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尔今天这一大套,其实王也是知道的。不过由一名臣子,将这种灯下的权利游戏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那你对倪景的事怎么看?他的行踪你又知道多少?”
“微臣略知一二。”这话一出来,大王心里就有底了不少,看来穆柯尔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然也不会这样淡定的脱口而出了。
“那快说来听听。”就在大王身边的燕贵人见一切都越来越清晰,心里也是在暗自高兴。这会儿她所盘算的是一会儿该如何去在这熊熊燃烧的烈火上,多加一些干柴。
“大王圣明,他二人都是多同氏的人,他们身上那多同死士的纹身微臣见过的。”
“有这等事?可即便这样不至于殃及到后宫呀?”燕贵人这时试图引导穆柯尔望后宫上说。
穆柯尔在权利场上的游历多年,什么事他不明白。对燕贵人这番话更是福至心灵。
“微臣还有下情回禀。”
“说!干嘛这么吞吞吐吐的!”王这时有些不耐烦。
“臣在不注意之时,也曾发现。我左洛举氏家臣孙大圣,身上也由此纹身,且与此二人有金银往来。”
大王一听到此,心里还是舒服了不少:“爱卿,这金银往来的事儿不可乱说呀。你可有真凭实据?”
这时的穆柯尔狡猾地没说话,斜着眼睛看了一下王驾身边不远的刘公。刘公没明白他的意思,整个人就像是着凉一样连打了两个寒颤。
“刘洪,怎么你也与这事有关?”王驾轻蔑地瞟了一眼刘公,刘公冷汗唰地从额角滚落了下来。双膝一软跪在了当场。
“王驾千岁,老奴我实在是不知这穆大人所说何事呀。”这会儿的刘公已经不自觉的哆嗦成一团了。
“启禀大王,这事儿虽与刘公有些干系,但刘公确实并不知情。”
“是这样的,这两个人平时的花销并不大。所以他们平时收到的钱物被这两个家伙都藏在了他们在穿宫处那间小住所的地底下。当然,他们都是背着刘公干的。”
“你怎么能证明那些金银是孙大圣给他们的?”
“臣之前碰上我一次,尾随之下才发现他们的行动。原来他们所埋藏的钱物,每一笔上孙大圣所附的凭条,都被这二人留了下来。”
这下好了,这样愚蠢的行事,如今被人直接抓住把柄。再好的利口也将百口难辩。
“那就能证明这一切与他的主子有授意的关系么?”
“一会儿您可以直接摆驾穿宫处,到时有无证据,一看便知。”
听话听音,如果他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份淡定与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