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当紧,越看越吃惊,越看越后怕,惨叫一声跌倒。
“你......你别过来!我......啥都没看到,啥都没摸到~”
武花双脚拼命挣扎,就像避瘟神一般接连后退。
来人睁大双眼,极其浮夸伸出大拇指。
“啧啧~二少爷,您这演技真牛,佩服~云瑶佩服~”
靠~果然是被人弄晕了来拍戏!
难道这年头实力派龙套难找,非要编个桥段,把人捅晕,抢来拍戏不成!
可又一想,应该不仅仅拍戏这么简单!
武花时刻提防眼前彩裳美女,她不就是刚才那名‘勾引’自己的女病号吗~别以为换了古装衣服老子就不认得!
“我的二少爷您就别装啦~快随云瑶回府,老爷突然病倒,快不行了~”
云瑶一蹦一跳跑到武花身旁,不顾浑身酸臭脏污的二少爷,拽着膀子拉人。
哈哈~换场景咯,该喊卡了啊~
剧组呢?导演呢?最起码要有灯光和摄像......
云瑶迈开碎步,双手一刻不肯放松,强拉硬拽,把武花拖进一顶豪华四人大轿中。
“二少爷,云瑶可好了,这次回府不许再装疯卖傻!大少爷昨晚都跟云瑶了,他绝不会加害自己亲兄弟,绝不私吞肖家财产!”
云瑶一边,一边偷偷观察武花的神情。
看着云瑶煞有其事介绍剧情,武花渐渐入戏,这应该是场家族内斗戏,二少爷肯定是主演,嘿嘿~上掉馅饼啊!
“打住~云瑶姑娘,我爹是谁?我大哥又是谁?你不会是演我的暖脚丫鬟~”
武花浑身冒着臭气,身子往前斜拉,鼻尖差点杵到人家云瑶姑娘的额头,那姿势不出的暧昧。
贴得太近,云瑶呼吸急促,俊脸羞得通红,手悄悄拢了拢衣领,藏起那道若隐若现的沟壑。
“二少爷,您也真是的!肖家真没人害你,等云瑶和大少爷完了大婚就回云家庄,您总放心了!”
云瑶有点心虚,继续用余光悄悄打量武花。
“哎喂~武花失敬,该喊声嫂子大人!”
搞了半,人家不是演暖房丫头的!武花颇为失望,身体僵硬后撤,双眼不离云瑶半分,猛然觉得她又不是那位病号,只有七分神韵罢了!
“嘻嘻~二少爷真会打趣,还吾肖华,您叫肖华,大少爷是肖凌,走~回府!”
武花精神抖擞,大踏步下了豪华大轿,抬头看着眼前宏伟雄壮的大门,忍不住点头称赞。
这剧务可以啊~舍得投资,四周肯定有无数隐藏的摄像头偷偷跟拍,肯定有大批的剧务躲在暗处评价~要好好演,必须好好演!
既来之,则安之!能一夜成名谁不想要~
几名护院点头哈腰在前引路,穿过重重院落,二人急匆匆来到肖府内宅。
这是作甚~
气氛比较压抑,数名家仆一言不发,紧张守在门外。
从卧室内传来阵阵咳嗽声,听着让人揪心。
急性支气管炎,这病得抓紧治~难道是要我演个大夫,来场妙手回春的大戏......
毕竟全科出身,武花一听就知道病情,剧务真舍得投资,连重病号龙套都能弄来,服了!
云瑶将玉指放在唇边,示意先别惊动内府里面的人,拽着武花轻手轻脚,绕道而行。
“二少爷,您先进去洗干净身体,一会儿来老爷卧室,老爷了,他要立遗嘱!”
洗澡!有大戏~
武花心中大喜,急不可耐,一头扎进眼前的沐浴房。
刚进去就傻了眼,没有丫鬟,只有两名青衣厮,正懒洋洋抱着洗漱用品,候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木桶旁。
大家都是男人,管他呢!
武花三下五除二脱光衣物,刚想往木桶里跳,忽然刹住身形,将目光缓缓放在肚皮上。
不对!
自己肚皮上为何有这么醒目的一道伤疤......
武花用手轻轻摸了摸伤疤,不似伪作,凭借专业知识,这绝对是大型手术留下的疤痕!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梁骨冷飕飕传来,武花把头慢慢伸向木桶......
“啊~”
凄惨的鬼哭狼吼声从沐浴房传来,声音之大洞彻全府,就连卧室的咳嗽声都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过后,卧室内隐约传来撕扯打斗和剧烈地挣扎声。
良久,静寂,一位眉宇阴损的青年从卧室内仓惶跑出,惊慌失措整理衣冠,阴损的狠目环顾左右,守在外面的家奴如被凶兽紧盯,纷纷低下头颅莫不敢正视。
刚好,远处疾步匆匆赶来老爷身边的管家,青年阴损双目滴溜溜乱转,毒蛇一般的双眸寒光一闪,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眼圈微红,放声哀嚎。