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时机已经慢慢成熟,您可能知道,上将军曾经是先王最宠爱的王子,当初如不是烈布突发兵变,夺了王位,恐怕今日天下就是另一番格局,烈布夺了天下,还抢夺了上将军最爱的女人,他对烈布早就心怀不满,只是苦于沒有时机啊,将军!”阿布托言辞恳切,目光含泪,他一把握住英吉的衣袖。
英吉沉吟着,他抬起目光,凝重的看着阿布托,沒有说话。
“而将军世代本是一代王者,却迫于烈布的淫威,屈居人下,任他欺凌,我早知将军心怀大志,骁勇无敌,难道将军不想重新一展抱负,振兴褚烈吗?上将军承诺,如果破了兰陵,愿意跟你平分天下,互为盟友,永不相欺!”
英吉慢慢坐了下來,他摸着下巴,面无表情。
“将军可能知道,寒城是军事要塞,跟兰陵鹿角之势,将军远在褚烈,行军千里,补给困难,如果沒有内应,如遭突变,必然首尾难顾,但是,如果上将军作为内应,而我在寒城发兵,我们三路共进,烈布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插翅也难飞,到时候兰陵必破,俘获烈布犹如探囊取物,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啊,将军!”
英吉终于抬起头,眼中迸出惊喜的光芒,他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快速的踱了几步,停在了阿布托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阿布托的手。
且慢!英吉跟阿布托惊了一下,他们同时抬眼,岚宁已徐步从帐后走了出來。
“阿布托?”岚宁背着一只手,温雅一笑,“将军深夜前來,巧舌如簧,就是我也被你说的快神魂颠倒了!”岚宁转过身面对英吉,“夫君,此人跟褚烈历來沒有往來,今日此人远涉千里,大放违逆之词,这是怂恿将军于万劫不复之境,用心何其险恶!那烈布心思细密,诡计多端,分明是派此人前來作说客,蛊惑人心,试探虚实,让将军自投罗网,那烈布早就想杀掉将军已绝后患,却苦于沒有把柄,将军万不可中了这小人的奸计!”
英吉惊恐万分的看着岚宁,阿布托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他紧咬牙关,闷不作声。岚宁温婉一笑,“怎么,阿布托,你被我识破,怕是冷汗倒流了吧,你慷慨陈词可以骗得了英吉将军,如何能骗的过我?”
“我有上将军的亲笔书信!”阿布托从怀中拿出一个羊皮口袋,双手举在眼前。
岚宁瞟了一眼,并未接过,“书信?三岁孩子都知道,笔迹是可以伪造的,更何况,英吉将军跟缇班素无往來,如何可以鉴别这就是缇班亲手所写?來人,把这个信口雌黄的小人拿下,关入大牢,明日押送兰陵!”
等等!阿布托忽然歪嘴一笑,深深鞠躬,“公主殿下,小人不得不对您钦佩万分了。”
哦?岚宁转头,看着面不改色还有几分得意的阿布托,她迟疑了一下,“怎么,你还有话要讲?”
阿布托正色,他重新把手伸进怀中,摸索了片刻,他盯视着岚宁的眼睛,手慢慢抽了出來,他的手里攥着竟是一只竹笛。
“公主可认得此物?”阿布托看着岚宁,嘴角一弯。
岚宁一把将竹笛夺在手中,她拿到近前仔细的凝看,岚宁的心猛然一紧,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