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晔握着的拳头锤在地上,血流了出来,却一点都没有感觉,梁晔起身,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梁晔压着心中的怒火,浑厚的声音好像要穿透墙壁“乱臣贼子,终于动手了,朕等了多久了,朕一定要让他们一败涂地”。
梁晔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只要苏家有异动,上次苏逸雯的事,他算是明目张胆的同苏家撕破了脸,他一直在等,等他可以摆平苏家,他就可以让楚苒登上后位,如今楚苒已经不在,苏家,必须死!
苏家造反,梁晔早有准备,苏家的在帝都的兵马早就被他策反,边境的援军早就被梁晔的兵马拦在大雾山,进不了帝都城,梁晔做了这场戏,就等着苏家进瓮,现在终于来了。
只是梁晔没想到,楚苒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事,她竟然这么两天都等不了。苏家竟然趁着梁晔丧妻之痛的时候造反,真是不知所谓,自寻死路。
梁晔在御书房做好了所有的部署,准备将乱军一网打尽,行动一触就发,这在大军出动的时候,信使来道:“陛下,苏榆林在军账内,突然被人刺杀,如今乱军犹如一盘散沙四处逃难”。
大军未动,乱军已经自己瓦解,梁晔奇怪着到底是谁杀了这位苏丞相,是敌是友?万军之中取大帅首级,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力?
一场动乱,竟然这样无声无息的平定了,梁晔终于不再受制于人,梁国尽在他一人之手,没有人再有人可以制约他了。
……
天烬国的军队刚刚振奋军心,梁焓日日操练军队,天烬国在梁国南国面前本来就势弱,更何况经历了之前的重创,若不整顿军队,恐怕不用多久就要被其他两国吞并了。
梁焓的祖母是天朝的后人,使命就是统一天下,重建天朝,梁焓为了替母恕罪,接下了这个担子,他就不得不做。
长乐宫被烧,楚苒去世的消息,从梁国传到了天烬国。
梁焓在梁国放了自己的人,只是希望能知道楚苒的消息,只是知道他好不好。
梁焓在军账里接到这个消息,双手颤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不信,他无论如何都不信,他有感觉,他好像感觉的到楚苒还活着,一定躲在哪个地方。
一定是她在后宫里受了委屈,所以逃走了……
子佩从外面进来,看见梁焓低着头,双手不停在抖,眼红红的,好像哭过……
子佩问道:“公子怎么了?”
梁焓突然笑了,笑的很难看,他说着“跟你说个笑话,梁国传来消息,说苒苒她……她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子佩问出口,看着梁焓暗淡无光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不再说了。
过了好久,梁焓道:“派人出去,去找她,我知道她一定在哪个地方躲着,我要找到她”。
子佩知道梁焓是无论无何是不愿意相信楚苒会走的,即便是她也不愿意相信,她希望梁焓的直觉是真的,她的楚姑娘,她也希望好好的。
子佩道:“子佩一定会办好,楚姑娘一定会安然无恙”。
……
“公子……”
红袂兴致勃勃的冲进来,突然发觉自己像是冲进冰窟一样,子佩是块冰她知道,公子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只有……碰到楚苒姑娘的事!
红袂道:“是哪位楚苒姑娘又出了什么事?”
他们还是不说话,红袂有些受不了,恨铁不成钢问道:“公子不是说,不再管那位楚苒姑娘的事了吗?她那么绝情,公子还想着她干什么?你……”,子佩拍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子佩……”皇甫维桢又一股热火掉进了冰窟,里面沉闷的气氛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怎么了?”皇甫维桢问着。
子佩见她又来凑热闹,一把将她拉了出去,顺便也将红袂拉了出去,子佩明白梁焓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军账一下子只剩一个人了,梁焓的心里好难受,无法形容的难受,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痛苦……
这世间,总有那一个人在心底,为他写尽三千繁华;写尽人间情字惆怅;写尽悲欢烟火里的点滴;写尽流光下的孤独寂寞;隐隐绵长。或许注定的无缘,才于心底缠绵悱恻,过往盘根错节的点滴,祭奠了一个个撕心裂肺地演绎。那些遇见,经历千回百转,丰盈了人生的一笔况味,冷暖自饮,相遇无悔。
梁焓爱上楚苒注定无悔,他爱她,很爱很爱,即便她不爱他,伤他,他也可忍受,他唯独忍受不了,她过的不好。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楚苒还在,就好像他有一股灵魂一直在楚苒的身上,楚苒到哪里,他的灵魂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