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显然没有想到我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顿时就怔了,张容华脸上的妆被眼泪早泡得花了,此时微张着嘴发愣的样子尤为可笑,我看一看她,又道,“你说我屋子里的金蝶和长乐宫的沈嫔走得频繁,又觉得沈嫔和永曦宫走得近,不过是人往高处走罢了,我便是不忿又能如何?只能说人各有志,只凭她去的了。”
“顺主子……”却是韵贵人叫了出来,“您竟是如此的好性儿呢,别说是宫中,便是普通人家也容不得奴才对主子背了心,您倒看得这样开?”
“看不开又如何?”我语气淡淡里已是带了疲倦,“才张妹妹也说了,她现背后的新主子十之**是永曦宫那位,我拿什么去跟永曦宫那位争?良禽择木而栖,只盼着她以后风光了,能顾念我这个昔日旧主一二,也是我的造化了。”
张容华哭了半天,却只换来我这般滴水不漏的回答,她看看我,又看看丽嫔,最后跟韵贵人对视一眼,脸上便有些讪讪。我适时的伸手将她扶起,“妹妹也别担心难过,只须学得我那金蝶一二,保个自身又有什么难?你看我进了西华宫差点丢了命,她作为我的奴才,虽进了慎刑司,却不是好好儿的连个刑都没有被上么?”
张容华终于忍不住了,跺脚道,“我的好主子,嫔妾要说的是,您八成是被您那个奴才给卖了,只怕就是那沈嫔前面去永曦宫给您捅的刀子,后面再让您这个奴才给假口供把您的罪名坐实了。您却还一直都蒙在鼓里呢?”
我“唰”的拉下脸,冷冷问,“那依妹妹说,我倒是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