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酋德的泪水滚滚而下,他的心哀伤不已,自己才是杀死岚宁最大的凶手!
可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如果他可以早一些预见下岚宁的安危,或许这场悲剧就不会上演,酋德想起了哈尼斯的咒语,哈尼斯告诉过他,只要集中你的意念在你的眉心,默念这个咒语,你就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酋德猛的坐了起來,他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他不能原谅自己。
门被轻轻的推动,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了进來,烈布的脚步竟然放的很轻微,怕是吵醒他,烈布蹑手蹑脚的走近,他挑开帷幔,酋德直直的坐在那里,炯然的目光咄然逼视,烈布吓了一跳,他随即咧嘴一笑,“你醒着啊,大半夜的,你直眉瞪眼的倒是吓我一跳,巴图说你醒过來了,我來看看你。”
烈布挨着酋德坐到了床边。
“怎么了,你的样子很奇怪,我想你已经听闻,我已厚葬岚宁,按照皇室妃嫔的礼数下葬,你也该安心才对啊。”烈布拿起酋德的一只手,放在掌心,那掌心厚重温热。
“烈布。”
嗯?烈布一惊,随即收起不快,“这里无人,随你叫吧。”
“你比我想象的要狠毒万倍,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酋德忽然语气平静的说。
烈布的脸色忽的一沉,这小子是不是又疯癫了,烈布垂下鹰眼,收回了手掌,他站起身,“酋德,兵不厌诈这是用兵常识,你不要胡言乱语。”
“呵呵,你不遗余力的赶尽杀绝,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你一直希望岚宁死,何必还作出仁厚的样子厚葬于她?”酋德面露嘲讽。
你!烈布的眼皮在跳动着,他极力按奈着怒火的迸发。
烈布顿了顿,“岚宁死有余辜,她早就阴谋叛乱,想置我于死地,我沒有派人诛杀于她已是对她的宽忍,她大势已去,才情急自戕,这是罪有应得,我厚葬于她,也是为了给你颜面,让你安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胆敢指责本王!”
“杀一个人未必需要砍下他的头颅,你让岚宁心如死灰,把她逼进了绝境,这更残忍更阴险!”
烈布恶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在为她鸣冤叫屈吗?”烈布的鹰眼幽深的可怕。
“我恨自己!”酋德一字一顿的说,“我助纣为虐,亲手害死了岚宁!”
烈布忽然冲过來一把揪住酋德的衣领,狠狠的一提,“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你恩重如山,你竟然不知回报,还大放厥词,辱沒君上,你等不及去地下跟你的旧爱欢聚吗?”
如果可能。酋德淡然一笑。
烈布被彻底的激怒了,他一个发力,酋德重重的滚落床下。烈布手指微微颤抖他着酋德,“你的心让狗吃了!你追悔莫及是吗?追悔你当初刺杀我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霎那的犹疑,不然,我烈布的人头早就被你割下,献给了你的旧情人领赏去了,哈哈。”
酋德笑了,“大王真是洞察秋毫,却是如此!”酋德忽然疯狂的大吼。
烈布迈了两步,停在酋德的脚边,他蹲下身体,“呵呵,”烈布阴冷的笑了笑,“只可惜啊,你连岚宁的边都沒有沾过吧?啧啧,本王倒是玩的腻烦了,不然也不会赐给那英吉,可这女人好不水性,跟着英吉做个闲适的夫妻也就罢了,还阴谋蛊惑专生是非,最后如何?害的孤儿寡母无处存身,最终一命归西。酋德,你如此激愤,可从始至终,她可有爱过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