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勇。猛,请怜惜臣妾些罢,”我眼里盈盈有泪,他竟低头用舌尖舔去,滚热的唇贴上我的,“宝贝,不要怕……”
他叫我不要怕。
当我看见他开始为我癫狂时,我其实,早就不怕了的。
父亲费尽心思寻来的这根簪子,顶上的玉珠看似翠绿剔透,其实内里早已缕空,塞入无色无味却药力持久的迷。情之药,这种迷。情药乃是父亲花重金至云南苗族一巫女处寻来,男子闻之会情兴大动,而女人以及太监闻了却丝毫无碍,皇宫之中只有皇帝一个男子,这样的东西在这个地方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父亲知我不如姐姐机灵,千辛万苦寻来这个原是给姐姐的,不想簪子还未送进宫,姐姐就已经香消玉殒,父亲悲痛之余,这支簪子便只能交给我,并在信上极巧妙的告诉我它的奥秘之处,临了,父亲道,“当今之世,若无非常手段,就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望汐儿能贯通此理,万事灵透。”
接到父亲的信,我紧握着那根簪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么?
我不知道在背后翻云覆雨的那只手到底是谁的,但姐姐死得如此之惨,我又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可我位份低微,别说给姐姐报仇,便是在宫中立足都难,不用非常手段,我如何能在宫中站稳脚跟,翻出背后那只黑手来?
将那根簪子轻轻插入鬓间,我对金蝶道,“将那两百两金子和那两支玉如意分别给江桓和赵大全送去。”
江桓是敬事房的总管,而赵全是皇帝的贴身大太监,我已两个月没有承宠,若要媚。惑皇帝,自然得要让他想起我,而想要让他想起我,就绝少不了人帮忙,江桓和赵大全,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