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祁昌是从每个星期一的董事会被火烧屁股一样叫来的。
现在赖祁昌的确很重视朱敏娜,一个电话立刻抵达,其速度已经快赶上某外卖。
朱敏娜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没有一点靠山和势力的小毛丫头,竟然开口就要控告g市餐饮的龙头企业满京华和一个上市公司的ceo。
她的证据居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的那瓶满京华秘制贡酒和……呃,自己的内裤。
不可否认,这两样东西太特么缺德了。
每一个都可以要了朱敏娜和赖祁昌的命。
因为若是真要闹到法庭上,最后这两个至关重要的证据都会扣到他们两个头上。
的确,赖祁昌并没有碰过潆洄,但是是他邀请人家萧逸霆来的,潆洄告的是萧逸霆,可是最后遭罪的是赖祁昌。
别说他不希望自己的代理被瓜分掉一部分,估计到时候萧家连口汤都不会给他喝了。
这等于直接砍掉赖祁昌一条大腿一样,朱敏娜这一刻才开始惶恐起来,跟他的商业帝国相比较,儿子反而不重要了。
商人重利,古来如是。
所以自己这个出了馊主意惹出这场祸事的狗头军师要首当其冲承受赖祁昌的怒火。
她很害怕。
从未有过的害怕。
她的一切野望,所有人生的逆袭,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如果赖祁昌迁怒于自己的话,那么她将会失去一切,重新沦落到蹲在服装批发市场像一个奴隶般等着主人来买走她短暂的一天或者几天。
朱敏娜不愿意。
冬天,一百万已经不啻是一笔巨款,更何况是五百万呢?
朱敏娜想着只要这个数字一说出口,潆洄断无不答应的道理。
她本来还美滋滋的计划着,若是事情朝着好的一面发展,萧逸霆很喜欢这个女儿的话,她将来就算又多了一个隐形的支持者。
毕竟这个孩子今后是要由她来抚养的。
谁知道所有的计划从昨天起就开始一路跑偏,事态发展已经如一匹脱肛的野马直向银河系外狂奔而去。
她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叫来了赖祁昌。
还好,赖祁昌虽然脸色很难看,却并没有对她发脾气,只是了解完情况之后直接带着她去见潆洄。
朱敏娜长出了一口气,祁哥竟然没有生自己的气。
其实她想多了,如果可以的话,赖祁昌现在生嚼了她的心都有,只是一个成熟而事业有成的男人,早已经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怒火。
脾气谁都会发,难的是控制好情绪不发脾气。
作为依靠妻族才能够白手起家的赖祁昌对此门技术掌握的尤为精湛。
默默无语的朱敏娜一直坐在旁边,本拟着凭借三寸不烂之色可以帮到祁哥什么忙,可是最后她悲哀的发现,这两个人无论对谈判的节奏掌控力还是语言的表达力都比她高出太多太多。
最后的结局就是两个人报数。
赖祁昌:“两百万。”
潆洄:“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