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的嗓音依旧，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听不出半点的恼意或是怒气。

但相比之下，凌薇已然败下阵来，小身子隐隐的有些发抖，拎着包的小手扣的很紧，几乎能将包带掐折。

没错，她是被气的，被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但，偏偏这个小人有着她撼动不了的地位，她若是想顺心，就必须要做出选择。

要么，挺起胸膛扭头离开这里，不就是一桩费力不讨好的官司而已，不就是一个法律顾问的职位而已，她不稀罕，何必这么为难自己，不要也罢！

要么，就继续低眉敛目，承认自己的确误会了他的意思，看看总裁大人到底要怎样，才肯把官司的代理权交付于她。

休息室里，只剩下略沉的呼吸声，融合着男人和女人的气息，雄性和雌性的交织，像是温泉眼喷涌而出泛着热浪的泉水，又像是火山口亟待喷发的岩浆，一触即发。

许是过了许久，凌薇才张了张口，嗓音有些黯哑，“那日在会客室，我若是没记错，赫连总裁亲口说利特助的官司拜托我了，而且将官司的资料都交给了我……”

凌薇会再开口，已经是做出了选择和让步，但一向在法庭上不肯轻易认输的性子让她还是想据理力争，哪怕知道争也是白费力气，仍不想放弃。

赫连城颔首，算是承认他的确这么说过，可一转念薄情的嘴唇掀起，微带着讥讽：“童律师作为律师，不是最擅于抓住证人的一句话或是一个字进行攻击吗？那么请童律师告诉我，我的话中可有将官司的代理权交付于你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