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重生将近一年。和楚素的关系日益升腾，原来以为是基于上一世的基础。现在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掩在两个人面前。

上一世他护自己周全，不惜放弃皇位。

这一世，她只是想助他夺走他原本该有的东西。越来越密切的接触里，渐渐地，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脑海中那双眸子再次袭来，温柔如清泉，让人可以融化至其中，溺着不愿起来。

楚素啊，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满脑子，一停下来，你的身影就肆无忌惮的飘来飘去。

“怎么想都不重要吧。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寻求结局。”

模棱两可的回答，长歌只能这样肤浅的想着。

“结局好坏，都该由自己来定，绝不是天算……”

沈沐音突然拉起她的手，捂得紧紧地，叹了口气。

“什么结局啊，俩人聊什么呢！”健硕的声音传到耳中，惹得两个人包括小丫鬟一同转身。

萧淮抖落着袍子，走路的姿势走着不自然。看起来像是站了很久，一边走一边无意地敲着大腿根部。

沈沐音注意到，问了一句：“兄长站了多久？不要紧吧。”

沈首辅将他叫到府中，沈沐音得知消息到小厨房做了这堆糕点，还没来得及给他，就被父亲叫到了房内。

现在看来，势必是没有善意，导致人都站了那么久。

“沈首辅是要做什么事吗？”长歌问。

她很聪明，基本上能从沈沐音的态度和萧淮的神色中猜测点什么，再加上食盒内冷掉的东西。

楚素的话飘出来，近日沈庆之居然趁着空档提出要聚集人，这几件事之间定是有什么联系。

“长歌你也知道了。”沈沐音问她，看来是朝堂内的消息都传开了。

沈庆之向来不搞这类事情，这次突兀的决定，连自己这个女儿也是今早才得知。虽然有点疑虑，不过也不便询问。

“确实，恐怕人人都在想沈首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次聚会，邀请的人据她所知就包括现如今朝堂中得势的大人们的子女。要说毫无目的，她是万万不信的。

萧淮注意到顾长歌，脸上布满惊愕，从怀里掏了块手绢递给她。

“怎么哭了？”语气有些慌张，长歌下意识抹了自己的眼角。

迎着光久了，眼睛不适应，有些累，都流泪了。

“光太烧眼睛。”接过手绢，长歌轻轻拭去泪，只觉得这阳光，实在是刺眼得紧。

萧淮笑着，嘲讽到：“我们打仗之人，盯着烈日许久连汗也不会流，你倒连泪都给憋出来了。”

长歌冷冷地扫他一眼，撇撇嘴，手绢轻柔的在眼边滑动。

“我可不归你的三军，你管不着。”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寒暄，沈沐音居然一下子看出了不同。

今日的萧淮，看起来，比往日温柔得多。

只是，这温柔并不是向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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