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低着头踌躇了少顷,好一会后她才抬起头绞着衣角,略显羞涩的央求道,“那么……可以先说说工钱怎么算吗?不是奴才见钱眼开哦,实是守林员确是个苦差,要是没点重金,小的怕会缺乏动力……”
原本还隐含笑意的唇角顿时一僵,黎彦眼角抽搐的说道,“我早便知你是个榆木脑袋,只是未曾想到竟是木到此种地步,诚然是我忒小瞧你了!”
“我榆什么啦?!”不服气的瞪着黎彦,安悠然满腹委屈的回道,“是你自己说要替我拿个营生的主意在前,又将我带至这片樱林至后。若不是如此安排,又能做何解释?!我明明说的全对,你为何还要冷言讥讽,嘲我是块木头疙瘩?!”
“我为什么?”妖魅的眼角向上一扬,黎彦侧目打量着安悠然却久久没有下文。那高深莫测的眼风直扫得安悠然一副小心肝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虽无凭无据,可是安悠然仍然觉得今天的黎彦古怪的很,诡异的很,甚至可以说成是不对劲的很!说话行事全然不似以往的做派,实在是透着深幽幽的邪门。
困惑的歪着脑袋苦索片刻,她忽然大惊失色的一把拉住黎彦,举起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慌慌张张的嚷道,“主子,你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如果病了,我们就赶紧回谷……”
蠢到家了!真是笨到无可救药!安悠然懊恼的嗟悔不及,枉自己在黎彦身边相侍那么多年,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异样。况且细细想来,那种种的迹象皆是反常,怎么看也觉得黎彦的病情还不是一般的重!若是由于自己的耽误而延误了治疗,这可如何是好!?
然而像是在惩罚安悠然的醒悟来得太迟,就当她喋喋不休的探问病情时,黎彦的回答却让她差没有当场自刎以死谢罪,因为那句回答真是全没相干且摸不着头脑:“小安,嫁给我吧。”
完了!完了!揪心的心如刀割,安悠然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主子啊主子,你果真是膏肓之疾了吗?怎么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啦?你认识我是谁吗?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若疯了,我可怎么办啊……”
同时伸出两手扯向安悠然的嘴角,才总算止住她哭得稀里哗啦形象尽毁的自残行为。黎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的长叹一声才幽幽说道,“我若得闲,定要让师傅打开你这丫头的脑袋仔细查查,瞧瞧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何我对你的求婚,到了你的眼里却独独成了疯症?到底是觉得我不可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