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凌厉的眼神稍有缓和：“让所有人尤其是汉王认为，东宫得罪了本神，不是很好？所以，太子该感谢那两位侧妃，误打误撞帮助了太子。当然，皇太孙今日在赵王面前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此子将来可成大器。太子有子如此，幸甚！”

朱高炽默然不语。凌霜说的没错。让人误以为东宫与凌霜再无和好的可能，的确更有利于东宫。这样朱高煦不会在朱棣面前没事找事，朱棣也不用太过提防着他自己。

“还是阿凌思虑周全，我……我太执着于阿凌对我的态度……”

“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属实。”凌霜道，“本神不宜久留，太子最好长话短说。”

“父皇想要安排阖宫家宴，又恐阿凌推辞，他颜面无存，便将邀请绝尘法师和阿凌的任务交给了我。高炽不才，思来想去想不到合适的因由来见阿凌，唯有恬不知耻地出此下策，请阿凌纡尊降贵前来东宫商议。”朱高炽以商量的口吻问道，“阿凌意下如何？”绝尘是心冉在天香庵的法号，她带发修行之后，所有人都改口称呼她的法号了。

“本神自有主张。不必知会绝尘法师，以免打扰了她的清修。”凌霜以一贯的口吻吩咐着。

朱高炽面对强势的凌霜，不好再多说，只问道：“那我该如何答复圣？”

“不必答复，他必不会问。”凌霜见雨势渐止，便欲离去。忽地又想到什么，转身问道，“赵升在东宫？”

“是。”朱高炽看了看凌霜，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