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一赶到医院看到在廊上徘徊不安的申母,幼美快速地飞奔过去,询问着情况。
申母一看到幼美就依然看到了希望,本强撑着的一切也因而倒塌,泪水哗地一下便下来了,道:“幼美啊,怎么办怎么办,你爸爸会不会怎么样啊!你是学医的,你告诉我,我应该要做些什么,他不能有事啊……”说时已泣不成声。
幼美的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但她知道此时不是哭泣的时候,最难过的还是应该当属申母,所以她现在是申母的支柱,至少在她慌乱之前是绝不能乱了阵脚的,急安抚着申母:“妈妈,爸爸不会有事的,你看他平常身体那么好,不会就这么点小事就倒下的,而且你别忘了,他还说过待退休后陪你去到底旅游呢?”
“是啊,夫人,会长不会有事的,你务必请保重身体。”
这话一说,幼美也才注意到同样等候在廊上的还有朴秘书朴政弘。朴政弘自动解惑道:“是这样的,会长是在公司晕倒的,所以我怎么也要等到会长醒了确以平安才会离开。”
“谢谢你啊,朴秘书。”申母哭了一场,稍好了一点。
“我想朴秘书还是先回公司吧,待我爸爸醒后,我会联系你的。”这人虽是申父的贴身秘书,但幼美对这人却是喜不起来的,曾经和他有过短暂一月的相处时间,照理说一个月的时间她可以看清这个人是何面目,可似乎并不是那样,除了看出他温厚勤快外,她真是一点儿也看不透他。
朴政弘也没坚持,道:“既然幼美小姐这么说,那我就先告辞了,如果会长醒了,也请务必告诉我。”
对于他的离开,没人放在心上,包括幼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们纷涌而出,幼美忙扶着申母过去询问,得到的答案是是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申母对于这样一份结果早已是不能接受,晕死了过去。就算是幼美,也有些接受无能地小退了一两步,比起申母来却是坚强了许多,她装作无事,镇定道:“芯爱,帮我照看一下我妈妈,我去问问主治医生。”
幼美没有依言去问主治医生,而是躲到了楼梯间,小声地哭泣着,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成植物人就成植物人了呢?而且申父之前还是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有着良好的运动习惯,她实在想不明白。
听到身后门响,忙迭把泪水擦干,“在我面前,你不用坚强。”
幼美听见这般熟悉的声音才猛回头,是李润成,他正心疼地看着自己。不由己地再次泪流满面,李润成也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把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无声地安慰着。
大约隔了十分钟,幼美才从李润成怀里退了出来,整理了面容,强颜欢笑着:“谢谢你,润成。”
李润成抬起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忧悉,却径自半空中发觉不妥,继而放下。幼美接着又站了一会儿,直到真正平复好情绪后才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走去。待回到病房时,申母已经清醒,正守着申父。
“妈妈,爸爸不会有事的。”幼美看着伤痛万分的申母,道。
申母拉住幼美的手,道:“你说得对,他不会有事的,他答应过我待他把公司交予你后就陪我环游世界的,他这个人啊一向重承诺,许下的承诺是终不会变,所以我会等他醒过来,其实想想这样也好,至从我们移居美国后,他可是一天安生日子也没过好过,整天担心着能不能给我们母女俩好的生活,这下好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你说对吗?幼美。”
“是的,妈妈。”明知道有些话有些自欺欺人,但在这一刻幼美却宁愿如此地相信着。
“大嫂,申大哥没事吧,医生到底怎么说的。”尹父不经意间在走廊看到芯爱,忍不住地过来关心,却未曾想是一直帮助着自己的申大哥出了事,对于这个大哥,他一向是感激的,又怎么能不来探望呢?
申母顿了半响,才起身,道:“没事,谢谢关心。”
“那我可以过去看看申大哥吗?”尹父询问着。
待申母点头,尹父迈开脚就要往病床前走过去,却被闯进来的尹母给看了个正着,啊声大叫,随而把尹父拉了回去,小小声声地道:“老公,你走那么近干嘛,我刚才可是特意地打听了一下,听说申家那位可是成了植物人呢?”
虽声音极小,但那字字话语还是被在场的人听了个正着,申母有些生气,但却未表现出来,只是可怜了幼美,被她抓着的手可是受了些伤,她看着尹家的突访,倒是忆起了恩熙好像也是住在这一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