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氏的哭诉,老爷口只是唉声叹气,未发一言。品書網 公子却气得一阵头昏,指着媳妇骂了句“毒妇!”边要前厮打。“够了!”父亲的一声断喝制止了他。公子不敢动手,心却又痛又急又气,一下子跪在母亲的病床前,看着直挺挺躺在床气息奄奄的母亲,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赵氏见夫君如此伤心,心也愧疚万分,不由得失声痛哭。
老先生不再理睬儿子媳妇,转向老郎声音微颤着问道:“老神医,您看拙荆可否有救?”
“老朽不敢保证,只有开个方子吃吃看了,只是……”老郎犹豫了一下。
“老神医有话尽管说来,只要有救,银钱不是问题。”
老郎叹口气,说道:“先生,您德高望重,老朽怎敢在您面前故弄玄虚?但是,尊夫人这病势凶险,恐怕在旦夕之间。若想保住性命,需在老朽开的药方子里加一味药,方能有望转危为安。只是这药不好寻……”
老先生不等老郎说完,便急急说道:“老神医只管说来,我们想方设法也要寻到这药。”
“那便是——野山参,须在酷寒之地生长过百年,且已成人形。这味药,可医劳伤虚损、食少倦怠、惊悸眩晕、自汗暴脱,正好对了尊夫人的病症,是救命的良药啊!若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让尊夫人服下这百年野山参,定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如若过了十二个时辰……老朽也不敢保证了。”
当下老爷二话不说,将家银两悉数交于公子,派了家人与公子一起各处寻找。满京城的药铺、医馆统统寻了个遍,人参倒是有不少,可是哪里找得到已成人形的百年野山参?
苦熬到黄昏时分,眼见着老夫人气息更是微弱,却无能为力,一家人陷入了绝望之。老先生一行老泪不肯落于晚辈面前,于是踱出屋子,在院仰天长叹。而公子则揪着自己的头发,直往墙撞,口里还骂着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