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吸了一口气,这家伙,是睡了还是死了?
我的手落在他脸上再没有抬起来,他的脸,灼烫。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受了枪伤,虽然伤的不是要害,可不及时处理……我不敢想下去,手指有些慌张的发抖,我该怎么办,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蓦地,我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他连眼都没力气睁开,却从嘴里恶狠狠吐出:“你……要死……”
都特么成这样了你还有力气骂人!
我差点喜极而泣。
他捉住我的手瞬间松了下去,这一次,估计是真的昏死了。
我惊慌的拍了拍他的脸,毫无反应,他的左手还握着枪,随时一副防备的模样,却是真的连醒都醒不来了。
慌乱中我突然想起这个意外而来的空间,由于不同时空的原子构成不同等复杂原因,导致时间的标尺不一,而我这颗陨星里的时间长度与外界相比,按照我那会在空间里待得时间来推算,应该是物质现实中一小时,空间内一天。
也就是说,目前的我慌乱而没有头绪,极需要进入空间好好思考思考!又或许还能从中找到一些救命的法子。
我忙拿出陨石心念一动便又一次进入空间里,这一次出现却是在房间内。
我记得这个房间,是我随手拿了种子的屋子,那袋种子是在左手第二格的位置,可此时格子里仍旧放着一袋种子,我心里一阵惊讶,难道它竟是取之不竭的?
我留意到格子的深处有一张字条,忙拿了出来,原来是种子的说明。
虽是半古半白的话语,理解起来并不难,大意是这种子名为神仙草,可令重伤之人起死回生,但无论是何人只能用一次,若是第二次用则会变成剧毒的毒药瞬间死亡。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么?随手洒下的种子,竟是对外面那个家伙至关重要的救命良方!
我忙奔到院子外面,看到门口那片沃野里竟长出了一簇簇茁壮的神仙草,惊讶的几乎要合不拢嘴!太快了,以这土地的生长速度用不了多久就会收获!我又忙奔回房里,胡乱的看了几个房间,这一切都太过神奇,太不可思议了,我随手翻了一本医术,里面大量的古文经过脑袋竟全部消化!
我知道时间有限,便挑了一些重点去看,都是跟救外面那个家伙有关的,虽然对方凶神恶煞,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看了一阵子我又跑到外面,神仙草已经成熟,只等收割了。我把多余的神仙草放到仓库里,又撒了些玉米种和麦种,带着必要的用量的神仙草回到现实空间。
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我像巫婆熬煮毒药一般,先将草药用沸水熬煮了半个多小时,期间不停的搅拌,看着它们冒出圆鼓鼓的泡泡,闻着从锅里散出的腥臭味道,胃里一阵翻涌恶心。
随后我又将它们晾凉,一口一口将这绿呼呼药水喂到这个男人口中。
真恶心,期间过程我都不堪回忆。
由于此男完全丧失了人类的基本行动力,我是真的一口口喂进去的啊!嘴对嘴啊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的嘴里都回味着水沟般腥臭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神灵在整我,治病救人的神仙草,竟是这种味道。
在他昏睡的过程中,我查看了他身上的所有物品,这家伙穷的可怜,钱夹里没有一分钱的现金,好吧我并不想趁火打劫,但是,24号就是房租的最后期限,我不得不急!
除了有一张疑似名片的黑卡和一张瑞士银行卡,再无其他。
万祈允。我默默回忆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是在哪里听到过,如此熟悉。
我摸了摸他的身体,还热着,说明没死。我松了口气,看来那神仙草不是假的,我就说嘛,神灵是不会戏弄人的。
我们国家永远是安定团结一片和谐的大国,即便是昨晚发生了那么大规模的明目张胆的枪战,除了在发生后的三个小时内有关于此事的微博和第一手新闻,到了凌晨就几乎被严格封锁起来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世界依然一副明媚安好。再搜不到有关昨晚的一切信息。
可以理解,安定民心最重要。我很支持。
于是我不再像昨天那样惊恐胆颤,披上熬夜缝好的我那件山寨大衣,估摸着外面药房就要开门了,便正大光明出门。
苍云市老城区的胡同总是四通八达曲径通幽的,虽然长成我这样的草民实在不足以被各种势力认为成窝藏坏人的同犯,但我谨慎起见,还是走了小路。
买药更是打一枪换一炮,足足跑了十家才把东西买全。然后我乘坐公交回到了住处。
一路上安保力量很强大,到处可以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到了住处附近的街面,竟还有画蛇添足的满地鞭炮的碎片……
汗,枪声与鞭炮声……
回到家里,我忍着心酸为他解绷带,我就这么两条换洗的床单,一条被他用了,另一条被他睡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用镊子蘸着消毒水狠狠的在他伤口擦着。
“呲……”
他疼醒了。
握着枪的左手暗暗使力。
我忙丢掉镊子,无限柔情的看着他,“亲爱的,你醒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放松了警惕,开口道:“你在干什么。”
“在帮你上药。如果没有我,你就死了。”我说的是实话……
万祈允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冷的能结成冰碴子,“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呃?”我看着他赤果的上身,不由得面红耳赤,“呃,也没什么,就是……就是……”
间接接吻嘛!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忙解释,这家伙,都半死不活了也知道我非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