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猛然用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这个脸还很稚|嫩的孩子,鲜血从狗剩手的菜刀“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此刻,已经酒意全无的瘸子,猛然想起了华天成下午在他办公室里,说过的那句现在看来是很灵的警告:“你最近有血光之灾。”
翠兰惊叫连连,她被蔫儿子这股杀气所震撼。翠兰本能地赶将两腿合,她没有想到儿子有一天会在她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能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血性,这是男人的血性。如果今天狗剩看着她被瘸子给糟蹋了,而无动于衷,连句狠话也不敢说,那她这辈子也没有指望了。
翠兰由于受到莫大的惊吓,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她看到儿子提菜刀的手在不停地抖动。瘸子年过四十,也经过一些小风浪,他不想这么死在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手里,于是他用了最大的力气,“咣”一拳头打在了狗剩的脑袋。狗剩被打得一个趔趄,他晃了晃有些发蒙的脑袋,两只小眼睛里杀气再现。
翠兰趁机坐了起来,她看到儿子的第二刀已经砍了下来,“咔哧”这一刀正好砍在了瘸子的胸膛。死亡的阴影立即笼罩着瘸子,他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张了张嘴想喊什么,可是当他的嘴巴刚一张开,一股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一下喷在了狗剩的脸。翠兰惊呆了,瘸子“噗通”一下重重地倒在了地,鲜血从他的前胸和后背一起咕咕咕地往外流,流成了一个沙漠夕阳画卷。
狗剩一看瘸子倒在了地,眼睛还死死地盯着他看,狗剩手的菜刀“当啷”一声从手掉了下去。已经高一的狗剩,知道自己杀人了,杀人是要偿命的,狗剩突然说了一句:“妈,你多保重,如果有那个男人还敢欺负你,我照样回来杀了他。”说完狗剩用衣袖擦了一下脸的血迹,转身消失在有些凉意的夜晚。
看着地躺着的瘸子,翠兰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个不停,她想从床铺爬起来但腿软得都没有力气。血腥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瘸子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往出喷血。瘸子虽然已经不能说话,但他的手却伸向了空,好像在乞求翠兰救他的性命。他只举了两次手再也没有气力举了,瘸子的那条好腿在不停地蹬着地面,不一会把土地面给蹬了一个小坑。
十分钟后瘸子的眼睛开始发直,身体在不断地抽抽,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脖子,在瘸子的嗓子里发出最后一声,如浓痰堵住了一样的声音后,猛然他停止了呼吸。瘸子死得有些不甘心,因为他死在了一个孩子的手里,他还想在镇开一家饭馆,也成为了一个永远的梦想而已。
面对死在自己家的瘸子,翠兰该怎么办?没有人回答翠兰这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与此同时,有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刚从瘸子家的墙里一闪而出,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
话说第二天,疤瘌一觉睡到了十点多才起床,他猛然想起来昨天晚瘸子答应给他五十块钱的事情。于是疤瘌洗了把脸来到了瘸子家,发现他家的大门从外面锁着。疤瘌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给瘸子,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你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靠,不会昨天晚跟翠兰搞完之后,睡到她家了吧?”这样一想疤瘌斜着嘴吧,叼着烟来到了翠兰家,发现她的家大门也挂着一把大锁。疤瘌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这太日怪了,咋大门都锁着,这两个人干啥去了?难道一起私奔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