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这一刻,张晨阳才彻底明白,这名老者虽然是隐世八大宗的门人,却是那少数的几家邪宗之人。
邪宗之名就如嗜杀的魔人般臭名昭著,从那里出来的人从来不知道抗衡妖邪镇守人族,也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性,只知道唯利是图,但又比市侩的商人更加不堪,他们做事从没有丝毫的底线,习惯将自己的欲望建立在一切的礼义廉耻上,甚至可以为了利益出卖人类,去反帮妖邪。
难怪后世的人都不知道这名老者和他所代表的宗派到底是什么。
张晨阳思维极快的运转着,想着该如何去应和这名邪宗老者,忽然,传来一声喊叫,
“喂,小子,你吐好了没,吐好了就快随我走,既然要带你去宗门,可耽搁不了时间。”
“好的,前辈,我好了。”
张晨阳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却是决意先放松老者的戒心,再打算其他事吧,毕竟,现在的他就像悬挂在悬崖边一样,老者一个心情不好随时都可能弄死他。
凭他目前的修为,可未必能在这名接近王者巅峰的老者手下逃窜掉。
再次被老者以一阵黑风裹体,两人就遽然消失了。
而千桦路的众人则是战斗结束后一哄而散了,由于事先的约定,倪韵寒总算得尝所愿,恢复了前往帝院进修的资格,但能排到什么资源位置就不好说了。
殷盛带着她前往了帝院人员所用的公驾马车去了,就是离去之前,殷盛意外的叫唤来了几名帝袍侍从,在他们耳旁嘟囔了几句,就让他们前往张家走了一趟。
王蓦则是在承受了几句夸赞后就随大流的前往自己这等院生所在的次驾马车了。
值得一提的是,公驾马车比起次驾马车不止地方够宽敞,装饰得也更为华丽,谁叫他们是苦逼的学生党呢,哪能比得上在职人员的待遇。
但进出着的新晋院生们数量却是稀稀落落的,原本十五名入选的学生,此刻仅剩下了十人,大多数人都死在了蚀者手中,就连那一直和王蓦怨恨颇多的言珪也是意外丧生在了那帝妖之祸中。
不光他们就是那帝君韩子幕也是一身的重伤,连夜被支援来的帝院众人带回到了内帝院总部中紧急治疗去了。
而城市内的破损情况更是比想象中更严重,有不少的民居都受到了彻底的摧毁,但比起另外一件事来这都无关紧要了,原来经过审问后才发现那李家一整个家族的人都被斑亚炼化成了蚀者,这才有了李家集体叛变骗开封锁中的城门,让数之不尽的妖邪侵袭上禀城的事件。
这一手段确实够厉害的了。
可是将这一点发散出去,得出来的结果,却是人人自危,谁能保证自己家族内不会有几个蚀者的内鬼在,一想到整天和自己打着招呼又或者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半妖半人的怪物存在,谁还能静的下心思。
顿时,追捕斑亚等人的计划就被搁浅到了一旁,清剿城市内部的蚀者余党才是最为紧要的。
结果还真让他们抓捕到了相当数量的蚀者,其中甚至还有不少的富商和政界高官,这下子清扫的力度就更加强盛和宽广了,顿时使得斑亚花费数年功夫营造出的蚀者兵团,在旦夕间就毁灭殆尽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王蓦扯不到太大关系,此刻的他颇为松散的躺倒在了马车上布置好的床铺上,总共有四处床铺的样子,但目前除了他就看到另外两人的行李,还有一人连踪影都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