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夕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粉红票子展开说,“你就是这么对待金主的吗?”女孩脸色稍霁,扫了一串悦耳的和弦,轻快的问。
“你想听点什么?”
李何夕看着解雪心说:“她也是咱们学校的,在这当模特穿了一身比较露的婚纱,出场秀的时候没少遭人起哄。你能为她唱点什么吗?”
女孩看着解雪心,眼睛一亮说:“就是她啊!”
解雪心想起出场是满场的口哨声,以及王煌的那一番质问,眼神更加黯淡了。一种强烈的自卑感让她抬不起头来。
弹琴的女孩将她的难过看在眼里,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穿的婚纱很好看,你没有做错什么。那些起哄的人都是古代穿越来的,根本不懂欣赏现代的艺术。丢脸的不是你,是他们。”
解雪心有点感动,但想到女孩说不定只是看在李何夕的钱的份上安慰她,一时之间笑的很勉强。
没想到女孩却一扫和弦,说了一句:“dedicated_to_todays_sad_women(献给今天的女人)”,让解雪心展颜一笑,终于打起精神起来。
女孩一开口,唱功卓越极了,清晰的歌词伴着动人的旋律,歌里的一字一句却让解雪心听了唏嘘。
“and_i_have_to_do_things_against_my_wishes,and_that_was_less_expected_of_a_man.
(我没法做我想做的事,可男子却不必这样)
before_i_was_twenty_i_was_told_i_was_fat,that_nice_ladies_do_not_dress_like_that,that_a_salad_for_lunch_is_plenty,blah,blah,blah
(在我二十岁前被人说太胖,好姑娘不能穿成这样,午饭一顿沙拉就够了,逼叨逼叨)
before_i_was_thirty_i_was_told_i_had_an_expiration_date,that_i_have_to_find_a_good_mate,
(不到三十岁我被人说快过期了,快点找男人嫁出去。)
that_was_about_the_time_i_married;
(我也就结婚了)
before_i_was_forty_i_was_told_i_have_to_be_the_best_mother,do_well_at_my_job_and_focus_on_my_daughter,that_i_should_still_look_like_a_thirty;
(不到四十岁人们要我做最好的母亲,拼命工作也要全心照看女儿,外表还要停留在三十岁,)
now_i_am_forty_with_a_daughter_grow_in_up_so_quickly.who_is_soft_and_feminine_and_also_tough_and_gritty.
(四十岁的我,有女初长成,她柔软且纤细,勇敢又坚强)
i_will_raise_her_to_make_her_own_rules,
(我要教她遵从自己的内心)
and_be_whoever_she_wants_to_be!
(成为自己想做的那种人。)”
最后的一句,唱的格外悠扬动人,女孩按着琴弦,对解雪心相视一笑。
解雪心却沉浸在歌曲中,轻轻的说,“能做想做的人,真是太难了。我只想赚点钱而已,我错了吗?”
李何夕却极其不服气的瞪着弹琴女生说:“你唱的越来越好了,你从哪儿淘来的这首歌?不要告诉我说是你自己写的。”
女孩得意的说:“这就是天赋,你羡慕不来,认输吧你。好好的做你的科学家吧,别惦记我们这些流浪歌手的饭碗了。”
解雪心看她和李何夕你一言我一语的嬉笑,落寞的走开,竟然再次在人群中看见王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