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要问什么,但凡阿琪知道的,无不坦诚相告。”阿奇站在桌前说道。
“阿琪,你和红丝也算是同一时间出道,作为万花楼的同行出來混,难免彼此有些嫉妒,小爷有一个问題很好奇,就是,你觉得,你和红丝谁更优势一些呢?”
国舅爷的一句问话,让阿琪的小肚鸡肠闹腾起來了,是不是国舅爷发现了什么一点,在试探自己吗?难道是红丝说了什么,难道是刘山露出了什么端倪。
阿琪扪心自问:如果自己说红丝更强势一些,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我贬低的事情,阿琪是绝不甘心的,如果自己说红丝不如自己,那不是正中圈套,如果国舅爷的问话里真的存在什么圈套的话。
“国舅爷,阿琪觉得,我和红丝各有千秋,冬梅秋菊各有特点,只要能讨国舅爷喜欢,我们两个无论谁更优势一些,都是一样的。”
国舅爷微笑起來,这个阿琪果然狡猾,说话滴水不露,反而透着虚假成分在内,于是问道:
“阿琪你瞧,现在红丝也回來了,你和他都是万花楼的首次挂牌男倌,本国舅总不能把花蕾都采摘了,如今要送一个回去,所以才会问你谁更优势一些,既然你说都一样,那么本国舅也就无从偏向了:“
阿琪一听,自己和红丝要有一个被送回万花楼去,后悔刚才自己说话太过于谦让,等于放弃了争抢的余地,暗暗后悔却不敢表现出來,眼珠一转,把话題叉开來,问道:
“国舅爷,阿琪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国舅爷笑容可掬地问道:“当然,阿琪你问。”
“听说红丝在短短的几天里,从国舅府逃跑好几次,也沒看见给他什么处罚,如果换成万花楼,至少也要打入水牢,关上他几天,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要说起來呢?国舅府应该比万花楼更加威严,处治逃奴的府规,也应该更严厉一些,如果这次轻饶了红丝,只怕以后谁都可以肆无忌惮,随便逃跑了。”
国舅爷马上采用赞同的语气,说道:
“不错,阿琪你说得对,对于犯了府规的人,本国舅不能轻饶,那么,阿琪,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红丝呢?本国舅府可沒有水牢地牢那些整治人的玩意儿。”
阿琪眼珠转了转,说道:“国舅府沒有水牢和地牢,那是国舅爷大慈大悲的体现,也是以前凑巧了,沒遇上红丝这样的大胆狂徒,不遗余力地要逃出国舅爷,把国舅爷对他的好处抛到了九霄云外,像他这样的贱人,就应该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锁起來,示众三天,杀掉他的嚣张气焰。”
“哦,这也不失为一个处治办法,那么本国舅问你,如果是你犯了本府的府规,是不是也要这么处置呢?”国舅爷循循善进地问道。
“我,阿琪不敢,阿琪不会逃跑的,阿琪愿意跟随国舅爷一生一世。”阿琪大言不惭地说道。
国舅爷看着阿琪说谎不脸红的样子,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骗人的谎话,可是,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因为这样的话语,从來沒听红丝说过。
国舅爷心想:红丝,你为什么看不出來小爷对你的好呢?就连阿琪也口口声声说小爷对你好,你就算和阿琪一样、也说一句假话哄小爷开心、也是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