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神色尴尬的闷头回家。他之前的话都是从他师父那里听来的,让他自己想上大半年,估计都想不出这么深刻的话,本是想收获二喜对他的尊敬,万万没想到,话完就破了功。
“姐夫你别生气。”二喜跑追上去,道:“我觉得你之前的话非常有道理,我听完对你更加敬畏了。”
顾原面有忿色的加快步伐。
二喜要跑起来才能跟得上顾原的速度。
……
当一群鸡鸭脱离了顾原神识的控制,顿像脱缰的野马散乱地冲进家门。此时,三巧正坐在凳子上默默垂泪,得福在旁好言相劝,当两人看见混乱的鸡鸭,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之后,两人看见了横眉竖眼的顾原,还有跟在他身后大汗淋漓的二喜。
得福用力的揉揉眼睛,确信眼前所见到的都是真的,王婆怎么会这么好心把到了嘴里的东西又吐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顾原转头与二喜对视一眼,二喜喜不自胜的开口道:“刚才我们出去找婆婆,答应卖了猪肉还她八颗碎晶,她想想在咱家拿的东西怎么都不值这些钱,就同意了。”
“是这样吗?”得福惊喜道:“那真的太好了。”
一直到夜里,顾原、二喜都没有到镇上卖肉还钱的意思,得福却没催,或许他也明白,与王婆之间的谈话远没有二喜的那么简单。
第二的早上,当二喜看到桌上的鸡鸭鱼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他冲出客堂到院里,只见院里的鸡鸭都蔫头蔫脑的蜷在墙角,明显少了几只。
“姐夫,姐夫。”二喜叫的甚急,跟着又跑到房前,大力砸门,“大事不好了姐夫。”
门突然开了,险些摔进屋里的二喜被顾原扶住,顾原目露冷光,道:“王婆报官了?”
“不……不是……”二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是院里的鸡鸭被杀了。”
“嗯?”
当顾原出门,正巧撞见得福,他撸着袖子,手里还提着一只被拔光毛的母鸡,内脏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顾原挠挠头,“老哥,你这是……”
得福暗叹口气,顾原一直被二喜叫做姐夫,却又与他兄弟相称,这个家的关系因为顾原的到来全乱套了。
得福提起手里的母鸡晃了晃,还有水珠洒下来,“人有时候要学会变一变。”
……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割稻的季节,林子里的野猪随着顾原的猎捕日渐稀少,以前进林没几步就能撞见一头,现在在林子里寻踪觅迹几个时辰都难见到一头野猪了。
顾原在得福家待了近两个月,衰败的身体受野猪肉的滋养,力量正潜移默化的回到体内,除了受损的神魂依旧无计可施以外,他的情况都在慢慢好转。
只是,在十多前,他从野猪肉里已经汲取不到营养了。他能够感到体魄在日渐强大,可总觉得有一层无形的桎梏在束缚着他,这让他的身体始终没有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在林子深处有座瀑布,落下的水形成一条溪流经周边的六处村落,在溪旁有块农田,种着两亩稻,以得福一家人的劳动力,种两亩稻就是他们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