是弱智了才会觉得刚才那幕是情意绵绵,情真意切,觉得楚炎鹤深情款款,温雅绅士。
他就注定骑不了白马,做不了王子!
“骑不了白马我可以骑你。”楚炎鹤看出了顾伊的心思,口不择言的脱口而出,换来顾伊怒目而视。
“姓楚的,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床!”顾伊恶狠狠的说道,手在他吊着的腿上拍了拍,满意的看着他咧嘴痛呼。
梁向还在外面听着呢,他竟然什么话都往外说,让她还怎么有脸见人?再说,她做那些还不是让他给逼得!
“伊伊你放心,我在床上也可以伺候好你的。”楚炎鹤的话简直是荤黄不忌,哪里有在下属面前的冷面无情,一板一眼。
“流氓!”顾伊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甩开门走出去,今天真是丢脸丢尽了。
梁向笑呵呵的摸着下巴进来:“恭喜老大,美人在怀。”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说正事!”楚炎鹤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笑意,川剧变脸都没他这么迅速。
“老板,这是我让人排查出的名单。”梁向把单子递上去,果然,自己跟顾小姐的待遇就是天壤之别。唉,做奴才苦,做男人的男奴才更苦。
“嗯,老爷子那边还有什么动向没有?”楚炎鹤看着手里的名单,想在他手底下插人,没那么简单。他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插一脚的。他老子也不行。
“这倒是没有。”梁向想了想,又回道:“不过您的卡有被爆刷的记录,需要查查吗?”
“不用了。”估计是老爷子拿着他的东西去讨好谁了,这点小事,他还是不需要在意的。“你把我出车祸的事情,半真半假的透露给这几个人,看看他们的反应。”
“是。”梁向看着自家老大的粽子牌衣服,再看看那吊着的腿,“老板,您要在医院多久?”那么大一摊子扔给他,他消受不起啊。
“嗯……”楚炎鹤眯着眼拖长了音,“貌似在医院待遇不错,看心情。”
是顾小姐照顾的不错吧,梁向可没错过两人大战时的对话。
“陈医生那边,替我谢谢他的照顾,让院长给他打个电话。”楚炎鹤想着顾伊被陈医生训斥的委屈的小样子,照顾他时轻手轻脚的小心翼翼,嘴角上扬出舒心的弧度。
陈医生刚出完诊,便接到院长电话:“老陈啊,你们科室的赵主任该退休了,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老陈放下电话,一张脸笑的跟花儿似的,没想到训斥几下那个小姑娘就捞了个主任的位子坐,果然是跟着二少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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