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收割机自带的储粮仓打开,金黄色的麦粒便落入了拖拉机斗中。围在拖拉机周围的村民抓了一把热腾腾的麦粒,又是一番感叹。方父方占奎笑呵呵的道:“这收割机真先进,我们村以后过秋过麦省了大事儿了。冬,你别弄了,叔自己来就成了。”“没什么。”秦冬笑着回了一句,便拿着铁锨帮忙铺麦粒。联合收割机卸完麦粒,秦冬便开着拖拉机离开了麦田。联合收割机庞大的车身调转之后,便直接从田垄里切入了另外一位村民家中的麦田。这样的收割方法是为了便捷和省事。至于地头,等收割机回来时再割也不迟。收获的麦粒被晾晒到了滚烫的公路上,秦冬帮着方父,还有两位闲着没事的村民也过来帮忙。过秋过麦时,村都会自觉的帮助别人,同样也能获得别人的帮助。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之前农业机械化不发达,若是遇到阴雨,没人帮忙会出现粮食发霉变质的问题。村民都是做农活儿的好手,三亩地的麦粒仅仅用了半时便被铺成了薄薄的一层。前来帮忙的村民摆摆手,便骑着自行车径直去了麦田。方父方占奎看到左右没人,才低声道:“冬儿,你和杏儿到了哪一步了?”“什么哪一步了?”秦冬满脸疑惑。“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呢!”方父方占奎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才道:“我是,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暂时还没这个想法。”秦冬摇摇头,认真道:“我和杏儿之间有约定,我没有完成她给的目标之前,先不结婚呢。”方父方占奎着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结婚了就不能完成目标了。你听我的,赶紧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我和你爹也就了了一桩心事。”这不符合方父方占奎的脾气呀!这应该是方母夏秋芹的处事风格呀!秦冬迟疑半响,才狐疑道:“叔,是不是我婶子什么了?”“嘿嘿。”方父方占奎讪笑了几声,摸着脑袋笑道:“还是你子懂你叔。你婶子整在家里念叨,我这耳根子都快磨出茧子来了。”秦冬哑然失笑。“叔,我想等杏儿愿意的时候再谈这件事,不想强迫她。”秦冬认真道。方杏儿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过母亲催嫁的事情。若是愿意嫁过来,应该早就告诉自己了。方父方占奎愣了一下,拍着秦冬的肩膀赞道:“好!我家杏儿没看错人!她这辈子跟着你,绝对受不了罪,也吃不了亏。”秦冬又和方父方占奎闲聊了几句,才径直去了麦田。刚来到这里,便看到了戴着草帽的顾善雍,任东权,何佳庆一行人。三人今穿的很随意,皮鞋也换成了布鞋和运动鞋。“顾老,权哥,何总,你们怎么来麦田了?这里可没什么好玩的。”秦冬走上前道。何佳庆惊呼道:“我这副打扮你都能认出来?”“你的保镖太显眼了。”秦冬看着那些戴着蛤蟆镜,满脸冰冷的汉子道。“去去去,离我远点。”何佳庆不耐烦的摆摆手,气恼道:“早就了,不要跟着我,你们没完了!信不信我炒了你们的鱿鱼。”保镖队长一本正经的道:“少爷,老爷让我们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们。”何佳庆板着脸,生气道:“寸步不离?这是靠山屯,这里有谁认识我?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我还被大山里跑出来的狼叼了走吗?”保镖队长瓮声瓮气的道:“也有可能会被突然出现的野猪拱伤!”“你妹的!”何佳庆捂着心脏,气呼呼的道:“不行,我要被你气死了。独眼龙,你放过我行不行?我这个月给你们加薪。”“不行!”保镖队长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何佳庆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保镖队长,又气的骂咧几声,没好气的道:“你们跟着,我去帮村民收麦子,正好锻炼一下身体。”完,便快步走进了麦田。任东权看着何佳庆的背影,笑道:“何总今气得够呛呀。他平时连健身房都不去。我和他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锻炼呢。”顾善雍笑眯眯的道:“我去找老哥几个下棋去。你们俩也别跟着我了,想去做点什么就去做点什么。”顾广乾给顾善雍安排的两位保镖应了一声,便有有笑的去了麦田。他们也是农民出身,这些年一直在外工作,可对于土地的热情却从未减退。接下来的两,秦冬一直都在麦田里忙活,帮着父母收割麦,晾晒麦,装车入库。何佳庆对此事也颇有乐趣,整日里带着一群保镖东窜西逛,俨然成了靠山屯的一道风景线。这下午,秦冬刚帮刘久梅将晾晒好的麦放入家中的粮仓,还没来得急洗手,村长李连顺便快步走了进来,开口道:“冬,咱们村的麦子明就全部收完了。这收割机怎么办?是放进仓库,还是去邻村挣点闲钱?我昨去栗子镇的时候找人问了问,他们的收割机割麦子一亩地八十。”秦冬笑道:“连顺叔,您看着安排就行了,不用和我商量。我只管购买收割机,具体运作的事情我可没时间管。”村长李连顺皱眉道:“这怎么能行?挣来的钱你也不管吗?”秦冬思量一番,才道:“挣来的钱先存村委会的账户上。用来修缮收割机的棚舍和后期的维修。至于剩下的,以后给村里的孩子们当做奖学金。”村长李连顺拧着眉头道:“奖学金?那是不是得先给永祥哥家的二发一份?他的学习成绩在咱们栗子镇都是拔尖的,前几刚刚参加完了高考。”“分数下来了吗?”秦冬眼前一亮。村民曹永祥家的儿子比秦冬几岁,学习成绩一直都很稳定。在自己没有得到奇遇之前,他曾是靠山屯村民公认的‘才子’。也是最有希望混出一番模样,能光宗耀祖的存在。村长李连顺摇摇头,道:“我还没听永祥哥这事儿。二也没回来呢。对了,老大昨下午回来的,我听不准备去城里打工了。”靠山屯的年轻人多半都去城里打工了,回来的屈指可数,留在村里的更是寥寥无几。现如今有人回来,那是好事。这证明有人从中嗅到了商机,认为在村里发展比外出更加有利。村长李连顺又了几句话,便拔腿离开了。刘久梅跟上去关好门字,才有些羞涩道:“冬,你头发都脏了,去冲一下。”“还是算了,没有换的衣服。”秦冬道。“我给你买了。”刘久梅俏脸一红,便快步走进屋内,拿出了一个购物袋,道:“里面的衣服都是昨刚洗的,我都是按照你的腰围买的。”秦冬环住刘久梅的腰,笑眯眯的道:“梅姐,你真贴心。”“别闹了,快去。”刘久梅也留恋秦冬有力的手掌,可是又怕忍不住做出某些事情。毕竟这段时间俩人没在一起,她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真不去?”秦冬皱眉道。“不。”刘久梅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推开秦冬便转身跑进了堂屋。秦冬有些失望的挠挠头,才转身去了卫生间。片刻之后,当秦冬冲洗干净,回到堂屋时,才发现洋灰地上有水渍。他正好奇时,秀发湿漉漉的刘久梅从卧室内走了出来,笑盈盈的道:“冬,喝杯水。”秦冬伸手便将刘久梅拽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游走的手掌也朝着大温柔和完美弧线发动了攻势。刘久梅给了最热切的回应,发出了似哭似喜的鼻音。蓦地,刘久梅将秦冬按在了沙发上,随即便抬腿坐了下去。吱吱呀呀!年久失修的廉价沙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刘久梅的头发也随着动作晃动起来,秦冬抚着大温柔,看着那张娇艳如花的脸笑了起来。许久之后,屋内的声音才停了下来。俏脸上挂满红色的刘久梅抱着秦冬的胳膊,笑盈盈的道:“冬,你越来越厉害了。”“舒服吗?”秦冬满脸坏笑。“嗯。”刘久梅点点头,又轻轻捶了秦冬一拳,才嗔怪道:“不许笑话我。对了冬,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刚刚的活动不亚于搬了两千斤麦子。秦冬今下午都没有休息,现如今肯定很累很饿。“梅姐,我回去吃就行了,你吃点东西早点歇着。”秦冬抚着大温柔和刘久梅闲聊了几句,才离开了刘久梅的家中,径直回到了兔子山农场。最近几,秦冬一直在兔子山吃饭,并没有回家。任东权和何佳庆也过来蹭吃蹭喝。家中过麦,秦冬不想让父母太累。秦冬回到兔子山农场时,何佳庆和任东权正坐在门前的桌上喝冰镇啤酒,赵思雨正在灶房里做饭。三人刚刚闲聊了几句,秦冬正准备去灶房帮赵思雨炒菜时,一辆警车开进了兔子山农场,为首的一位大腹便便的警察大声道:“谁是秦冬?马上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